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寡嫂,性别男: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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呕。

    但不行,他好不容易才吃下小半只田鼠,呕吐出来会让他觉得饥肠辘辘。

    他拼命地压抑着呕意,拼命地想着他的北时哥哥。

    北时哥哥,北时哥哥,北时哥哥……

    他的北时哥哥曾说过其是京城人士,他必须活着去京城见他的北时哥哥。

    北时哥哥……

    他终是压下了呕意。

    缓了口气后,他才继续啃食田鼠。

    待他将田鼠吃尽,不知是多久以后的事了。

    而后,他找了个茅草屋躲了起来,准备待启明星出来,再依照启明星向北方走。

    然而,他苦苦等待的启明星一直都没有出来。

    他只能看到乌压压的云,以及一羽飞掠而过,挟带着凄厉哀鸣的乌鸦。

    乌鸦乃是不吉之兆,他看到了乌鸦是否代表他命不久矣?

    不久后,乌鸦应验了,一个精瘦的汉子闯入了茅草屋中,一眼便发现了他。

    他来不及跑,已被汉子捉住后颈肉,提了起来。

    汉子从他的衣衫上扯下了两根布条来,继而将他的双手双足紧紧绑住了。

    然后,汉子抚摸着他的脑袋道:“小孩儿,对不住了。”

    再然后,汉子用匕首从他的左臂上割下了一小块肉,汉子并不吃,而是先为他止血。

    汉子灰扑扑的衫子上染满了血,明显这汉子为了活下来,已不是第一次吃人了。

    汉子为他止血是想将他当作储备粮。

    幸好如此,他至少还有逃跑的可能。

    汉子一点一点地吃着他那一小块肉,吃得唇上俱是猩红。

    他面上惊恐至极,心下却冷静地思索着如何才能拿到汉子的匕首,以逃出生天。

    汉子一面吃,一面问他:“你爹娘呢?”

    他乖巧地答道:“我同他们走散了。”

    “可怜的小孩儿。”汉子仰起首来,双目含泪,“我的娘子被一群马贼抢走了,我的孩子还在娘子肚子里,前些日子,我找到了娘子的尸体,肚子已经被剖开了,不知道里头的胎儿哪里去了。我啊,想帮娘子与孩子报仇,找了马贼们好久,终是被我找到了。我是个大夫,我在他们的酒里头下了砒.霜,将他们全部都毒死了。最后一个毒发的马贼告诉我,我的孩子被他们下酒了,滋味不错,嫩得很。”

    这汉子没必要欺骗他,但汉子失去了妻子与孩子并不是他做的孽,他不会因为听了这件凄惨的往事而心甘情愿地沦为其吃食。

    接下来的日子,汉子时常会抚摸着他的脑袋,唤他“可怜的孩子”,还会喂他些泥土、草根,但汉子日日都会割下他的一小块肉果腹。

    终于,他趁着一日夜半,偷走了汉子枕下的匕首,并用这匕首割开了汉子施加于他的束缚。

    他刚要逃跑,汉子醒了过来,凶狠地扑向了他。

    他被汉子压在了地上,不断挣扎。

    汉子一拳打在了他的胸口,应该是打断了肋骨,肋骨刺入了脏器,教他难受得无以言表,甚至吐出了血来。

    汉子又要夺匕首,他不肯,连挨了几拳。

    他瘦小得很,难以撼动汉子,轻易地被汉子死死地按住了。

    见匕首即将脱手,他不假思索地将匕首送入了汉子的心口。

    他再用力一推,汉子当即倒下了。

    汉子面无人色,却冲着他笑道:“蝼蚁尚且偷生,娘子与孩子死后,我的意志不想活了,我的身体却想活,死了好,死了好……”

    血液从汉子的唇齿流泻出来,沾湿了他的衣衫,与其它陈旧的血液混在了一处,不分彼此。

    他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注视着汉子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这是他第二次杀人,他努力地想表现得镇定些,双足却抖得如同筛子一般。

    他猛地跑了出去,一边跑,一边含着哭腔唤道:“北时哥哥,北时哥哥,你在哪里?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他的双手双足都被割过肉,疼痛猝然侵袭了他的脑髓,害得他登地跌倒在了地上。

    他欲要爬起来,竟远远地瞧见了一妇人,妇人目露精光,从口中流出的涎水正泛着光。

    他吓得连疼痛都顾不上了,跑回了汉子的尸体旁,拔.出了匕首。

    匕首猩红得扎眼,他将匕首对准了追上来的妇人道:“你敢过来,我便杀了你!”

    妇人像是并未听见他的话似的,指着他身侧的尸体舔了舔唇瓣:“可以吃么?”

    这世道没有能安息的人,亦没有能完整下葬的尸体,即使完整地下了葬,亦会被挖出来吃掉。

    见他不出声,妇人犹如恶狼,扑倒了尸体上,大口大口地啃咬着。

    这是他第一次近距离地目睹人吃人。

    妇人吃了几口后,抬起首来,张开了血盆大口问他:“小孩儿,你不吃么?”

    妇人与死去的汉子一样唤他“小孩儿”。

    而他的北时哥哥总是唤他“夏至弟弟”,他是夏至那日生的,他遇见北时哥哥之时,爹爹尚未带着他们认祖归宗,认祖归宗后,由于他是“知”字辈,便改名为“年知夏”了。

    妇人撕下一块肉,送到了他的唇边,血淋淋的肉令他感到害怕,他步步后退,妇人却是步步紧逼。

    人肉最终抵上了他的唇瓣,他吐了出来。

    妇人心疼被污染了的肉,用衣袂擦了又擦。

    便在他弯腰呕吐之际,妇人趁机夺走了他的匕首,阴测测地道:“小孩儿,乖乖别动。”

    “北时哥哥。”他陡然惊醒了过来。

    入目是堆满了烛泪的烛台,摇摇晃晃的烛火,富丽堂皇的装饰以及身侧的傅南晰。

    ——以防傅南晰有何需要,纵使夜间,烛火一直都是亮着的,不会熄灭。

    不知他适才那声“北时哥哥”是否被傅南晰听见了?

    他忐忑地端望着傅南晰,傅南晰似乎睡得正安稳。

    他松了口气,下得床榻,用冷水洗了一把脸。

    方才梦中所梦到的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他从未告诉过任何人,他杀过两个人,他曾因为那两个人做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噩梦。

    想必是由于他日夜惦记着湘洲之故,他在湘洲所杀的那个冤魂终于找到了他。

    他盯着自己的双手,这双手干干净净,其上并未握着一把染血的匕首。

    他倏然垂下首去,低喃着道:“我没有做错,我只是自保而已,是他将我当作吃食在先,我不是吃食,我才不是吃食,我是活生生的人……”

    不过在那个人间炼狱里哪里有活生生的人?人人或是主动或是被迫地遵循着弱肉强食的规则。

    现如今的湘洲又成了人间炼狱了罢?

    北时哥哥在湘洲如何了?北时哥哥能否救湘洲于水火之中?北时哥哥能否成为灾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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