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色藏娇: 14、宣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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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为何?”

    “哦?”顾昀澈扬眉看过去。

    沈叙白话中带笑:“我这小外甥女没另外醉心的,只对字画较真儿,崔夫人做那出,人姑娘委屈着,还哄不好呢。眼下王爷出现,未到好时候。”

    这是将楚凝的表现磨软了说,听起来只是女儿家骄纵的小性子使然,倒非是摆脸色。不是刻意僵峙,彼此都不至于太难看。

    都是明白人。

    顾昀澈凝视身边的姑娘,不着痕迹道:“情况略有耳闻,看来本王扯不开脱了,得要寻时日,向二姑娘好好赔一赔罪。”

    “小姑娘明是非的,罪不在王爷,恐怕赔了不顶用。”沈叙白模棱两可。

    言外之意,是要他出头,迫崔氏折腰。

    顾昀澈垂眼笑:“当然……怎能让宣王府未来的女主人,平白吃了这个亏。”

    两个男人世面不鲜,各自怀揣深意与对方周旋,笑却不见欢腾,只觉气闷。有种花梨木制的琴筝,音色甚为厚沉,头尾也不牢靠,压住的细弦随时可能迸断。

    当下的氛感,便就如此。

    “《双蝴蝶》。”

    姑娘家忽然轻泠泠一声,像珠玉碰响,将冻霜柔柔敲碎了。

    他们目光皆循声而望。

    楚凝卷翘的眼睫抬起,终于同那人开了今日第一声口:“不是问我听什么?就这个。”

    她音色清越舒柔,绵而动听,含水的眸子瞧过来,再清透都好似酿着春酒,是男人最迷恋的味道。

    四目相对,顾昀澈浓郁了笑意。

    他在品,品她的声,她的眸,回味来很是满足。

    “没听见二姑娘说的?”顾昀澈往后一靠,眼光尚不舍得从那双美目移开。

    “这……”懿娘难于启齿:“二姑娘不如换一折子?这戏与此间时宜……相去甚远呢。”

    《双蝴蝶》是古来名戏不假,可素来都是伤悲春秋的娘子们点来盈泪叹情的,此二人皇婚在身,这戏不吉利,怎听得?

    “既不答应,何必要问。”楚凝声很淡。

    见王爷眼里仍是有笑的,懿娘拿不定主意,思忖相询:“那便来段儿‘柳荫结拜’,如何?”

    唱一小出,倒无伤大雅。

    却听这姑娘轻柔道:“这段无趣,要‘英台抗婚''。”

    她意有所指得过分明显。

    懿娘心下一骇,没胆冒犯当事的那位,踟蹰在了原地。

    空气冻住片刻,顾昀澈低低笑出两声。

    “想听便让她听。”他指腹慢条斯理捻了下唇角:“别说是抗婚,要哭灵要投坟,这戏……”

    他特意看住她的眼:“也给本王唱完了。”

    楚凝心跳似被攫住,那方薄纱下的面容倏地褪净所有血色。

    他是在回应吗?意思是……

    “《花田写扇》那折,唱刘玉容的小旦,是柳老板的关门嫡传?”沈叙白突兀将话岔至别处。

    懿娘拿捏到分寸,当即就着他问题笑道:“是,是她!柳含烟,进宫给老太妃唱过贺寿曲儿的那个。沈二爷内行人。”

    他又问:“柳小姐人在哪?”

    “角儿们一律在戏台后的暖阁待着。”懿娘答。

    沈叙白将目转向楚凝:“见见去?”

    “……见来做什么?”她大脑还空白着。

    他笑:“方才你说好听,想请人到家中,唱给你姥姥,忘了?”

    楚凝讷讷,她何时说过?

    但见他煞有其事,她稍稍意识到,舅舅是看出她待不住了,在借故支她离席。

    真要走吗?就这样自己避开?他还留着?

    未等她犹豫,沈叙白已偏过头,吩咐懿娘领她见柳小姐一面,又润色两句,问顾昀澈是否介意。

    顾昀澈笑而不语。

    却在懿娘挽起楚凝要走时,他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叩着桌:“慢着。”

    楚凝顿住,足重千斤。

    场子里的气氛微妙且诡谲。

    小厮捧着一只赤金紫檀盒,摆到他们这桌,在顾昀澈的示意下,小厮仔细开盖,那柄鎏金芙蓉的团扇正躺在里边。

    顾昀澈仍是靠坐,伸过长臂,将精致的扇子拿在手中,把玩两下后,笑睨过去:“凝凝。”

    团扇往她身前递了递:“拿好了。”

    这扇接了,便是承了他情。

    可不接,她想走不能。

    楚凝心里憋着,避开他挑笑的目光,不乐意看他。

    “去吧。”身后是沈叙白的声音。

    楚凝没办法,克制住咬咬牙,低头,抽走顾昀澈指间的团扇。

    她离开后,二层那篾帘低垂的雅座,不知何时空了。

    *

    暖阁在台后,朱壁绿瓦,朝向照不进光,白日也燃着红烛。戏楼的伶人们便在此描妆更衣,以待随时登台出场。

    三楼一间居室,楚凝独坐屋内歇息。

    懿娘领她到此后便退了,说是去唤那柳含烟过来,却迟迟不见归。

    桌前那一盏烛火晃着光,她失神盯久了,头昏沉沉的,只得垂眼。这一低垂,瞧见了手边的团扇,发现扇面的“长乐”二字竟是瘦金体。

    像极了太子题词时的墨笔。

    这团扇愈发让她揪心……想要,又不想要。

    楚凝心烦意乱,起身出了屋。

    伶人们几乎都在一楼候着,暖阁三楼算清静的。廊道很深,半明半暗,她轻步走,只一人。

    到了尽头,准备往回再走一圈。

    门后突然媚媚一丝嘤声。

    她一愣,尚不知所以然,只当时百无聊赖,心也乱,不自觉便靠近了那扇疏漏合紧的门。

    悄悄凑过去,透过缝隙往里望。

    屋里的女子戏服滑在肩下,红烛映亮一片如雪莹白。她软在男子怀里,人是后仰的,一副站不住了的模样,被他掌着颈,咬着嘴儿,艳红的口脂都吃去了大半。

    楚凝不由地屏了息。

    想走掉,蓦地又看清那缠到唇外的舌尖儿……她刹那感觉人乱在深夜的黄梅雨中,水光盈盈,又闷又漉,潮得很。

    亲密居然还能……这样……她没见过。

    不多时,男子往罗汉榻一坐,掀了衣袍,四肢享受地伸展开,而女子跪到他膝间,脸埋过去……

    这又是要做什么?

    楚凝牢牢攥住团扇,按在身前,被这香艳四射的景黏得一时傻眼,毫未察觉到那人已近至身后。

    直到有温热的气息暖到了她的耳窝。

    “什么这么好看?”男人很轻地问。

    楚凝心猛跳漏了拍,惊骇回首,一瞬撞进了那双熟悉的桃花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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