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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替嫁后王爷对我真香了》 19、第 19 章(第2/2页)
态度,对她而言,已算是好了。
反观站在老夫人身侧的少女却是满脸喜色,一双眼睛始终落在贺云年身上,未曾移开:“表哥,好久不见。”
裴茵方才不知女子身份,此时听着称呼,便也猜得出来。
然贺云年对此却是置若罔闻,气氛一时有些尴尬,安嬷嬷倒是习惯了如此场面,赶忙上前道:“老奴早命人将东面的墨韵斋收拾出来供老夫人休憩,老夫人和表小姐舟车劳顿,是想先回墨韵斋休息,还是先用晚膳?”
“先回院休息吧,晚膳也在墨韵斋内用便是,”老夫人眼神在贺云年与裴茵间来回逡巡,而后继续道,“也让小辈们早些休息才是,明早再来请安,不迟。”
老夫人不是讲求排场的人,此番来京带的行李和人不多,说完话后,便径直朝墨韵斋去了。安嬷嬷上前,替了表小姐的位置,一路搀扶老夫人往墨韵斋方向而去,只是临行前还不忘回首看裴茵一眼,那眼神意味深长。
裴茵自是读懂了安嬷嬷眼中的深意,思及前几日嬷嬷对自己说地话,裴茵低头摆弄着手中的鎏金手炉,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前院的热闹散去,裴茵一颗悬着的心却未落下。
夜色渐沉,风雪愈发大了起来。裴茵目送老夫人离开之后,并未回清风院,而是径直去了后厨拿药。
雪势渐大,青石板路上覆了白白一层,踩上去吱吱作响,裴茵小心翼翼地端着汤药,然面上却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安嬷嬷先前对她的提点还有方才那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裴茵自都领悟到了。不过权衡利弊之下,裴茵心中还是有自己的判断的,即便老夫人在王府地位崇高,然凌王府能做主之人仍是凌王殿下,能给她和离书之人也唯有凌王一人,殿下对她的态度,裴茵心里清楚,此时她断不可做些出格之事,惹恼了他。
同房之事切不可提,老夫人那边……若真要苛责于她,她忍着受着便是,左右不过再留两个多月,届时拿了和离书,便什么都好办了。
丹竹在旁替裴茵打着伞,瞧着主子忧心忡忡的样子,以为她是因为方才老夫人的冷言冷语而担忧。丹竹嘴笨,不懂宽慰人,送药的事情,她也帮不上忙,王妃一贯不许旁人插手送药,每回她与王妃去肃清居送药,王妃都只许自己站在外头等候,不许入内,即便丹竹心疼主子,也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前面的可是表嫂?”身后一道女声传来,裴茵驻足回头,见到一张熟悉的面庞,正是今日搀扶了老夫人一路的那位表小姐。
“我叫林月莹,”女子说着脸上露出傲娇的神情,“自小和表哥一起长大玩耍。”
裴茵眸色微动,跟着柔声道了句:“月莹表妹。”
这位表小姐方才在外院中的表现,便足以让人看透她的心思,一双眼睛未离开过凌王半寸,此时辅一开口,便又提及了“表哥”二字,让人想不知道她的心思都难。
“表嫂可是去肃清居给表哥送汤的?”林月莹看了眼裴茵手里的瓷盅。
“正是。”贺云年交代过毒发之事不得外传,故而裴茵未敢告知瓷盅内装的是解毒汤药,只顺着林月莹的话,说是汤。
“那可巧了,我正要去肃清居寻表哥呢,”林月莹说着脸上露出个浅薄的笑容,“我和表嫂同行便是。”
对方如此直言不讳,裴茵也不好出言拒绝,林月莹的打算裴茵清楚,不过与她这样心思喜怒全写在脸上的人打交道,反倒还容易些。偌大一个王府,凌王的内宅,她自认无权也无心思去过问,这位表妹若真有那意思,她断不会有所阻拦。
通往肃清居的石子小径不宽,两人刚好并肩而行,裴茵脚步渐缓,生怕脚下一滑,将汤药弄洒了。
“我与表哥许久未见,这次来上京,我特从北疆带了表哥最喜欢的松曲酒,一会儿该与表哥浅酌几杯才是。”林月莹举了举手中之物道。
裴茵闻言眉头轻蹙了下,酒与汤药性向冲,二者自是不可同时服用:“月莹表妹,殿下近来怕是不宜饮酒。”
“为何不宜?”林月莹脸上一下没了笑容,满脸不悦地看向裴茵,“难不成是因为表嫂怕我带来的酒,会抢了你手中汤的风头?”
裴茵没想她反应如此之大,凌王中毒之事不可对她言明,裴茵一时不知如何接话,只温声道了句:“表妹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林月莹咄咄逼人。
“……”
“你就是怕我会抢了你的风头。”裴茵一闪而过的犹豫之色,在林月莹看来便是默认。
“表哥自是会更喜欢我带来的松曲酒,而非你的那碗什么汤。”两人本是并肩而行,林月莹言语激动,忽地侧行一步,肩头堪堪撞在裴茵肩上。
裴茵未料到她会有如此过激反应,忽然被人这么一撞,脚底打滑,身形不稳,手中的白瓷药盅差点跌落在地,幸而裴茵一直留意着手中之物,这才没把药盅打翻落地。
“王妃没事吧。”丹竹赶忙上前去扶。
“没事。”裴茵摇了摇头,本还想再对林月莹解释几句,可看着她已大步走远,便也懒得再同她多费口舌。
林月莹对贺云年的心思全写在脸上,想来早已记恨上她了,两人不过才说了几句话,她便藏不住了。此番她来府的目的,恐怕也不止送酒和叙旧那么简单。裴茵轻笑,凌王的后宅她可不想管,她只庆幸手中药盅并未打翻,否则失了这盅汤药,今晚还不知再上哪去寻呢。
“丹竹,你先替我端着汤药。”
丹竹上前接过药盅,正奇怪今日王妃怎会让她端药,便看见王妃弯下身子,右手撑在右脚脚踝处,神色痛苦。
“王妃可是伤着了?”
裴茵咬了咬嘴唇,而后轻点了点头。
“这表小姐当真失礼,奴婢就没见过这般蛮不讲理的人。”丹竹愤愤道。
裴茵轻揉了几下脚踝,大致知道是扭着了,而后直起身来:“丹竹,你且先替我端着汤药,待一会儿到肃清居外再给我。”
裴茵试着走了几步,还好伤得不重,走得慢些并无没问题,只咬了咬牙,这么深一脚浅一脚地继续往肃清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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