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把神君当成渡劫道侣: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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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个装腔作势的奇葩。

    他很孤僻,从不犯错,也不跟他们厮混在一起。

    人人都打瞌睡的讲堂,他坐姿挺拔,听得聚精会神,像一株永远都不会弯曲的松柏。

    如果说容廷端方稳重,是优秀的楷模,那靳南无,无疑就是反面例子。

    在不学无术的大帮纨绔仙二代里,靳南无是所有神佛都头疼的存在。

    他不仅自己吊儿郎当,还有本事把天界未来的栋梁们,都带得不思进取。

    当然,容廷是个例外。

    前百年,容廷与靳南无井水不犯河水。

    容廷好学,却不强迫别人和他一样认真。

    靳南无整天被老爹耳提面命,说耽误谁都不能耽误九重天太子,他虽不屑,却也勉强听进了耳。反正像容廷那种一板一眼的书呆子,靳南无也没有兴趣招惹!

    直到偶然间的一场历练,靳南无很不幸,竟与容廷分到同组。

    最可怕的是,这场历练,竟长达两年之久。

    一想到要与容廷朝夕相对两年,靳南无简直想死的心都有了。

    临行前,靳南无跟狐朋狗友们,在书院饮酒作乐。

    喝到尽兴处,靳南无拎着酒坛,心塞道:“你们倒好,成双成对的,唯独老子落了单。”

    有人嬉笑调侃道:“南哥您也是成双成对的啊,和容廷太子哈哈哈。”

    靳南无啐了两声,气得想摔酒坛,他从喉口溢出一声冷笑,嘲讽道:“得了,就容廷那张死鱼脸,我看一眼都反胃恶心。天族太子了不起吗?老子不也是未来山主么?对了,跟你们讲件搞笑的事,他走的每一步路,距离都相等,啧啧!是不是很搞笑?他一天不装会死吗?还有那晚宴席,他明明很想再吃一块蓬莱芸豆糕,结果他看了好几眼,最后还是默默别过头。讲真,老子真不知道他整天都在端着些什么,别别扭扭,像个没用的娘儿们。”

    空气陡然寂静。

    靳南无说得慷慨激昂,一番话说到尾,他才察觉气氛不对。

    夜色幽凉,靳南无似有所觉,蓦地转过头。

    漫天月光纷纷似雪,白衣男子站在凤凰枝叶下,身姿一如既往的挺拔。

    清风摇曳树影,他脸颊被暗色遮掩,始终看不清表情。

    很久以后,靳南无才明白,容廷从未刻意控制步履,从他记事起,他一直都这样走路。若不是那晚,容廷恐怕自己都没意识到这点。

    还有那块蓬莱仙豆糕,不是容廷不想品尝,而是他不能。

    身为九重天太子,天帝天后一直教导他,克制的重要性,远远大于能力。他可以不是九重天最厉害的神仙,但他必须时刻保持理智,这样,九重天方能在他引领下,永垂不朽。

    回忆如同汹涌缠绵的水,把人包裹得喘不上气。

    靳南无仰望苍穹,目不转睛。

    今夜月光真美!就像那晚的容廷,孤寂寂站在凤凰树下,坚韧又脆弱。如月色般,狠狠击中他的心。

    脚边空酒坛越来越多,靳南无醉意朦胧,终于卧倒在葡萄藤下。

    他紧紧闭着眼,眼角蓦地渗出两道泪痕。

    清风徐徐,不知过去多久,靳南无从昏睡中醒来。

    狼狈起身,靳南无踉跄着往前行,他自嘲一笑,像是低喃,又像是在质问:“为什么,就连在梦里,你都不愿意再见我一面?”

    走着走着,靳南无再迈不动脚,他像迷路的小孩,坐在地上,把头埋入膝盖,无助哽咽。

    天地间,一声极轻的叹息,骤然回荡在靳南无耳畔。

    抬起猩红的眼,靳南无如遭雷击,满眼震惊。

    他瞳孔不断放大,金棕色的眼睛里,竟倒映着小小的雪白身影。

    薄雾缭绕,白衣男子立在其中,恍若不切实际的梦境。

    靳南无嘴唇颤栗,许久都无法顺利开口。

    他想触碰容廷,却害怕他只是一抹虚影;他想告诉容廷,他好想好想他,却唯恐令他受惊离去。

    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靳南无怎么擦,都擦不干净。他用力睁大眼,生怕容廷下刻就消失不见。

    “阿南,别哭。”容廷微微俯身,他温柔地伸出手,轻抚靳南无的头,给予安慰。

    于靳南无而言,这无疑是世上最动听的音律。

    怔怔抬眸,靳南无眼神呆滞,许久,他不可置信地问:“容廷,真的是你吗?”

    “嗯,是我。”替靳南无拭去眼角泪痕,容廷颔首轻笑,他笑里有无奈不舍,也有释怀,“阿南,你听我说,我现在只是一缕残存神识。当年因缘巧合,我将这缕残识寄存在某位小友体内。如今见到你的瞬间,我才逐渐恢复自我意识,也终于想起我存在的目的。”

    第82章 八二章 禁止联想,禁止自作多情。……

    晋|江独发/八二章

    晨雾洇开湿漉漉的水汽, 靳南无目不转睛望着容廷,神情似悲似喜。

    他曾无数次祈祷上天,让他再见一面记忆里的这张容颜。

    然而愿望实现时, 靳南无又生出无数贪恋。哪怕只是一缕残魂,他也想永远留住容廷。

    他们少时相识,懵懂生情, 又共同历经万般挫折。靳南无一个眼神变化, 容廷就能猜到他在想什么。

    笑着摇摇头, 容廷打破靳南无的幻想:“我已经不存在于天地间, 阿南,没用的。”

    奢望破灭,靳南无猛然别过头,悲伤地捂住眼睛。

    容廷轻拍他肩, 他动作小心翼翼,像是在对待易碎的珍贵瓷器,“阿南,我最放心不下的那个人,便是你。父君母后失去我,至少还有阿陵阿婵, 他们可以互相慰藉。唯独你, 你看似洒脱不羁, 实则顽固念旧。当我知道我再也走不出归墟的那刻, 我便在想, 你该怎么办?我们见的最后一面, 是如此匆忙,你还同我说了许多狠绝违心的话。若我死在归墟,终其一生, 你或许都走不出这桩过往。”

    靳南无抽噎得全身都在打颤。

    是的,他们最后一次见面,是在容廷进归墟前。

    彼时,天帝天后始终难以接受,他们精心培养的继承人,竟会偏离人生固定的轨道。

    容陵也不怎么喜欢靳南无,他认为,他兄长不该吃那么多苦,亦不该承受所有的流言与斥责。

    既然相爱相守是如此艰巨,为何他们不干脆放弃?

    六界给予的无形压力,仿若一座座高山,朝他们倾覆而来。

    靳南无心疼容廷,决定主动放手。

    像容廷这般良善儒雅的君子,无论伤害亲人,还是放弃他,又或者违背数千年的信仰与职责,都是不亚于翻天覆地的抉择。

    那日,他们并肩站在火红枫林。

    靳南无言语绝情又冷漠,他故意埋怨容廷的身份,甚至责怪他为什么不早点斩断这一切。

    容廷却显得格外沉默。

    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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