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丞相的心机美人: 2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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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隽无瑕的白衣公子,积玉濯雪一般慢慢踏入喧闹中。随着他的出现,四周陡然沉寂下来,针落有声。

    “如晦,如晦。”

    太子跟在后面不顾形象地跑过来,气喘吁吁,看着已被侍卫制住的刺客,狠狠地踢上一脚,随即便有些后怕,躲在云敛身后,抓着他的衣袖,不放心地扫视四周。

    前几日云敛在陛下面前洗清了太子的冤屈,证明了宫女之事是江家的手笔,弘文帝虽未当着朝臣的面动江家,却将与江家来往密切的侍御史等人停职下狱,让太子狠狠出了口气。

    于是他近日行事便又肆无忌惮起来,今日他原是由云敛带着来寻安阳公主的驸马大理寺卿司邢商讨要事,不想正遇到了庭院有刺客作乱。

    听完小厮禀告后,他便怒气冲冲地赶了过来,有云敛在侧,叫他越发有了底气,冷呵道:

    “今日在此的侍从全都抓下去严刑拷打,孤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何人胆敢谋害储君,刺杀公主!”

    他话音一落,随即跪倒了一片侍从,参宴的命妇贵女们闻言皆神色一变,她们亦携带了贴身侍女,听太子的意思,竟是全都要拉下去拷打。

    且不说那些侍女都是常年相处有些情分在的,便是没有情分,这般不顾缘由地拷打简直是明晃晃地打她们的耳光,难不成太子把罪名怀疑到了她们头上不成?

    士兵们噤着声,却不曾动手,皆等着紫薇令的示意。

    云敛未作声,目光落在被太子抓过的衣袖上,微微皱了眉。

    他抬步走入宴席中,因为方才陡生事端,四下杯筹勾倒,深红色的酒液浸湿了百合锦绣纹毡毯,糕点的粉末碎了一地,偏偏云敛霜白的衣襟齐整,气质如清冷如月华,与身处的环境格格不入,俨然两种极端。

    他却毫不在意,行至上座时,微微倾身,半跪于白穗身侧,抬手沾了一丝血迹,触感粘腻。

    云敛微微垂眸,看着躺在那里的九公主,月白的衣裙已被染了一片灼红,她面色苍白,一缕乌发贴着前额,双眸微阖。

    仿佛是一枝平日里在窗前摇曳的海棠,忽坠入风雨中,令他心间陡然生出异样的感觉。

    他慢慢移开了视线,确认伤口无毒后便起了身。

    侍从跟在后面习惯性地递上帕子,云敛却不曾接过,他微微抬眸,看了安阳一眼,那目光极为清冷,分明不掺杂半点情绪,却叫安阳背上冷汗浸浸,仿佛被他看透了一切。

    安阳紧紧攥着手,埋下头不敢说话。

    完了完了,紫薇令该不会以为是她做的吧?

    她是与永宁有些恩怨,还与江向嫣谋划要刁难永宁,可也没想要永宁的命啊,何况那刺客分明奔着她来的,永宁是替她挡的刀,如何也不该怀疑到自己头上啊。

    安阳正慌乱着,便听见云敛语气淡然道:“备好厢房。”

    他又点了两名侍女,将人送去照看好,方慢慢回了头。

    薄薄的日光穿透树隙,衬得他眸色浅淡,却无端带了一种难言的压迫感。

    太子见士兵迟迟未动,有些心急地又催问了一句,“如晦,孤欲把侍从全都抓下去拷打,你觉得如何?”

    今天匕首对着的是安阳,明日指不定便对上了他,此事若不抓出幕后真凶,便如一把刀架在脖子上,他始终坐立难安。

    云敛目光扫过面色惶惶的女眷们,漆眸中察觉不出喜怒,不紧不慢道:“拷打不妥,太子殿下不若搜查一番,若无异样,便请诸位先行离席。”

    闻言,太子有些意外,平日里他要做什么云敛都随着他,今日却未遂自己的愿,他心有困惑,却不敢过多置喙,便点了点头,摆手吩咐下去,“全依如晦的意思。”

    安阳忐忑不安地听着云敛的安排,衣袖上的绣花险些要被她抠坏,待厅内寂静下来,她才敢小心地起身,欲先回寝室。

    不想云敛忽而冷淡开口,“听闻那匕首,原是向着安阳公主的。”

    “是……是永宁为我挡下的。”安阳原本就为白穗的伤势紧张不安,如此众目睽睽之下自然也不敢否认,硬着头皮认了之后,又补充道:“救命之恩没齿难忘,我自会好好照看永宁。”

    见云敛不再言语,她才逃一般地离开正厅,对侍女道:“还不快把最好的药材拿去给永宁。”

    ·

    两仪殿内,王行垂着首替弘文帝斟满一盏清茶,听着他与座下青年交谈。

    “老将军的意思,是要你在长安留两年,由朕择个好亲事,成了家,再带着新嫁娘一同回塞北,廷之觉得如何?”

    座下青年一身玄黑色劲装,乌发以鎏金发带束起,马尾微垂两缕在肩侧,此时他收敛起周身的锋芒,似一柄沉稳又锐不可当的利刃。

    “塞北忧患一日未除,臣便无心成家。”燕廷言简意赅地答道。

    弘文帝闻言轻叹,“你已二十有二,太子在这个年纪,长子都出生了,怎可再拖?”

    不知突然想到了什么,他顿了顿,又不动声色地问:“廷之莫不是还记着永宁?”

    燕廷微微掀起眼,笑了笑,几乎不带任何思索地回道:“不是。”

    弘文帝微不觉察地端详了很久,确认青年眼中无一丝一毫的动容,才慢慢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这三年里,安阳出降了,皇长孙也满了三周岁,廷之若闲暇,可去探望一番,你同太子一起长大,莫要生分了。”

    燕廷应下,又同弘文帝交谈了良久,才俯身告退。

    殿门外,有小厮急切切地走过来,道:“主子,安阳公主请您过去一趟。”

    燕廷幼时在东宫与太子、安阳一同长大,如今得知安阳成了婚,本也该去探望一番,便未曾拒绝。

    他吩咐小厮去备了马,偏偏未走几步,便遇见了江向嫣。

    少女眉眼俏丽,含着笑迎上来,脆声道:“燕廷哥哥,你难得回京,我父亲在家中备好了美酒佳酿,想邀你一聚。”

    燕廷微微蹙了眉,他与江家唯一的交集,便是当年御马苑中,他射杀了那匹发狂的马,无意救下江向嫣,后一直被江国公礼待。

    可他不喜江家,更不想同江家任何人有过多来往。

    ·

    “那刺客的父母,被太子家臣欺压,拖死在商道上,东宫守卫森严,她进不去,唯有安阳公主府近日要举报宴席,缺乏人手,故而让她趁机混入,此事应为仇杀。”

    书房内,空青将卷宗收了起来,长叹一声,“所以九公主受伤纯粹是因为发了善心。”

    云敛轻轻摘了一瓣红梅,红色的汁液,捻碎于指间,叫他不由想起今天触碰到的粘腻血迹。

    刚治好的,便又把自己折腾成那样。

    窗扉半开,清冷的寒梅幽香丝丝缕缕侵入过来。

    天幕微沉,渐渐盛出一轮月色。

    白穗被御医施过药后,便回了公主府,她肩上的伤口并不深,且未牵扯到要害,只需安心休养即可。偏偏身体底子差些,被此次受伤牵扯出了高热。

    喝了蝉衣喂的药后,白穗便昏昏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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