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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我在三国靠卡牌系统跳槽》 21、龙骧(3)(第2/2页)
长身玉立,风姿卓然。
“……”
她扭过头,迎上去:“我部已经开出白马许多日,奉孝兄怎么不辞劳苦地追了上来?”
郭嘉挑眉:“白浮不欢迎嘉?”
陈皎很尴尬:“呃……”
郭嘉微笑:“不欢迎就对了——嘉为调查白马城太守府纵火案而来。”
“……?!”
陈皎脱口而出:“还没完?”
“快了。”
郭嘉的玄色靴尖从深蓝滚边的衣摆下露出。
衣褶簌簌而动,这双靴向前几步,停在法正身前。
“哟,这位穿着文士靴站岗的校尉兄——”
郭嘉重重一拍法正的肩膀,漫不经心:“请随嘉出来一趟吧。”
陈皎:“……”
她早说过,郭嘉有些判断靠的是玄学,是感觉!
你留不留下证据,他都会莫名其妙地找上你的啊!
*
郭嘉拎着嫌疑犯往外走,脑子里却在回想他赶来前与曹公的对话。
曹公是这么问的:
“陈皎意欲带一万骑兵北上,攻打并州,或者幽州——奉孝觉得她有何用意?”
他当时说:“明公放心,此人将才耳,性情古怪,绝不会意图割据幽并,自立诸侯。”
“哦,那你觉得可行?”
“但令其一试又何妨?”他很有信心,“依嘉来看,明公该担心的不是陈龙骧。”
“怎讲?”
“陈郎嘛,如嘉木,葳蕤有材,却没有攻击性,”他语气断然,“但臣恐有心之人,会想拿这好木头,烧一把燎原大火。”
……
郭嘉抬起眼睑——
纵火之人,正冷冽地注视着他。
这人看着还很年轻,是带有锐度的俊美,与陈白浮的内敛压抑正相反,整个人的气质都是锋芒毕露的。
郭嘉不由笑了,他负手低吟:
“暇豫之吾吾,不如鸟乌。人皆集于苑,己独集于枯——”
法正双眸一凛。
郭嘉按住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孝直啊,你不会以为那日我这句话——是对着龙骧将军说的吧?”
法正心中一沉——
郭嘉非但知道他是谁,还知道他背后站着的是谁。
难怪总是谈笑风生、随和豁达的军师祭酒,会被众人忌惮敬畏若阎罗——爱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
可怕,的确可怕,但是……更可恨!
愤怒压倒恐惧,法正只觉得自己快气死了。
他深感受辱,又不能像对着陈白浮一样直接暴走,暗中咬牙:
“军师祭酒耳目畅通,正自愧不如。”
郭嘉不由哈哈一笑:
“小先生,太心急了!嘉像你这么大年纪时,还在山里种葡萄玩呢——人生苦短,孝直年纪轻轻,何苦汲汲于搅弄风云?功名利禄,能换二两酒吗?”
“……”
法正面不改色,勃然大怒。
人世间有很多种罪恶,罪孽最深的,无外乎世家的子弟说,羡慕寒门可以自由奋斗;三公的女婿声称,渴望的其实是与妻子心灵相通;已经站在功名利禄堆上的郭祭酒,训诫晚辈闲云野鹤也是一种幸福。
他猛地抬头,愤然道:
“祭酒穷居山林时,还要自己种葡萄酿酒——可见功名利禄,远不止二两酒!”
郭嘉:“冤枉,我何尝说种葡萄是为了……”
法正斗志昂扬:
“橘生淮北则为枳,葡萄乃是西域之种,颍川的气候,种得了葡萄吗!正只恐祭酒若不出仕,只怕连自己酿的酒都没有!”
郭嘉:“……”
他素来捷达,很少有无言以对的时候。
是个人才,他心情复杂地想,怎么就上了汉家皇帝的贼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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