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我德高望重: 20、金冠(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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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不过,她的故人,那位道尊,应该只是留了一道灵力在这木人之上,以备在关键之时,为阮芷挡灾。

    如今灾挡下了,那灵力自然也就物归原主了。

    “没关系,我们很快就能见面了。”

    阮芷对小木人说。

    小木人躺在她的手心里,笑得灿烂。

    .

    阮芷刚刚将小木人收回袖中,常念就端着药碗,一脚踏了进来:“师祖,这药我熬足了七个时辰,喝了准保红光满面。”

    阮芷接过药碗,故意逗他:“你这是熬药呐,还是炼丹呐?”

    常念杵在一旁,只会笑。

    阮芷扫他一眼,端起药碗欲喝,眸中笑意忽然一滞:“这是什么?”

    她将药碗拿给常念看,那棕色的汤面上漂着一小绺难以名状的东西,看着很像是几根用红绳系着的发丝。

    “啊,这是掌教师叔送来的人参果。他叫我把果藤割下来,加在药里一起煮,说是有安神定魄之效。”

    常念将掌教的话复述得一字不差。

    阮芷看着碗里的东西:……

    她的神情颇为复杂,非要形容的话,那应该可以说是——

    来自木灵根的嫌弃。

    “人参果不是这样用的。”阮芷把药碗递还给常念,“你把它带来,我教你。”

    常念抱着药碗,小声嘟囔:“掌教师叔拿来的这只凶煞异常,师祖待会一定小心,可别叫它咬到。”

    他出去没一会儿,阮芷就见到了那只“凶煞异常”的小家伙。

    小家伙进门时,被常念像拎□□一样倒提着脚,上半身仍不安分的弓起,随时准备咬常念一口。

    阮芷倒是不怕它,伸出一只手来接。

    小家伙反身一口咬在她掌侧,动作迅猛至极,吓得常念大叫:“孽障,快松口!”

    阮芷:“无妨,你松开它就是。”

    常念这边一放手,小家伙立刻甩开四肢扒在阮芷手上,一双眼恶狠狠地盯着阮芷,嘴下用力把她咬出了血。

    阮芷似乎没觉得疼,始终盯着小家伙锃光瓦亮的脑门笑:“不能怪人家脾气不好,谁被按那儿剃个秃瓢,能不生气啊,你说是不是?”

    “奉命剃人秃瓢”的常念摸了摸鼻尖。

    “好啦,好啦,乖乖。”

    阮芷一手托着小家伙,另一只手一下一下顺着小家伙的背脊,温声细语地同它说话。

    小家伙当真被安抚下来,身子不再紧绷,也松了口。

    阮芷翻动手掌帮助它爬到自己掌心,指尖一点,那冒血的牙印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小家伙盘坐在她掌心,抱着手别着脸,仍是一副气鼓鼓的样子。

    阮芷没再说话,只用手指笼在它头顶,指尖一闪,那光亮的皮肉中就有“发丝”窜长而出。

    小家伙抬头看了一眼,眸子一亮。

    阮芷转了转指尖,新长出的“发丝”就自行编成细细的辫子。

    小家伙抬手抓住辫尾,开心地咯咯直笑,一矮身在阮芷掌心里躺下来,躺成软软的一小团。

    常念看得目瞪口呆:“师祖,它真喜欢您。”

    “是么?”

    阮芷伸出一根食指,小家伙抱住蹭了蹭,随着阮芷的力道站起身,郑重其事地摘下小胖手腕上箍着的金镯,两手奉给阮芷。

    小金镯悠悠飞起,融入阮芷眉心,刹时清气四溢、药香满屋,连站在一旁的常念都顿觉神思宁静。

    做完这一切后,小家伙就像是完成了什么使命,闷头从阮芷掌中一跃而下,落到地上就不见了。

    常念大惊:“师祖,它功成身殒了吗?”

    阮芷摇头:“等明年丰收之时,它炼出新的镯子,就会重新破土而出的。”

    常念恍然:“原来,人参果的镯子才是入药之物啊。”

    阮芷:“……是的。”

    愿天下再无鲁莽火灵根,愿天下每一只人参果都有头发。

    “小念,”阮芷默了一阵,复又想起一事,“还不曾问过你,被掌教买下的大量木人,可有下落了?可还在掌教手中?”

    此事不提便罢,一经提起,常念就有一肚子的话要说:“师祖,在您昏迷期间,司礼师叔曾向掌教师叔讲述过他被夺舍的始末,反被掌教师叔大骂一顿,险些挨了家法,后来自然没人再敢议论此事了。”

    说到这,他压低嗓子,凑得更近了些:“师祖,我和褚师兄都觉得,那些木人八成不在掌教师叔手中了。不然,他应该第一时间把木人退给班偃师、拿回二百块上品灵石才是,而不是在这里没头没脑地拿司礼师叔撒气。”

    阮芷失笑:“看来他很在意这点碎银子?”

    常念“嗯”了一声:“那的确不是什么小数目。”

    “倒是直率之人。”阮芷说着,正了正神色,“被姬恒这样的魔头夺舍,难免会受其影响,变得暴戾易怒。你家司礼师叔温雅如斯,定能理解。”

    “司礼师叔确是打算自行探查了,只是……”常念垂眼,“他也没什么头绪。”

    闻言,阮芷倒持扇柄,指了指自己:“我有。”

    常念抬起头,眼中一亮。

    “姬恒需要先确定木人可以残杀修士,才会给所有木人下咒并藏好它们,这个过程留给他的时间并不多,大概就只有一个晚上。一个晚上,他来不及把木人藏到天涯海角,他能藏的地方其实很有限。”

    阮芷立起扇柄,“正好我刚刚与他交过手,我这扇子上还有他的灵力残留。”

    常念了悟:“您要通过这些灵力,感应他曾经去过的地方?”

    “没错。”阮芷用指尖轻触扇头,合上眼,“人过留名,雁过留声。修士行走世间,必然会留下一些灵力的痕迹。”

    她说着,一点状若灰尘的东西自扇柄飘升而起,缓缓贴上她的掌心,并在她的手中积攒成一个渐盛的光团。

    光团越来越亮,忽地,一道通天彻地的光柱从光团中迸射而出。

    光柱共两路,其中一路穿过窗棂,直奔西南方而去——

    “仙市。”

    阮芷辨着方向。

    而另一路光柱中道而折,一头扎入地面。

    “大荒山的话……”常念盯着脚下,“长眠地么?”

    大魔头会把木人藏在长眠地吗?

    阮芷收回目光:“有可能。毕竟姬恒的遗骨就葬在那里,严格来说,那地方现在算是他的地盘。”

    她说着,倏而起身,两道光柱随之消散:“姬恒这人疯得很。他没有让全部木人立即行动,就一定是施了延时咒在上边。或许一个时辰、或许一天、或许一个月,甚至是下一刻,所有的木人就有可能倾巢而出——不能再等了。”

    她步履匆匆地绕过常念,推开门。

    晚霞乍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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