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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虫族之侍奉准则》 23、第二十三章(第1/2页)
第二十三章
另外一边,阿列克卖完东西回来后,便发现要吃饭的人少了一个。
郝誉坐在投影前,重新拆开一带水果干。他吃这些小零食似乎完全不会腻歪。阿列克走了一圈,好奇的问道:“部长呢?”
“有人找。”郝誉轻描淡写地说道:“你去做点吃的,他马上就回来。”
阿列克打开通讯。但正如郝誉之前所描述的。这里已经装置了屏蔽器,阿列克的消息都处于不可见的状态。温九一和他的对话框里空荡荡的,阿列克往下拉动聊天框,发现没有更多了。
郝誉换了一档知识竞赛节目,看着上面的人竞答哈哈大笑。
“部长又说什么时候回来吗?”阿列克有点失落。他想到自己刚刚又忍不住在购物车里挑选一些食材,内心觉得自己太多情了。
温部长显然是纯粹让他借住,而并非他相信的那样。
郝誉撅撅嘴,“你怎么这么关心他?”
“我当然关心。”阿列克一边洗碗,一边说道:“温部长说好了要回来吃饭。我这么问,只是……”
郝誉盯着阿列克笑道:“你喜欢他。”
“我没有。”阿列克下意识地反驳到。可说完后,他内心变扭得厉害,总有一种久违的娇纵和不甘心在胸口回荡,“我们只是普通的上下级关系。”
郝誉哈哈大笑,他把自己裹上奶粉的水果干递给阿列克,“那你和我谈恋爱试试看?我喜欢弱小的居家型雌虫。”
阿列克斩钉截铁地说道:“不行。”
“为什么不行?”郝誉歪脑袋,耿直地问道:“你真的很弱啊。”
阿列克感觉自己的膝盖中了一枪。
他挺直腰杆,努力让自己有底气和眼前的军雄掰扯实力的问题。“不是弱不弱的问题,我目前没有想过和人谈恋爱。”
“嗯?”郝誉得意洋洋地大笑。他从沙发上拿起自己的肩巾,略显粗鲁地撞到阿列克,把肩巾放在自己的身上。“你想要事业?”
阿列克回答不上来。
因为他在谈到“事业”这个词汇的时候,只能想到一个名字:
温九一。
作为军雄的勤务员,阿列克所有关于事业的赌注都放在了自己服务的上司身上。温九一是他唯一需要关注的工作对象,也是他唯一需要努力的工作内容。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我的事业,就是做好我的工作。”
我一定是好好地辅助温部长,做到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
郝誉见阿列克根本不吃自己的水果干,也不和这个一门心思挂在好友身上的军雌打招呼。他把水果干倒在嘴巴里,大声咀嚼后,说道:“那你就要去做饭了。别管温部长回不回来,反正这也是你的工作。”
他将一件可能温情脉脉的事情,变得如此刻板。阿列克便像是长了一颗疙瘩般,上不上,下不下。
一边洗菜、备菜,阿列克便思考着自己短短一个月的历程。他一头栽在了回忆里,像是跌进了深渊,毫无阅历,毫无思想准备。
可怕的是,当阿列克把温九一从自己的回忆中剥离后,他一时间居然什么都想不起来。他麻木地搓弄食物上的泥巴,削皮之余,像是要好好把自己的脑子切片研究,找大家一起研讨下到底里面是什么奥秘。
可阿列克身边没有人。他无法对自己死去的雌父雄父诉说自己的心事,更没有兄弟朋友指点他、提醒他。那些一起共事的同僚,见到了他更是宛若猫见到老鼠,从不说半点知心话,一口一个“阿莱席德亚”。
我真的是喜欢部长吗?
阿列克凌乱的情感,将他整个紧缩起来,随后急切地奔涌向一个名字。他当然可以和温九一诉说自己的心事,正如之前深夜两人坐在桌子前,你一言我一语地搭话。
阿列克倒豆子一样把自己的故事说出来。他讲自己童年的往事,谈起了自己的雄父和雌父。
“我并不理解,雌父对待我们总是一样的。雄父却更喜欢哥哥一些。他总是照顾到哥哥,而不是我。”
很长一段时间里,他是企图从雄父雌父的故事里找到自己和哥哥不同之处,至今,他都没有得出一个准确的结论。
温九一是忠诚的倾听者。
至于指点,温九一更多了。这个比他年轻的军雄,像是他的老师,宽容的长辈,一针见血地点出了工作上的不足,给出准确的要求和明确的时间。
足足一个月多的时间,所有事情都按照原定的程序运转着。到了今天,阿列克细细数过每一天。他才发现,温九一在每一天的日报都牢牢地占据了一个位置。这让雌虫感觉到日子过得太快,也是太慢。
任何比喻都嫌不足。
阿列克生活上、工作上的一切正是因为和温九一链接在一起,才变得有意义。
没有温九一的出现,他还在家族图书馆里处理无用的工作,听从大家长的指令,嫁给一个自己不认识也不熟悉的雄虫。
门啪嗒一声。
阿列克出来时,发现温九一浑身湿漉漉地站在门口。他看看外面的大太阳,一时间不清楚温九一去了哪里,怎么浑身上下都是水。
“九一。你怎么才回来啊。”郝誉熟视无睹,“我快饿死了。”
阿列克递出毛巾,他看过厨房后,料想到这个屋子什么都没有,提前准备了额外的生活用品。
温九一沉默地坐下来,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安静地换了原本那套便衣。阿列克做好菜后上来,两个人吃完了一顿饭。
郝誉中途便走了。他说自己吃水果干都饱了。
阿列克也没有把郝誉说的那些胡话倒给温九一听。因为温九一和他说件事:“明天,你和我去医院见个人。”
*
阿列克第一次见到温格尔时,他并不清楚这位濒临死亡的雄虫对温九一有什么意义。
他只知道,这算是工作的一份子。温九一签署了大量的文件,阿列克看着他和几个蝶族长老会的人在屋子内发出喧哗。双方似乎发生了重大的分歧,但温九一仍然坚持着某些事情。
这些事情,就是病房里刚刚成年的雄虫。
阿列克看他呼吸面罩上的水汽淡下去,又浓烈遮盖面部。忽然联想到了破旧了的草稿纸,脏了破了就该重新拿出一张。
蝶族长老会和其余人都是这么认为的。
他们努力,但对一张几乎没有办法再书写的纸张,他们无能为力。只有温九一坚持着要继续把这张纸铺开,一点一点地修正到他最初的样子。
“我的态度就在这里。”阿列克听见屋子里温九一的声音,“一切都安排好了。”
阿列克还想多听一点,他并非想偷听。而是被军雄郝誉质问过后,他忍不住想要更关心一番自己的“事业”。
他是一位军雄的勤务员。
“阿列克?”
圣歌女神裙绡蝶家的大家长向阿列克问道,目光带着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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