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后王爷对我真香了: 4、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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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边,凌王府上下,也已装点一新。

    婚事由礼部负责操办,凌王先前虽交代过一切从简,但礼部官员哪敢怠慢,该有的礼仪、规矩一样不少。

    凌王府占地广,府上人丁稀少,凌王常年戍守北疆,即使回京也多住于军中,凌王府惯来冷清,倒是多年没有这么热闹过了。

    府门上大红灯笼高挂,门前铺满了艳红的地毯,府门两旁平日威严肃穆的石狮子都系上了大红绸结,难得显出几分憨态可掬来。

    吉时已到,迎亲队伍浩浩荡荡而来,花轿落地。

    又是一阵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喜娘掀开轿帘,裴茵一身大红喜服,虽红绸遮面,却难掩纤细袅娜身姿。

    王府门前,贺云年红绸束发,身姿颀长挺拔,负手而立,虽一身绛红喜服,但面上神色仍如往常般冷淡肃然,周身肃穆冷清气质不减。

    裴茵在喜娘的搀扶下走至新郎身侧,裴茵微微低头,视线落在眼前之人的那双绣着金线的角靴之上。

    金色流苏在眼前轻晃了晃,裴茵心跳不禁快了几分。

    贺云年面色如常,目光扫过身着喜服的新娘,未有片刻停留,只漫不经心地执起同心红绸一端,裴茵手执另一端,二人一同缓步而入。

    喜娘原该一路送新娘入府,但眼瞧着新郎冷若冰霜的表情,也有几分发怵,竟有些不敢挪动脚步,只远远跟在后头。

    心道:头次见新郎娶妻是这般神色的。

    婚礼简单,除去必要的礼仪流程,其余杂事全都省去了,凌王府内既无婆母要请安,也无亲戚需要拜会,裴茵倒是暗松了一口气,顿时觉得轻松了不少。

    前来负责主婚的礼部尚书,立在一旁主持婚事,竟是比新郎还要紧张几分。

    如今大渝,天子尚且年幼,太后明里自称养育天子,实则以此为由把持朝政。凌王乃大渝唯一异姓王,受先帝临终托付,辅佐朝政,又手握重兵,可谓是如今大渝说一不二之人,与太后一党成对立之势。

    朝中大臣皆知,此番赐婚,乃凌王离京北征之时,太后忽然请皇帝下的圣旨。

    彼时凌王带兵大获全胜,北戎兵败后曾派使者前来和谈,称愿嫁公主至大渝和亲。天子年幼,未到娶亲之龄,若是和亲之事落到凌王手中,无异于如虎添翼。

    京中,太后焦灼难安,幸而凌王本人将和亲之事一口拒绝,又乘胜追击,接连获胜,逼迫北戎敌军往北撤退三十里地。

    凌王大获全胜的消息传回朝中,太后唯恐夜长梦多,当即请皇帝下旨赐了凌王婚事,快马加鞭送至北疆。

    这才有了今日这场婚事。

    凌王的心思,朝中之人摸不准,不过近来,京中关于凌王中毒一事的流言,可是悄然传开了,朝臣们明面上无人敢言,然心中对这位凌王妃,多少抱着点同情。

    恐怕,凶多吉少。

    凌王本就冷淡寡言,多年征战沙场,周身上下总带着一股煞气,令人畏惧不敢靠近。这桩婚事,本就是他与太后之间的博弈,加之凌王在北疆身中奇毒一事逐渐传开。

    眼前这位嫁入王府的凌王妃……

    说不定真会落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今日到场的多是朝中官员,众人心中百感交集,然面上不显,皆热闹观礼。夫妻对拜之后,新郎在外款待宾客,新娘则在一众宾客孩童的簇拥下,被送入洞房。

