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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帝王养妻录(重生)》 18、地动(第1/2页)
勤政殿内,雍渊帝扫了眼呈到他跟前的物什,神色莫名。
“她叫你送来的?”
站在阶下的萧祈浑身一颤。他自是知晓父皇话中的“她”指的是谁,忙在雍渊帝审视的目光下点了点头,缓声道:
“岁岁...姜家姑娘说、说多谢父皇上次的赐膳,她将鱼儿养好了,如今回赠给父皇。”
雍渊帝不置可否,只随意翻阅起鱼缸旁的几本杂书,偏黄色的纸张在他指间飞速游走着,发出沙沙的细响,却在某一瞬间又戛然而止。
他看着书页右下角的那道折痕,微不可察地顿了几瞬,然后才将视线移至书上位于正中偏下的一行篆体小字。
【乡老有识者谓,曾见鸡敛翅贴地,犬缩尾吠声,鱼于水跃起,宜防地动。二十四日晚,震声接连,如雷之声未绝,地水盈尺,即震验也。】
雍渊帝神色一暗,紧接着便不动声色地拿过另外几本,继续随手翻看起来。
萧祈见他不言,只能暗自放轻了呼吸,紧了紧神,恭敬地垂手立在殿中。
半柱香后,雍渊帝微抬起眸,瞥了眼身前的赤鳞鱼。
为了让鱼能顺利被送入皇宫,也为了防止如姜府那般的事情再次发生,致使某位皇子路到中途怒从心起,一个没忍住杀鱼泄愤。
早在萧祈出发前,小姑娘就让人寻了块软布做成个简单的罩子遮挡在鱼缸上空。
而事实证明若非是这布足够柔软,就赤鳞现下这悍不畏死想要往上撞的劲头,怕是还没到人御案前便早已死了千百回了。
雍渊帝指尖一动,在萧祈“父皇不可”的喊声之中,他隔着琉璃,轻轻将上头的软罩震为了齑粉。
布条化为褐色粉末簌簌而落,水面上空的禁锢骤然消失,数不清的赤鳞鱼从水中惊惧弹起,飞溅出水花阵阵。
原要上前遮挡的曹公公被人一个淡淡的眼神定在原地。雍渊帝静静望着眼前犹如鲤跃龙门般的景致,薄唇微抿:
“宣观星监正使。”
观星监,职如其名,乃历朝负责观星象、推节气、测吉凶以及...推算地动等事宜之地。
曹陌闻言,即刻弓了弓身子,应了声“是”后便疾步退出了勤政殿内。
大皇子怔愣了瞬,还未来得及深思雍渊帝此旨的用意,就听高座上的人淡然道:“就这些吗?”
这些,哪个这些?
萧祈不明所以地对上了雍渊帝看不出情绪的目光,无措地张了张嘴,没能说出话来,腿却有些软了。
雍渊帝看着连与他对视的胆量都没有的大皇子,淡淡撇开了眼,重新将目光垂落在那不住往上跃动的赤鳞鱼上,“姜姑娘让你转述的,就这些吗?”
“不,不是,”萧祈喉头动了动,还是在抵不住的帝王威慑下,把试图瞒下的话也吐露了出来:“岁岁,岁岁说金煎赤锦味道极佳,父皇不若让膳房做了尝尝,若是...”
“若是父皇过意不去,可以分她半碟子就更好了。”萧祈垂着头,心中陡然升起一番无力之感。
岁岁性子活泼不懂父皇脾性,难道他还不懂吗?怎么就没抗住,竟把这些不该说的也说出来了呢?
此番定会惹了父皇怪责,那岁岁她——
萧祈闭了闭眼,不敢再继续深想下去。只一边后悔为何要应下此事,一边跪在了殿中,想要为人求情一二。
可他话尚且刚开了个头,却倏地听闻了声轻浅的笑,以及一句:
“待会观星监正使到此,你便留下和他一同领了朕的差事罢。”
萧祈猛地一仰头,瞪圆的眼中全然是不敢置信之色。
父皇这意思...居然是打算重用于他吗?
萧祈被这突如其来的赏赐砸晕了头,但不知这赏缘由为何,狂喜之下只得愣愣地失了言语,缓了好一会才俯身应是。
雍渊帝瞥了他一眼,眼前却似乎倏地掠过了只骄纵的猫儿,矜娇大胆却又纯真得稚嫩,需得人好生护着,才不至被世间的风霜侵扰。
现下看来,原还聪明得紧。
像大皇子这般胆小愚笨,又如何护得住如此娇气的小猫儿。
雍渊帝眸光微沉,他的手指轻轻从书页上过于明显的折痕上抚过,未曾再多言语。
*
那厢将鱼儿送出后,姜岁绵便又倚坐了回去,面上丝毫担心的神色也无。毕竟今上可是最最明睿的,才不会像大皇子那般。
不过...萧祈不会把她的鱼儿昧下了吧。
少女靠在窗边,看着外头过于明媚的日色,突然生出了那么一丢丢的悔意。
但这点因为萧祈而产生的小小担心不出一日就他父皇给强行掐灭了。
即使是心中早有准备,姜岁绵都没想皇座上那人会迅速至此。
她不过用个午膳的功夫,三日后会有灾震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京城,身负巡查之职的金吾卫甚至早早出现在了钱庄、粮行等重要商肆,稳住了试图哄抢的百姓们,确保京城秩序平稳。
当从秦妈妈口中得知这一切时,姜岁绵正在喝着温热的糖梨水,结果一不留神就把自己给呛住了。
“圣上...咳咳”一连串的咳嗽声从人儿喉咙里溢出,本还忧心着的秦妈妈紧赶着上前,替人轻拍着背部。
“姑娘可慢些,”等缓了好一会儿后,秦妈妈看着少女呛到潮红的面色,不免有些心疼,宽慰道:
“咱们府上东西都备的足足的,哪怕真有震事也不会有什么妨碍的,您莫要着急。”
姜岁绵知道秦妈妈误会了,微摆了摆手,朝人浅浅一笑,“我只是在想,今上好厉害。”
与秦妈妈还有所希冀不同,她可知道此次京城地动是必然之事。而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圣上不仅让人测出了地动的具体日期,甚至迅速安排好了后续的一切。
难怪即使上次地动伤亡无数,京城也未曾有过多少动荡。
这事要是让萧祈来做,怕不就是另一番光景。
秦妈妈可不知道人儿心中在贬一捧一,对某位皇子更嫌弃了,她听着小姑娘口中明晃晃的夸赞,皱着的眉都不由松快了些。
今上可不就是着天底下最厉害的人吗?
没了那些莫须有的忧虑,姜岁绵捂着小腹前的汤婆子,握勺的手在汤里搅了搅,叹道:“就是不知道圣上这么忙,还会不会记得我的金煎赤锦。”
许是不记得了的。
幸而少女不过随口这么一提,并没有真的惦记自己养出来的赤鳞鱼。只时常吩咐小厨房,给忙得脚不沾地的爹爹和兄长备了好些易克化的糕点作宵夜,又命人将杏仁细细磨碎熬成茶,随时熬煮着。
小姑娘就这么安安稳稳的在自家小院里窝着,哪怕整个京城均笼罩在一股风雨欲来的紧迫感下,外间的风雨也依旧未能浸染分毫这方小天地分毫。
短短数日转瞬即过,很快便到了观星监预测的震期。
在金吾卫的督促中,各府中人都早早立在了府中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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