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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重生:君后是朵黑莲花》 11、摘面具了(第1/2页)
他将笛子握在手里。
笛子一触到手,他就能感受到一品神器之强。笛尾有万物复苏之用,此为灵起;而笛头的烈焰攻击,便为雷肆。慕容晓可以确定这就是血艳风笛,母亲说将此物赠与故人,谁知却阴差阳错地到了月上霄的手上。
母亲,母亲,,,慕容晓的心头开始钝痛。
将笛子扔还给月上霄,他坐在一旁闷闷不乐,漆黑的眸子肉眼可见地失去了光彩,一段一段地暗淡下去。
月上霄实在纳闷的很。
这人不仅言行无状,蛮横无理,竟还喜怒无常!
“喂,你又怎么了?”她纳闷地喊了句。
谁知慕容晓毫不领情,他眸中有恼意闪过,嘴硬道:“东西都还你了,我爱怎样是我的事,用不着你多管闲事!”
可想到“笛子”二字他还是一下红了眼眶,微有哽咽。
莫不是这笛子是他的旧相识?
想到他方才提起的亲信一事,月上霄心下一叹,来回摩挲着手中长笛,几经犹豫后将它放在了唇边。
忽然耳畔传来了笛声,那笛声断断续续的,犹如拉锯一样的刺耳难听。慕容晓嘴角抽了抽,狐疑地回过头。
月上霄正一脸苦恼地吹着笛子。
纤纤手指在琉璃笛的小孔来回摸索着,似乎想探出好听一些的曲调。可那声音总是吱吱啦啦的,总也是不成调。笛声甚至还惊起了不远处的一群白鸽,哗啦啦地飞过天际。
深吸一口气,慕容晓胸腔微疼,眼泪却给她吹这破笛子吹得总也流不出来,半晌,他闷闷地脱口而出:“别吹了。”
“难听死了。”他嫌弃道。
“第一次吹成这样够好了,别不知好歹。”月上霄不服气。
“那敢问月姑娘,”慕容晓陡然回首,皮笑肉不笑地瞅着她道:“你我素不相识,为何要劳您大驾为我吹笛?”
月上霄稍稍一愣,旋即心上一急,翻他个白眼:“你帮我灭了火,我自然要答谢,不像某人,一点礼数都不——”
“不懂。”
蓦地,慕容晓唇角微起,极尽讽刺地笑:“没人教过我。”
月上霄一时怔住了。
这种话,他也是头一回,当着外人的面一口气说出来。
虽然轻蔑言辞在心里翻来覆去咀嚼了千百遍。可对于这些个骂词,慕容晓总是有着病态的固执,他固执地认为多提醒自己几次,旁人再嬉笑时自己就不会在意,不会再有被戳脊梁骨一样的难堪。
可这就像反复撕开伤口,创伤难愈,发炎流脓,最后溃烂得越来越厉害,他终究走不出这阴影,渡不了己。
他低沉了不知多久,身旁传来一阵清香,不同于往日嗅到的迷香毒气,这是女孩特有的清新气息,叫人闻着就感到一阵心安。慕容晓微微侧目,月上霄正托着下颚,静静地坐在大树旁,离他有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刚刚好,刚刚好。
慕容晓嘴角一抽,有些别扭,没好气地:“你别在这。”
“干嘛,”
月上霄两手比了比之间的距离:“我离你够远了。”
慕容晓:“......”
他忽然心里涌上一阵烦躁,又不知该如何说,干脆闭着眼向后一倒,靠在树根上,睫毛却挂着几乎不可察觉的湿润。
“我也没人教,”忽然,月上霄开了口,她静静瞧着天上那轮明月,眼珠明亮,将投胎的这一世娓娓道来:“我自小被爹娘抛弃,师父不疼师娘不爱,师兄师姐也从不拿正眼瞧我,唉,就连这名字都是胡起的呢!”
“你说谁家姑娘能姓月?”
月上霄越说越觉得这一世落魄的离谱:“百家姓怕都没有这姓氏,别人一听就知我是个孤女,有名无姓好欺负。”
“太过分了!”
她愤愤不平地捶地。
这本是桩悲惨事,可不知为何,经由她那一双巧唇说出来却带有几分诙谐幽默,叫人不由得破涕而笑。
身旁静默的少年也不例外。
见她张牙舞爪地好像一只炸了毛的猫儿,慕容晓双眸如扇打下一片暖色阴影,将他俊朗的面容照的柔和了些。他虽不曾出声,可胸腔中的沉郁却不知不觉散去了好些。
这小丫头还知道安慰人,他讥诮地扬起唇,心间一暖。
“挺好听啊。”他抿嘴笑道。
“哪里好听了,一点都不好听!起得这么敷衍......”
面前的女孩还赌着气一个劲吐槽着。
见她叨叨个不听,慕容晓干脆闭上眼,他长发如墨,身姿挺拔,林中斑驳阳光照了进来,洒在身上,睫毛垂下,像个百年难遇的睡美人。树林有风时沙沙作响,女孩很吵,他却破天荒地不嫌弃不打断,气氛静谧又美好,平淡且安心。
时光都好像慢了下来。
待月上霄吐槽过瘾了,她发现慕容晓还靠在树上,不声不响的好像睡着了一样,细而密的眼睫微微发颤。
好心安慰你,拿我的话当催眠曲......月上霄撇撇嘴,轻手轻脚地要从他身上跨过去。可就在跨过一条腿的时候,慕容晓忽然睁开眼,眼眸略显讥诮:“月姑娘,做什么呢?”
“我——”月上霄一惊,一屁股坐了下去:“回家啊!”
“地上脏。”慕容晓也不躲,任她掉下来,双臂一用力将她箍在自己身上,不让她从自己腿上起来:“坐这。”
月上霄双手抵在少年肩膀上,咬着牙不肯就范,二人僵持一阵,月上霄觉小腿酸痛,管他呢,坐就坐了,有什么了不起!大不了就压死他!于是故意一使劲朝下坐了下去。
可惜她的身量太过轻巧,纵然使足了劲,身下人也没什么感觉,似是看出了她的努力无果,慕容晓那一双漆黑的眸子半笑不笑着,含着柔润的水色,眸尤明亮,把人气个半死。
月上霄自觉无趣,闷声道:“我要回家了。”
“等一会儿。”
少年眼睫垂了垂:“我有句话同月姑娘说。”
能有什么好话?月上霄听着就觉得没谱,但见他语气还算是礼貌,只好给个面子,点点头敷衍道:“嗯,你讲。”
只听他声音微有沙哑:“多谢。”
嗯,多谢,月上霄小鸡啄米一样点着头,多谢?多谢!她忽然一时怔住了,愣道:“你,你谢我什么啊?”
谢你今日肯救我。
谢你让我看到母亲留在世间的小小痕迹。
不过这些他都没有说。
“谢你,为我吹笛子,”慕容晓道:“虽然真的太难听了。”
“.....................”
“嗯,不客气。”感动了一秒,月上霄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心里却不知翻了几百白眼:“我走了,有缘再见吧。”
“我还没说完呢!”
见月上霄要走,慕容晓顿时急了,他其实也没想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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