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不喜欢你了,狗皇帝: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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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水涨船高,高不可攀。

    就不好再像以前一样对她冷嘲热讽。

    “是盛三……她怎么也来了……”

    “废话,她爹现在是一品国公,连席位都仅次国亲,为何不能来……”

    身后几个小娘子默不作声退后了半步,显然不想受这池鱼之殃,如此就很不厚道地凸出刚刚说谢三坏话的那小娘子。

    那小娘子也是不甘示弱,把手环在胸前,“哼,还不是看见宸王无望,要跟他划清界限,如此捧高踩低,盛三姑娘何必还要为她说话。”

    盛则宁对她们口里说的那事也知道一一,虽然从前她与谢朝萱不熟,可是却也清楚她是个敢爱敢恨的性子,而且宸王那些事的确对她很不厚道,可是世人总是习惯把错归到小娘子身上去,而忽视了真正做错的人,这让她感到痛心。

    “即便宸王没有落势,谢三姑娘也不会为一个负心人生下孩子,她这样的性子,我倒是钦佩的紧,你们以后莫要再非议她。”

    面前的人还是一脸不屑,可能碍于盛则宁现在身份不一样了,才没有当场和她呛起来。

    盛则宁不管她听不听的进去,继续道:“愿意与不愿意,应当由她自己做主,旁人管不着,我也希望有一天,我们小娘子能为自己的身体、为自己的前程做主,而不是处处被人左右。”

    若真有那一天,就不会有小娘子不愿为自己不爱的人生下孩子,还要被人在身后指责。

    “姑娘,就快开宴了,不好再耽搁下去。”竹喜怕盛则宁势单力薄,给她们几个欺负,看对方脸色不好就劝盛则宁要走。

    盛则宁也不想在皇宫里生事,辞别她们,先行一步。

    她不知道,等她走开后,后边的小娘子还是没忍住议论起她的事。

    “神气什么,都说官家这么久都没有向盛家下旨,她肯定是嫁不进宫里了,说不定背地里心急如焚,还来管人家的闲事。”

    “就是说啊,都已经拖了这么长时间,八成没有下文了,就不知道官家那样的人究竟会喜欢什么样的小娘子……”

    不过连盛则宁这样的颜色都入不了官家的眼,这个问题就把所有人都难住了。

    他们这官家的心比太上皇的难猜多了。

    *

    中秋宫宴特选在了香远堂。

    香远堂就建在曳池边上,虽然已到了秋日,可水里还有晚莲盛开。

    清幽的香气被夜风送来,让人神清气爽。

    坐席分为两列,按地位高低由近至远。

    在最前面最显目的地方有一高台,为皇帝所用。

    当今的官家还没后妃,台上就空落落的,只摆放着一张桌几。

    两边的铜鹤烛台顶着数十只蜡烛,将台子照的明晃晃,所有人都能看见那处至尊却清冷的位置。

    开宴的时间到,众人都按部就班各自入席,不多会就有太监传话,“官家到——”

    所有人站起来恭迎皇帝。

    封砚穿着红色衫袍,腰系金犀玉带,从三步高台的左侧入席,

    身形挺拔,姿态从容,并没有因为忽然成为皇帝而有半分拘谨,就好像他天生就该是皇帝一样。

    那些想要欺他年纪小资历浅的大官都难从他手里讨什么好处。

    这个官家,心思沉。

    遇事他能忍,出手却毫不手软,每每都是抓住七寸,置于死地。

    虽然才不过一个月的时间,一些不安分的朝臣已经给他整治的灰头土脸,更可气的是,这位官家即便生着病,也没闲着,让他们苦不堪言。

    “官家万安。”

    盛则宁随着众人一道,对皇帝行礼。

    这次她本想着称病不来,可是不知道谁人提前透了风声出去,宫里的太医竟然就上了门,同行而来的太监伶俐地传达了皇帝的意思。

    “官家想到三姑娘生病都是宫里照顾不周的缘故,心下愧疚,寝食难安,特命这位张太医专心为姑娘调养身体,等身子大好了再回去。”

    她本就没有病,如何敢让太医为她诊治!

    所以,便只能来了。

    宫宴她大大小小也参加过数次,其实没有多大差别,就连中秋宫宴的流程她都记得差不多,等群臣参拜完毕,接下来就是皇帝例行说几句话,紧接着就是赏下宫中特制作的月饼。

    月饼上会特意设计一些与节日有关的图案,比如月亮、嫦娥、玉兔等。

    宫人在各人面前的桌上放下食匣,取出里面的月饼。

    盛则宁看了一眼。

    这饼上面的图案好怪,第一眼她还没认出是什么来,她捏着月饼转了一圈,才看清楚。

    这饼上面是花,而且都是芍药花。

    如此复杂的图案印在比小孩巴掌小的月饼上着实为难人了,最主要这个也不应景啊。

    盛则宁偷看其他桌的月饼,都是很寻常的图案。

    唯独她这个……不寻常。

    盛则宁抬起头,正想去看一眼皇帝的方向,就正正好撞入封砚的视线,如此凑巧,就好像他一直在等着她抬头望过来的那一刻似的。

    他是真的病了,脸色就像是浸在水里数日的竹叶,白中泛青,青中透白,正红色的衫袍没能把他的气色衬好,反而看着更虚弱了。

    她低下头,就装作自己不过是碰巧往那个方向看上了一眼。

    哎。

    可见当皇帝真的是天底下最辛苦的差事。

    短短十日不见,他就清减了不少。

    不过这些也不是她一个小娘子能操心的。

    盛则宁把月饼放回碟子里,正想寻东西遮盖,忽然就察觉身边立着一人。

    “薛世子?”

    盛则宁想起,也好像许久没有见过薛澄了,他似乎又黑了一些,但是也不妨碍那面皮还是能透出红。

    “盛三姑娘,好久不见。”

    盛则宁眸子转了转,四周已经也有人起身,互相攀谈敬酒,所有薛澄这一举动也并无突兀。

    “听闻薛世子是去东郊营练兵去了?”

    薛澄点点头,喜出望外,“三姑娘竟知道。”

    若无关心,怎会了解。

    薛澄心里快活,就好像玉兔拿着捣药杵一下接着一下敲在他心头,砰砰砰。

    “我、我也是听闻,那个,你不要伤心啊,其实我真的很高兴。”

    盛则宁:“?”

    见盛则宁一脸不解,薛澄挠了挠脸皮,脸上又红了一些,“三姑娘莫怪,在下也是不小心听了一些闲话,官家既然无意,那、那三姑娘不妨看看其他人,兴许会有更合适的。”

    啊……

    盛则宁知道薛澄在说什么了。

    还不是注意到宫里一直没有降旨立后,她被封砚厌弃的说辞就卷土重来,薛澄就是巴巴来安慰她这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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