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修不想被攻略: 11、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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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落进铜盆清水之中,化作雾花,而后消弭不见,宁虞替人仔仔细细清理了伤口,而后用指腹沾着灵药抹上去,将对方掌心翻过来时,他手中动作一滞。

    宁虞方才分明看见京半月拇指指根处有一道极小的破损,只是破了皮,未曾出血,如今那伤口却不见了。

    他神色不变,目光依然专注,下手轻柔而熟稔。

    宁虞时常干这事儿,钟灵峰的院子里天天鸡飞狗跳,哪一只磕了碰了都是他给抹的药,只不过这次对象不是猫猫狗狗,是个活生生的人。

    段桥内心相当不安,尴尬地挠脖子,重心左脚换右脚,右脚换左脚,她都寻思要不要抓猫出来,让它给京半月磕头赔罪。

    青青抱着剑,人有些麻了。

    她上一次见到宁虞这样严肃认真,还是给他养的一只采梅鸽包扎翅膀,那鸽子是宁虞从山下捡来的,没有成精,就是只普通鸟儿,停泊在他肩上不肯离去,就被他带回了山。

    它有一日飞出钟灵峰,差点被弟子捉了吃,其中有一位是第三峰潘碧泉座下弟子,姚子非的亲师弟。

    长吉门护短是一脉相承,那弟子的师父又是琅台山的管事长老,他们都以为这等小事只要向宁虞赔了罪就完了,师父肯定会护着他。

    但是姚子非知道这件事以后,十分果断地给那几名弟子铺盖一卷,一刻钟内就风风火火把人丢到了钟灵峰山脚下请罪。

    宁虞当时还冲几个人笑:“师弟无心之举,我又有什么好怪罪的?不过若是实在过意不去,替我喂几天灵兽吧。”

    三天后,弟子们跑到潘碧泉那里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指着脸上肿胀的伤口,说是天天被一只锦鸡扇巴掌,不止如此,他们还被马踹,被猴子拔头发。

    护短的潘长老很同情地拍了拍弟子的肩膀,说没关系,习惯就好,师父也被扇过,只因为当着那锦鸡的面说了一句“嚯,这鸡养得挺肥啊!”

    乌足锦鸡虽然叫八哥,但是是个姑娘家,自尊心相当重,当即气势汹汹飞上来给了三长老一翅膀,李门主当时也在场,幸灾乐祸看着师弟被锦鸡撵着跑,第二天就把这事儿传遍了琅台山。

    惹事的几个弟子以为只要在钟灵峰待几天就行,直到被宁虞留了三个月才刑满释放,他们才终于明白为什么潘碧泉要跟他们说“习惯就好”。

    长吉门师兄师姐时常告诉新弟子,和别的峰打架吵嘴都不要紧,师兄师姐给你们撑腰,但是别碰宁师兄山头的宝贝疙瘩。

    从青青的角度只能看见京半月的侧脸,这花妖平日里一张冷脸拽得二五八万,这会儿微微抿唇,看上去倒是柔弱,有那么点儿花妖的味道。

    她恍恍惚惚在京半月头顶看到了“宝贝疙瘩”四个字,而后赶紧甩甩脑袋将这种不切实际的联想赶出去,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宁虞突然转向青青:“我没记错的话,你住对门吧。”

    青青还在愣神,有些没反应过来:“啊……是这样,怎么了吗?”

    宁虞面带微笑,咬牙切齿:“那你之前过来时,直接走两步推门进来不是更快吗,为何还绕路跳窗?”

    青青干笑两声,声音渐渐低了下去:“跳窗出场,帅一点嘛……支持的扣一,我是说支持的举手……”

    宁虞:……真的很想在你头上暴扣!

