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撩了男扮女装的反派: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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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便先将话题岔开了,只说那是他们宗门的事,不好对外人说。

    临翡心里哼了声, 他的事为何要让旁人知晓。

    岁谣想到什么,偏头对小谢道:“方才回来得急, 忘记再给他开一间客房了。”

    小谢的目光移到临翡脸上,心下了然, “我下楼同伙计说声, 再开一间就是。”

    “那就麻烦你了。”

    小谢笑了下, 起身下楼。

    等小谢出去,岁谣才看向对面坐着的临翡,嘱咐他,“我并未将我的身份告诉小谢,为避免不必要的事端,这事你也不必与旁人说。”

    之所以告诉临翡是为了行事方便,而小谢如今已经信任她,自然没必要多此一举。

    没有告诉旁人么?

    临翡的唇角翘起,很淡的嗯了声,然后突然将手心递到岁谣眼皮子底下。

    少年的音色如击玉,“哪个‘sui’字?”

    “什么?”岁谣先是一愣,然后反应过来,自己甚至没有同临翡说自己的名字,而他一路也并未问。

    还是方才小谢唤了一声“穗穗”,叫他听去了。

    岁谣捏着笑,用指尖在他手心写下“岁谣”的“岁”字,嘴上却是道:“小谢口中的穗穗是麦穗的穗。”

    临翡注视着落在他掌心的食指勾勒出的笔画,软软的触感,有点痒。

    是年年岁岁的岁。

    末了,他才抬头,一板一眼问道:“为何还不一样?”

    岁谣收回手,撑着下颌眨了眨眼。

    在对方的笑颜下,临翡后知后觉,意识到多半与她从未来而来这事有关。

    清澈的眸子隐隐浮上一丝激动,他攥紧手心,“所以这个才是你的名字。”

    岁谣嘴角荡起一抹笑,眼皮稍垂,视线落在他紧握的手上,没有否认,而是道:“你同旁人一般,叫我‘穗穗’就好。”左右两个字读音相同,喊起来也无甚差别。

    得到答案的临翡点了点头,“好,岁岁。”

    *

    明怀瑾一路追寻穗穗的踪迹,愈发觉得古怪起来,每次都差一步,总是在即将要找到她时,线索又断了。

    他心中有些懊恼,更多的是震惊于这个未婚妻的本事。

    这次他选择反其道而行之。

    “先回妖域。”明怀瑾同身后的众弟子吩咐道。

    几人心知最后一个入魔的弟子逃了,还是在大师兄未婚妻的帮助下逃掉的,这几日他心情不好,谁也不敢上去触霉头。

    追拿入魔弟子虽是他们此行的任务,但大师兄一路上的反应也过于反常了些,像是抓不到他便不能罢休似的。

    总不会是因为他的未婚妻与那小魔一道吧?这念头甫一出现,就被人甩到脑后,怎么可能呢。

    要知道,他们大师兄最厌烦他的未婚妻。

    而他那未婚妻恰恰相反,待大师兄如眼珠子似的护着。

    这样想着,他们越觉得不对劲。

    不过江轻儿则乐见如今的局面,这几日没有那个碍眼的穗穗,她多了好些与大师兄相处的机会。

    在客栈落脚后,江轻儿找到明怀瑾,对方正在摆弄罗盘。

    看到来人,他稍抬了下眼,又低头专注于罗盘。

    江轻儿并不介意他这副冷淡的模样,笑意盈盈的凑上去,“师兄,听闻几日后就是妖域公主涅槃的日子,届时我们要不要也去看看?”

    明怀瑾对妖宫内的事并不关心,心道小姑娘家才会有此逢热闹便想凑上去的心思。

    他刚想说自己就不去了,突然话语顿在唇舌间。腮帮鼓动,他抬头笑了,应道:“好。”

    闻言,江轻儿眸子闪过晶亮的一束光。

    明怀瑾收起罗盘,罗盘上的光芒微弱,暗示着有人用法器刻意帮那魔隐匿了气息,不过依稀仍可判断他们就在妖域附近。

    “具体是哪一日?何处?”

    江轻儿只在楼下听人闲话了个大概,具体情况也并不清楚,主要是她没想过明怀瑾会答应的这么干脆。

    此刻微红着脸,声音有些急促,像是怕人反悔,“师兄你等着,我这就下去问个清楚。”

    *

    夜里,岁谣窝在房里想如何解临翡身上的百里咒。

    方才她试了几种解咒方法,甚至连在妖域古籍中看到的术法都用上了,仍是不起作用。

    她直觉临闻人细下在临翡身上的并不只是百里咒那么简单。

    可要取信于他,至少得先解决这层难题,况且总有人在后头追着的确也不是什么办法,明怀瑾就是最好的证明。

    没想出个所以然,她搭了件披风,出门来到了客栈旁的小湖边透气。

    夜凉如水,他们住的地界不算热闹,此时夜半,石桥上只有依稀几个过路的行人。

    是以,桥边树下那抹定住的修长人影就显得格外打眼。

    临翡也不知在湖边站了多久,身上的外衫都染上了一层薄薄的水汽。

    出尘的侧脸在月光的覆盖下显出几分朦胧不清的孤冷感,更添几分疏离。

    岁谣眼神落在那处,脚已经不受控制的走近。

    她停在他身后的树边,侧着肩膀靠在树上,目光落在平静的湖面,“怎么大半夜来这里?”

    “你不也是?”临翡头都未偏半分。

    冷冷清清几个字,把夜间薄凉的温度都载了进去。

    岁谣觉得,不论是如今的临翡,还是未来的临翡,身上总有股十分矛盾的气质。又邪又纯。

    沉默了会儿,临翡打破寂静,“你总盯着我看。”

    明明从她来到这里,他的视线就未从湖面上偏转半分,可说出来的话却十分笃定。

    岁谣笑得坦然,没否认。

    “为什么?”临翡抿了下唇,视线从远处收回,落在自己的脚尖。

    他的声音很轻,缥缈到像是风一吹就会散开。

    “是因为现在的我,和日后那个我很不一样么?”

    岁谣怔了下,兀地抬眼,惊叹于对方的敏锐。

    她每次忍不住打量临翡时,的确都存了对比的心思。

    确实很不一样,她几乎都无法将眼前干净如皎月的少年与多年后别人口中阴翳的魔头联系起来。

    虽然她觉得未来的临翡也没那么坏,但他身上的煞气是做不得假的,让人心生忌惮。

    身上总沾染着血气,或是自己的,亦或是别人的。

    完全不同于眼前之人。

    或许也不是没有相同点,她在他们的身上看到了同样的孤寂感。

    清冷,冰凉。没有温度。

    就像他的本体。

    岁谣回答的很认真,“是不太一样。”

    然后她解释,“中间隔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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