错把神君当成渡劫道侣: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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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刻,那光芒像炸裂的星辰碎片,四处迸溅。

    幽幽深湖好像变成汪洋的苍穹,遍地皆是萤火,美丽极了。

    一抹挺拔高挑的身影,施施然从光芒盛处走出来,仿佛他才是璀璨本身。

    薄野冀淡淡扫了眼雾魔,唇角噙着似有若无的笑。他说话的口吻稀松平常,仿佛在谈论今天的天气如何:“雾魔,你胆子挺大的啊!”

    薄野冀一直都在笑,但每个音节都在齿间酝了寒意,眸中也隐隐蓄起一股杀伐之气,“既然你如此急躁,那本尊便也懒得同你玩过家家的小游戏。”

    扯扯唇,薄野冀指尖倏地绽放出一簇幽焰。

    它们化作无数丝线,把试图遁走的雾魔困住。

    此时此刻,在林慕昭面前气焰嚣张的雾魔,在对上薄野冀后,竟如此的不堪一击。

    丝线如囚笼般将雾魔深锁其中,就如同林慕昭所遭遇的那般。

    空间逐渐逼仄,雾魔庞大的身躯被一点点挤压揉碎,在极端痛苦之下,雾魔终于变成一粒小黑丸,被薄野冀纳入体内。

    一切不过转瞬之间。

    轻松解决掉雾魔,薄野冀看向失去意识的林慕昭。

    身形单薄的少年,漂浮在幽绿的水波里,他双眸紧阖,面色苍白。

    那海藻似的墨发,在水中柔软地荡漾着,似脆弱的浮萍,轻折便断。

    薄野冀静静看着林慕昭,眉眼深邃。

    这些日子,薄野冀虽昏睡不醒,但外界发生的一切,他是有感知的。

    他知道林慕昭怀疑他。

    他清楚林慕昭曾打定主意,准备撇下他单独离开。

    尽管如此,每日喂给他的一碗血,林慕昭倒不曾断过。

    凡人怎会如此脆弱?

    薄野冀不屑地撇了撇嘴角。

    才供应短短半月的血罢了,他居然羸弱至此?真是够弱不禁风的!

    虚影一晃,薄野冀出现在林慕昭眼前,随即伸手掐住他消瘦的下颔。

    深深凝视他片刻,薄野冀俯首,在林慕昭唇边渡了口气,顺便给了些内力。

    林慕昭的唇冰冷而柔软,有些像羽毛的触感,并不令薄野冀生厌。

    薄野冀本想粗暴地揪住他衣领,念及林慕昭这次做的不错,薄野冀临时决定对他仁慈一点。

    单手掐住他的腰,薄野冀把人捞出河面,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到简陋船屋里。

    夜色迷离。

    崖松正急得原地转圈圈,便见鹰祖带着湿淋淋的林慕昭回来了。

    薄野冀此时是人身形态,他抱着林慕昭,一踏进门,便若有深意地睨了眼崖松,含着几分审视与蔑然。

    崖松也傻傻望着他。

    这就是传说中战力无敌的鹰祖吗?

    果然好有气魄,不过他现在,究竟是鹰祖,还是容陵殿下呢?

    “看什么看?”薄野冀仿佛很看不惯崖松,他轻嗤道,“把你鸟头转过去。”

    “……”

    崖松敢怒不敢言,它暗暗腹诽了句“你的头还不是鸟头”,然后老实背过身。

    薄野冀给林慕昭换了身干净衣服,随即化作小鹰雕模样,大喇喇往林慕昭胸口一躺,闭眼睡觉。

    崖松盯了会鹰祖,满腔怨念。

    那个地方,可是它睡觉的专属地方诶!

    堂堂鹰祖,居然好意思抢它的窝,好过分。

    扑腾扑腾小翅膀,崖松委屈地蜷缩到丹卿脚边,准备寻找一个舒服的睡姿。

    薄野冀眼睛都没睁,他冷冷启唇,寒意锋锐:“滚。”

    崖松:……

    简直欺鸟太甚!!!

    崖松猛地跳起来,它气势汹汹瞪了眼鹰祖,头一偏,雄赳赳地飞离床榻。

    不就是一张床吗?它才不稀罕。

    崖松正要落到薄野冀之前睡的碎花布兜里,那道阴森恐怖的声音又来了,“你想死吗?”

    崖松都快哭了,它那么可爱,为什么欺负它?

    他在幻境里看到的鹰祖,哪有这般小气和斤斤计较。

    莫非这是容陵殿下埋藏在心底不为人知的恶劣本性?

    崖松忽然觉得,他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黑夜渐明,新的一天很快到来。

    明媚秋阳洒在水面,泛起一层淡金色的光芒。

    林慕昭睡到中午才醒。

    他揉了揉眼睛,恍惚间,想起昨晚的那个可怕的梦。

    林慕昭呆呆坐在床上,下意识用手抚摸着怀里的小鸟儿。

    是梦吗?

    应该是吧!

    可如果是梦境,未免真实的有些过分。

    林慕昭清楚记得梦中发生的所有事,还有灵魂深处的恐惧绝望与痛苦。

    他被一团黑雾拖入水底,临死之际,薄野冀似乎突然出现了,他与光同行,那高高在上的模样,仿佛一尊古老而威严的神祇。

    林慕昭下意识摸了摸唇瓣。

    当时他神志不清,只隐隐约约看到了薄野冀。

    后来,后来薄野冀是不是亲了他,而且他看他的眼神,好些也有点不对劲……

    林慕昭脑子如同过了电,脸颊臊得通红。

    薄野冀到底在对他做什么?

    他们明明都是男人呀!他怎么能亲他?!

    林慕昭尴尬又不知所措,他揪住怀里小鸟的羽毛,还无意识地薅下了两根。

    林慕昭安慰自己,别害怕、别慌,或许只是做梦而已呢?

    可他为什么会梦到薄野冀亲他?啊啊啊!!

    林慕昭此刻的心情,就像坐在薄野冀鹰背上,被翻来覆去地倒腾着。

    一时半会,林慕昭竟无法确定。

    这到底是场梦好?还是不是梦好。

    林慕昭这厢想得入神,薄野冀却要气炸,这个可恶的凡人,居然敢薅他的羽毛,还在薅,他还在薅……

    薄野冀都快炸毛,他仰坐在林慕昭怀里,抬起一双怒气冲冲的碧幽眼眸,咬牙切齿道:“林慕昭!你拔鸡毛呢你?”

    这声音……

    林慕昭背脊陡然僵硬,他缓缓垂眸,与薄野冀愤怒的小鸟眼,对了个正着。

    惊呼一声,林慕昭大脑一片空白,他想也没想,直接把小鹰雕薄野冀扔出去,心慌道:“怎么是你?啁啁呢?”

    啁啁是林慕昭给新来的小家伙,起的可爱名字。

    薄野冀气到面容模糊。

    他太气了,气到忘记稳住身形,竟一屁股摔在地上。

    时间一度静止。林慕昭当然知道自己闯了祸,他躲开薄野冀的怒视,揪住被褥,讷讷道:“你有翅膀,怎么不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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