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三国靠卡牌系统跳槽: 22、河汉(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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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皎眼巴巴望着营帐外,不知是何情况。

    郭嘉不可能把法孝直就地砍头的。

    ……应该不会吧?

    估计只是吵吵嘴架罢了,他们还能动手不成?

    不过,如果动手的话,郭嘉恐怕没几分胜面。

    毕竟,法正虽不习武,但那副唯我独尊、绝不吃亏的气势,就很有利于街头斗殴。

    陈皎经常怀疑,若孝直先生没有多年世家生活积攒的涵养,而是个平民百姓,只怕会生动诠释爆竹的定义,一点就炸,一炸就撸袖子——

    他甚至会在菜摊上和奸商吵架:

    “五文钱一颗,你抢钱哪?!”

    然后从市场环境、成本价格、仓储与运输等角度,详细论述为何“五文钱一颗”是抢钱行为——尽管他自己可能压根没打算买过这颗白菜。

    ……白菜。

    说起白菜,她忽然想到自己刚穿过来时发生的事故。

    那时,她刚刚独自一人从颍川跑路,跑到青州地界,过得不大得意。

    钱早就用光,钗环首饰也用得差不多了,乱世中物价飙涨,实在出乎陈皎意料之外。

    她是在山穷水尽时,在一个菜摊边上,遇见杨文君的。

    摊主在卖大白菜,曾用名叫“菘”。

    她正在低头认真挑选,耳畔有人喊:“偷菜贼!偷菜贼!”

    陈皎一抬头,撞见一个脏兮兮少女的眼睛。

    清亮透彻,虹膜深蓝,像秋日的湖泊。

    她惊恐地说:“我没有偷,我只是捡了一些掉在地上的……”

    摊主坚持她偷了,并说那些枯黄的叶子怎么可能是不要的废物,指不定他就要拿回家喂猪,在这年岁,草根子都要抢呢。

    少女很慌张,眼睛水汪汪的,却没有哭,反而干涸得像沙漠。

    陈皎路见不平的坏习惯发作:

    “几根黄叶子而已,你还他就是——没有饭,晚上跟我吃。”

    她指一指自己怀里的大白菜,浑身散发出土豪的气息。

    少女转向她,还没开口,摊主先喊:“不行!她都已经把叶子拿手摸过来,摸过去,怎么还能卖出价钱?她得赔补!”

    陈皎好脾气地说:“那白菜是拿来吃的,又不是拿来贡的,为什么怕人摸?何况,她是从地下捡的菜叶,不让人摸,倒让人踩?”

    摊主才不管陈皎说什么,自顾自说:“你要带她走,也行,赔钱。不赔钱,就别跟咱们装公子哥儿!少管她的闲事,只怕还算是可怜她。”

    言外之意,你现在能帮她一时,等你走了,看我们怎么欺负她。

    威胁,纯粹的威胁。

    陈皎有点恼火,热血上头:“行,我赔。”

    她从荷包中掏出最后一根银簪,啪地扔过去——

    “……郎君?!”

    “——郎君!!”

    陈皎吓了一跳,抬起头。

    文君幽黑得有些发蓝的眸子注视着她。

    “……”

    她一开始在思考什么来着?

    “郎君,”文君对她使了个眼色,“喏。”

    法正出现在门口:“将军——”

    陈皎忙站起来:“怎么样?他没有难为——”

    “将军,该你了。”法正及时沉声打断。

    “该我……了?”

    陈皎顺着移过目光。

    郭嘉斜倚着门,懒懒散散地立着,招招手,愉快地说:“陈龙骧,来。”

    *

    陈皎想起读小学的时候,班主任每次去市里开会后回来,都会拍着桌子问:

    “讲话的人自己站出来!”

    她懂事晚,总是心惊胆战的。

    郭嘉虽然笑容可掬,却莫名令人骨节发寒,和开完会的班主任有同款功效。

    “如今嘉有两种选择,白浮可自择其一。”

    郭嘉手中持着一把羽扇,在指间转来转去,动作煞是灵活。

    他悠然道:“其一,颜良没有在战场上战死,白浮使人假传军报,蒙蔽明公,纵火烧府,杀人灭迹,暗中交通天子,意欲霸占部曲,自立为诸侯耳。”

    陈皎:……很好,很有精神,听起来可以凑个菜市口斩首全家桶了。

    “其二,”郭嘉看着她,“白浮工于明战,昧于阴谋,一无所知,为人傀儡,被狼子野心之人玩得团团转。”

    陈皎:“……”

    这版似乎更近于实情,但被当面叫做“傀儡”的感觉,委实不大妙。

    她一下子就理解了小天子的心情。

    ——郭祭酒玩得一手好挑拨离间,润物细无声。

    郭嘉收敛笑容,冷然道:“龙骧将军,请自择其一吧。”

    陈皎一愣。

    “军师自有定论,何妨来个痛快,为何要我来选?难道,郭军师也让我的小主簿做选择了?”

    她反问。

    郭嘉:“当然。”

    陈皎:“……”

    法正会选什么?按照他当年卖刘璋的尿性,估计也会反手卖她的。

    陈皎冷静思考——那么,她应不应该选a,卖回去?至少扯平了。

    不,怎么能叫卖呢。

    这也是事实嘛。

    或者她应该选b,自己承担责任,保持主公的护犊子气度,把骄傲的小主簿保护好,这样,他的忠诚值会刷刷地涨起来。

    毕竟大军之中,大战在即,她是主帅,不可能真的抓住她砍头——顶多是日后四海平定,再抓住她砍头。

    但是,法孝直真的会涨忠诚值吗?

    陈皎沉痛开口:“……钝角。”

    郭嘉:“……?”

    陈皎毅然说:“我什么也不选!”

    郭嘉一愣:“说实在的,嘉还以为白浮一定会回护令主簿。”

    陈皎挑眉冷笑:“我居然给奉孝这样一种善良无害的感觉吗?”

    郭嘉笑问:“难道不是?”

    陈皎猛地抽出腰间挂着落灰的宝剑——

    搁在郭嘉的项间。

    “我是个将军,十四岁从军。”陈皎面无表情,“我杀过人,不止一个。祭酒亲手杀过人吗?”

    郭嘉注视着她,没说话。

    半晌,他一歪头,伸出宽袖遮掩下的手,轻轻一弹剑锋,“啷”的一声。

    “好剑,”他先赞叹一声,才说,“——不曾也。”

    郭嘉老老实实承认:“希望没有那一日,恐怕我打不过对方。”

    陈皎沉默良久,忽然说:“我也打不过那些男人。”

    郭嘉:“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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