    屋门一关,将外头的热闹喧嚣都隔绝开来,房中只余下裴茵和婢女丹竹二人。

    一同陪嫁来的,还有侯府的丫鬟柳絮,然柳絮安得什么心思,裴茵心里清楚,而故只将她撂在外头,未让她近身伺候。

    裴茵头戴沉重凤冠,天未亮时便起身梳妆打扮,最要紧的是心中心弦始终紧绷,勉强应付到此时,已觉精疲力尽,眼下终于得以放松,裴茵便将头上红盖头掀起一角,粗粗看了眼新房,而后又端正坐回床边。

    丹竹知道小姐今日累着了,又生怕小姐饿着,贴心地去厨房取了茶水点心。说来奇怪,这偌大的凌王府中,竟是见不得几个丫鬟婢女,新婚之夜,也无丫鬟婆子前来帮手,若非丹竹贴身照料,自家小姐难不成还得饿着肚子在此等上一晚?

    丹竹心中愤愤,但心中谨记小姐教诲,万事谨言慎行,不敢多嘴,此时只一面从外头取来糕点,一面替小姐揉着肩颈放松。

    裴茵则趁此空闲,打量起了新房摆设。房中床榻、桌椅、陈设皆为崭新,想来是为新婚所备。屋内碳火烧得很足,房中暖意十足,床头垂着大红纱帐,床上铺着降红色龙凤暗纹绣金线喜被,桌上红烛摇曳,恍然间倒真有几分新婚之感。

    “小姐,这是您先前交代的银针。”丹竹的说话声将裴茵的思绪拉回,桌案上放着个青色布包,正是裴茵惯常用来施针的那个,“还有其他的解毒药丸、医书,奴婢都替您放在箱子里了。”

    裴茵将布包收进床边的妆柩内,理了理鬓发,又坐回床榻上,面色如常。

    天色渐暗,宾客离席,屋外喧嚣逐渐散去,喜宴已接近尾声,裴茵端坐在床榻上,略有些紧张地攥了攥身上绯红的绣金喜服。

    **

    新房之外,贺云年负手立于,神色是一如既往的冷肃严寒。他虽身着大红喜服,却未见丝毫喜色,全然不似将要步入洞房之人,倒更像是准备征战沙场一般。

    回想起两个月前,他正领兵击退北戎敌军,但在追击敌军首领之时,左肩处中了一箭,箭伤不深,但却淬了毒,致使他一连昏迷了几日。

    那道所谓皇上亲下的赐婚圣旨,便是在他中毒昏迷之时送到营帐中的。

    太后一直对他多有忌惮,哄着年幼的皇帝下了这道赐婚圣旨,唯恐他会迎娶北戎和亲公主,壮大势力。

    赐婚圣旨送到时,他正昏迷不醒,旁人只好先代他将圣旨接下。

    贺云年醒来之后,才知晓圣旨赐婚一事,他虽不喜太后此举,但皇命难违,思虑再三下,还是决定接下这旨意。

    倒也不是对太后心有畏惧,只是如大渝内忧外患,内有许太后把持朝政不放,外有北戎虎视眈眈,北戎军虽已击退,然大渝同样也需要时间休养生息,此时的大渝,不宜再生事端。

    皇帝年仅十三,尚需些年岁才能亲自执政,父亲当年随先皇四处征战,以军功立身,多次拼死护卫先皇,最终战死沙场,才换来大渝唯一异姓王的荣耀,他得先皇临终嘱托,自会全力护好大渝江山,尽心辅佐皇帝。

    太后一直对他多有忌惮,能用一桩婚事安抚太后多疑的心,总好过其他大动干戈的法子。

    加之他先前有意将自己中毒之事透露出去,如今太后对他的戒心,当已降至最低。

    安阳侯之女,许太后亲自为他挑选的王妃,想来除了占了王妃的位置,怕是还有其他用处……

    这确实是太后惯用的法子。

    思及此处,贺云年竟是嘴角轻勾,轻蔑一笑。

    不过一个女子而已,娶便娶了罢。

    裴茵在房中等候多时,已不知过了多久,待她有些昏昏欲睡之际,房门倏然被人推开,裴茵赶忙将掀开的红盖头重新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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