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为何要那样: 17、成砚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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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仪看着过去的画面在眼前回放,那时的成砚不得重视,是个谁都可以踩上一脚的小可怜儿。

    他手上拿的那几枝粉嫩的花,袖中藏的糕点,都是准备送给他的母妃。

    先帝不曾立后,掌管后宫的是二皇子的母亲齐贵妃,而成砚的母亲敏妃,因生了皇子空得了一个妃位,既不受先帝的宠爱,又没有显赫的娘家。更是因为成砚作为大皇子而遭贵妃嫉恨,母子俩在后宫中备受苛待,如履薄冰。

    在这样的环境中生长,成砚像个浑身竖毛的小兽,对外界的一切保持高度警惕。

    或许是因他长得好看,又或许是女侠心理作祟,怀仪总是关注着他,给他分享哥哥寻来的糕点,帮他打跑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坏人。

    直到成砚卸下心理防备,两人成了好朋友。

    先帝对怀仪格外宠溺纵容,让她以世家贵女的身份进了皇室子弟的学堂,她不爱读书,又时常坐不住,气得先生挥着戒尺要打她。成砚就跟在她身后,帮她抄写先生罚抄的文章,替她挨戒尺,结束后再带她去长秋殿,敏妃做好了糕点、甜水在等他们。

    少年不识愁滋味,谢蕴纵容这个唯一的女儿,不曾用上京繁琐的规矩去约束她,至于是学文学武,还是拈针刺绣,全凭她个人喜欢。

    如果一直这样,也未尝不可。

    有这样的家世背景,甚至是天子的宠爱,足够她单纯幸福一生。

    可她回上京的第六年,她的阿娘去世了。

    怀仪第一次经历生离死别,将军府挂满了白幡,满目的惨白,她只想要阿娘。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还是哥哥答应再陪她去灵堂看一次阿娘,她才止住了哭声。

    灵堂宽阔阴冷,她的阿娘躺在正中的漆黑棺椁里,爹爹穿着白衣,眼里除了阿娘,再也容不下别人。

    怀仪想进去,却被哥哥突然捂着嘴躲到了柱子后面。

    怀仪瞪大了眼,看清楚了父亲眼中的癫狂,他眼中布满血丝,形容潦草狼狈,姿态却很亲昵,靠在棺椁旁低语。

    “嫣儿,你看看我好不好?”

    “我和孩子都在,你怎么舍得离开呢?”

    怀仪死死攥着哥哥的袖子,浑身发抖,爹爹怎么变成了这样!

    她眼看着父亲双手抓住棺椁壁,双目通红,即便隔着一段距离,怀仪都能感受到他浓重的不甘。

    “他到底有哪里好?”

    “就因为他是皇帝吗?”

    “嫣儿,那等我颠覆了他的皇权,就下来陪你好不好?”

    “他配不上你……”

    那呢喃低语让怀仪头发都快竖起来了,她看着神情癫狂的男人,止不住想往后退。

    爹爹疯了!

    他知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怀恩紧紧捂住妹妹的嘴,连拖带抱将她以最快的速度带离灵堂之外。

    在怀恩的院子里,兄妹俩面面相觑,额角不知什么时候冒出了冷汗。

    怀仪吞了吞口水,见四下无人才小声问:“哥哥,你听清了吗?”

    怀恩没答,他揉了揉妹妹柔软的发丝,按着她的肩郑重又严肃地叮嘱:“岁岁乖,今日听见的话不要跟任何人说。”

    怀仪小脸刷的一白,颤声问:“爹爹会杀了陛下吗?”

    这话问的属实天真,怀恩沉默,无言望着妹妹,造反这事,一朝不慎,赔上身家性命是常态。除了你死我活,没有第二种结局。

    怀仪的身体在抖,半晌,她才从喉间艰难地挤出几个字:“那成砚哥哥呢?”

    怀恩还是沉默,他有些为难地看着妹妹,不知应不应该告诉她这个残忍的事实。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赢者都不愿意看到这种结果。

    哥哥长久的沉默让怀仪再也绷不住情绪,她哭着说:“哥哥,我们去求求爹爹,让他不要造反好不好?”

    除了沉默,怀恩发现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话,以什么态度来面对妹妹的请求。

    他该怎样告诉她,父亲的决定不是他们二人能左右的。

    谢蕴意图造反,部下秘密进入将军府,说什么,做什么,这一切都没瞒着他的一双儿女。

    终于,怀恩拗不过妹妹,冒着忤逆的风险带她去了书房,认真请求父亲不要造反。

    他被踹了一脚后,兄妹俩被罚跪祠堂。

    那是怀仪第一次见父亲发怒。

    祠堂很大,阴冷的风呼呼往里灌,怀仪冷得上牙磕下牙,膝盖处冰冷麻木。

    她这才无比清醒地认识到,除了阿娘,没有人能让父亲改变主意。

    父亲疼她,纵她,很大一部分原因不是她是他的女儿,而是她是阿娘的女儿。

    她的阿娘是傅嫣。

    画面再次一转,她看见了一个池塘,池面上布满了碧莹的漂浮物,那个清瘦干净的小郎君,脸色青白,双眼紧闭,躺在池边再也没醒来。

    熟悉的心疼又从心脏深处蔓延,怀仪猛地醒来,大口大口喘着气,她在午睡,殿内暗沉沉的,过往走马灯花从脑中浮现而过。

    “在想什么?”

    她坐在床榻上,一动也不动,那姿势保持了很久,成砚没忍住出声询问。

    “成砚。”睡了太久,脑中迷迷糊糊的,有人问,她脱口而出。

    “哦?”成砚声音带了笑意。“在想我什么?”

    男声清晰,怀仪瞬间清醒过来,她直起身子,转了转僵硬的脖子,才将目光投向声音处。

    是成砚,殿内未点灯,一片灰暗,他坐在一旁的杌凳上,与床榻隔了段距离,大半身子隐在暗色中,怀仪刚醒时整个人昏沉沉的,一时没有发现他。

    她抬眸看着他,目光平静,冷冰冰道:“在想什么时候掐死你。”

    闻言,成砚脸上的笑意一滞,没好气地哼了声,他看不用掐死,她只需多说几句话,就能气死他!

    他其实进殿后是坐在床榻边的,在晦暗的光照下,就这么一直看着她。

    她似乎睡得很不安稳,眉头皱成一个浅浅的“川”字,整个人陷在柔软的床榻间,他凑近,能够感受到她温热的气息。

    他很想静静地躺在她旁边,感受这难得的安宁。

    可最终只是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然后目不转睛看着她的睡颜。

    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能感受到那种久违的暖意,她安安静静地睡在他旁边,不会同他争锋相对,口中也不会吐出那么多刺人的话。

    不知过了多久,她口中在呢喃着什么,成砚凑近,才听见一声极轻的“成砚哥哥”。

    想到此处,他眸中闪过笑意。

    成砚哥哥。

    真是一个让人怀念的称呼。

    如果林廷之不曾出现,这个称呼应该伴随他们二人一辈子。

    他眼皮下垂,敛去眸中突生的戾气。

    “你怎么最近来得这么勤?”怀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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