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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穿到兽世的毛绒控沙雕》 100-105(第4/9页)
人物品!”
金溟握紧了那枚徽章,“你怎么会有这枚徽章。”他强调道,“这一枚!这是应该早就被销毁的东西。”
和它的主人一样,在人类历史上被抹杀掉了。
难道他也和自己一样,只是被军方宣判死亡,实际并没有死,而留作他用?
金溟紧咬着颤抖不已的下唇,“告诉我,你从哪里拿到的……”
即便老军人已是半盲,也能从这短促的哽咽中感受到真诚的哀求之色。
老军人迟疑片刻,低声道:“是他给我的,让我替他保管……”
“不可能!”金溟立刻便坚决否认,“他怎么会自己摘下徽章!”
绝对不可能,他是累死在开启基地防护罩的路途上的,那时临时军事法庭都尚未组建,他又怎能未卜先知金溟的罪行。他只要回到基地,便是最高荣耀的军人,怎么会在这么重要且分秒必争的时候自己摘下徽章给别人。
“你知道他?”老军人把眼睛眯得更细,但眼前仍旧只有一片矮矮的黑影,那是金溟仍旧半跪在地上的虚影。
“知道,他是我……”金溟趔趄着站起来,在喘息的瞬间改了口,看着老军人的脸色试探道,“听说他是个……英雄。”
“是的,他是个英雄。”老军人满意地点头,金溟的悲伤与激动让他放下防备,他回忆道,“他救了我,在七日保卫战中。那时我才这么高。”老军人略弯了腰,把手掌平放在膝盖上面一点的位置。
金溟没有插嘴,将老军人扶到座位上,把两枚徽章放在他手心里,静静听着他的回忆。
没有一个平民会忘记七日保卫战的屠杀。为了逼出分散藏在平民区的指挥部,开始是一个一个地被杀害,后来是一批一批地处死。到了最后一天,攻势瞬息转为被包围,新智慧生物为了逃脱围攻,更是选择了炮轰平民区作为突破口。
对于军人来说,那是一场性命与荣誉的博弈;而对于一个平民而言,那更是一场血和泪的灾难。
老军人的父母全是平民,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他们只能用自己的血与肉保护住自己尚在幼年的孩子。在人肉模糊的废墟之上,幼年时的老军人抬起头,看到一双巨大的金色翅膀像歼击机一样从他头顶划过,又轻飘飘落在他的眼前。
那双金色的翅膀在裸露于空气中的眼睛里是如此眩目而恐慌,他坐在父母的血肉上挥舞着双臂,想推开什么又想抓到些什么。
于是他抓到了一颗冰凉的颗粒,和一个温暖的怀抱。
“别害怕,我送你去安全的地方。”他的眼睛被轻轻捂着,“眼睛要保护好,将来才能去做你想做的事。”
他捏着那枚金属纽扣,摩挲着一双翅膀的纹路上被横贯的那一道凹痕,在自己的手心里捂得温热,感觉到自己的脚轻飘飘地离开了地面,耳边的轰炸声越来越远,直到他的双脚再次触到地面。
这时他才确定,有翅膀的不一定都是坏的。
那个佩戴着战鹰徽章的人将他放到临时避难所的防护圈内,告诉他可以睁开眼睛了。
但他仍旧抓着那枚徽章。在绝望与恐惧并行的时刻,哪怕只有短短几分钟的相处,已足够能建立起最坚韧的信任与依赖。
“我的爸爸妈妈呢?”那时的老军人还太小,即使看着父母在自己眼前炸成了碎片,他也依旧难以完全理解,或许他的潜意识里在抗拒着理解这件事。于是他只能向此刻他最信任的人询问。
“他们做了自己此生最想做的事,”被一个才刚到膝盖的小孩抓着徽章,他只能俯下身来,轻声说,“人这一辈子,能有机会做自己最想做的事情,还能被家人坚定支持着,便是最无憾的人生了。所以,等以后有一天你明白今天发生的事时,希望你能理解支持他们。”
他摘下那枚徽章,放进老军人的手中,“这个暂时放在你这里,等我回来,如果还能回来……”
他像是预感到了什么似的,没有接着说下去。
“你要去做什么,”刚失去父母的小孩异常敏感,但他不敢提那个字,也不理解那个字,只能结结巴巴地问,“会……会……”
展开的金色翅膀带起微微的气流,老军人隐约听到,“去做我此生最想做的事……”
金溟狠狠捶在桌面上,“他一生都是为北方基地,可最终落了个什么下场!”
老军人有些诧异,摇了摇头,接着说,“他说,‘去做和你的父母一样的事。如果回不来,拜托你将徽章交给我儿子。’”
金溟愕然转身,望着虽然垂垂老矣,但五官四肢俱全的老军人。
和他的父母一样?他的父母最想做的事——而且已经做成了的事——保护自己的孩子,用一切、用性命来保护自己的孩子!
金溟望着那枚晶润明亮带着一道伤疤的徽章——那竟是他留给自己的!
金溟一时脱力蹲坐在地上,原来他在军事法庭尚未受审之前便已经知道自己犯下了无可饶恕的罪行。
他一去便知自己必死。
金溟猛然站起来,想起东北虎隐晦提及的话——他在用他的死亡作为审判金溟时的减刑筹码。
原来这才是他一生最想做的事!
第103章 凌凌
“小溟, 对不起。”金色翅膀无力地低垂着,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沉重,“我只是一直以为, 只有守护住了基地, 才能真正守护得住你们和你们想要的东西。”
那天金溟说了很多话, 但他只记得自己捏着剩下半瓶的伤药,从吼斥到声嘶力竭,眼睛哭得干涩。
那大概是金溟记忆中第一次被父亲轻抚着背细细安慰。
直到今日金溟才明白,父亲缺失的每一天, 他和妈妈都在呼吸着由父亲守护着的空气。
那块装着研究机密的月饼,虽说有穆兰的科研能力让赤道当局不愿正面为难的因素, 但若非忌惮于父亲在北方基地的地位,也未必能如此完整地送到他手中。
那天也是他们父子之间第一次谈及穆兰。在此之前, 金溟的愤怒有一大半是为父亲从未询问过关于穆兰的死亡以及他们在赤道基地的生活。
金溟以前一直不明白,一个热爱所有生命的科学家,和一个只会握枪捏断生命的人,是如何走到一起,相知相爱的。
“小溟,你妈妈是个有理想、也有能力实现的人。我们因为共同的信念走到一起。即使后来常年分隔两地,我想我仍是明白她的。我不问你,是因为不需要问。”一只满是厚茧的大手握住金溟捏着半瓶药的手,原来他也会为死亡而伤心, “我们畅想的那一天总会来的。她的理想一直也是我的理想, 我和她,永远在一起。”
死亡也是一种新生。
原来他们一直走在一条路上。
“小溟, 不要太着急。”
金溟想起那天他准备离开时父亲的话,他说, “你还小,不必被我们的选择困扰。在你准备好走上自己选择的路前,爸爸会一直保护你;在你选定之后,也会一直支持你。”
只是当时的金溟没空多想这句话的含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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