    宁虞和段桥动手的一瞬间青青就听见动静了,段桥只是个金丹,宁虞却已经是出窍,根本不用担心打不过,所以她在窗口蹲了一会儿,想找个合适的时机出场。

    踢翻的烛台被扶了起来,灯火重明。

    “死的人我也大多都认识,除了纨绔一流,其余人看上去都是平凡普通之辈,不乏克己复礼的书生,”段桥冷笑一声,“其实都是些伪君子。”

    宁虞沉吟片刻,问道:“一年前的濯笔会,你知道多少?”

    听见“濯笔会”三字,段桥脸色肉眼可见地变得难看起来,其中愤恨几乎要喷吐而出:“濯笔会是丰、康、东来三县合办,有以文会友之意,说的好听,其实就是个腌臜地儿。”

    濯笔会明面上是文人墨客聚谈,名头风雅,不论是白身还是贵家,都可入会,实际上就是个互相攀附的场所,仿制古玩书画以牟取暴利者十之八九。

    不过濯笔会今年设了绘赛,彩头是一块价值连城的寿玉,若为玉枕,有延年之效。宋文山母亲重病,想求寿玉,故而参加了濯笔会。

    县中人多嘴杂,传言宋文山在会上被当众羞辱画技,她出身书香世家,惯来有些傲骨在身上,一气之下投了河。

    虽然被人救了起来,但是三个月后,母亲病故给她打击沉重,郁郁之苦再上丧母之痛,一时想不开,就走了这条路。

    她的尸体在房内发臭发烂之后才被邻里发现,邻里好心替她收敛尸体,与她病故的母亲葬于一处。

    “那只寿玉是李家拿出来的,李家主营玉饰,私下多仿前朝遗品卖到蓉城、京师等地,李家嫡长子李高进……”

    幽幽烛火之下,段桥一张脸半明半暗:“李高进色字当头,曾断文山生计,想迫她交出清白之身。”

    段桥自从知道宋文山亡故以后,便着手调查她死因,直到查到青笔阎王所杀俱是生前辱没她的人,才开始怀疑是不是友人冤魂化成了厉鬼。

    死的人里面有好几个平日与宋文山并无交集往来,却参加了濯笔会,其中当以李高进死相最为凄惨,即使他逃到了京城,以为凭着“天子脚下,鬼神禁行”的条令就能逃过一死,最终却连尸骨没落全。

    所有人都死了个干净,就剩下马荣成。

    翌日清晨,青青面色憔悴,眼底青黑,还幽幽叹气。

    她昨夜又是打架又是追人,半夜还做噩梦,梦见京半月和宁虞成亲,穿的不是喜服,是西服,两人并肩而立,在人群之中熠熠生辉。

    她就坐在宁虞亲友那一桌,桌上都是些熟面孔,大多为长吉门的弟子。

    众人围观青青痛哭流涕,捶胸顿足,最后喝了个烂醉,抱着酒瓶一边打嗝一边哭嚎“老天为何让我受折磨,伤心的女人怎么了[1]……”

    回忆到这里,青青嘴角一抽,抹了把脸,往客堂走去,今日按照计划应该去探一探那青笔阎王的院子,虽然段桥已经从里到外翻了好几遍,却一无所获。

    为了保险起见,宁虞让青青再去一趟。

    马府堂屋宽敞气派,虽说家具陈设都被搬走,连中堂原本悬挂的画和对联都被摘了,但是仅仅看那格局,府中往日富庶可见一斑。

    青青才踏了一只脚进门槛,就看见马荣成趴伏在段桥脚边,不停磕头请罪,两只手抖得不行,后者面上忍着火气,就差没一脚把人踢开了。

    “为她买棺材的银子我,我也有出!”

    马荣成昨日噩梦,梦见自己惨死,此刻还是一副魂不附体的模样,口中喃喃:“曾撕她画作,我心怀愧疚,所以出了银子的,我出了银子的……段仙君若是见了宋姑娘的魂,让她饶了我吧……”

    青青深吸一口气走过去,蹲在他面前认真道:“你给段桥磕头也没用,斯人已故,不如往后多行善事,每年都记着为宋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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