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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位极人臣后我回家了》 50-60(第3/17页)
的沉寂。
皇帝都愣住了,缓缓将视线移到沈厌身上。
沈厌别过头,眼神低垂,垂下的白色的睫毛轻轻眨动着,颤抖的仿佛一碰就碎,纤长的睫毛在高挑鼻梁上投下一点阴影。
地牢昏暗,可沈厌生得又冷又白,皮肤上蒸腾起一点热气红得都异常明显。
白发的青年握住剑柄的手紧了紧,指节都泛着潮红。
沈厌往前移了一步,眼看剑就要出鞘。
常意顿了片刻,眼尖地看到沈厌起了杀人灭口的心思。
“你说什么?”
为了避免沈厌一时发作,在皇帝面前把沈闵行砍了。常意只好无奈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耳廓,打破了尴尬的气氛,开口问道。
沈闵行已经失了平等对话的条件,知道自己难逃一死,索性胡说八道起来。
他不知道这气氛因何而起,但他知道这是个在皇帝面前上眼药的好机会。
以前听说沈厌和十娘子俩人素来不合,现在看来,全是假的。
他一路来,看这两人虽然表面冷淡,但一直在维护彼此,行事起来颇有默契,甚至不需要沟通,想来早就暗通曲款,不过是在皇帝面前伪装不合、博得皇帝信任罢了。
正好皇帝在此,他要把他们俩的奸/情捅出来,看看两个手下得力干将搞在了一起,皇帝的屁.股还坐不坐得住。
他要死了,这两人也别想好过!
沈闵行大声嚷嚷:“大哥,你知道不知道?沈将军刚刚还在跟我说,他仰慕十娘子已久,反正臣弟已经罪无可赦,但看他们两人实在苦得很,不如大哥全人之美,给他们两个做主赐婚吧。”
常意宁愿相信沈厌刚刚在和沈闵行抢牢饭吃,也不相信他这性格会和沈闵行互诉衷肠
沈闵行就差把拱火这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在场的人都能看出沈闵行这人在煽风点火,但实在架不住皇帝感兴趣。
皇帝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刚刚在殿内,常意已经和他交过底了,他知道孩子在沈厌府上,还算安心。此刻一听,就被沈闵行说的话占据了心神。
他看了看离沈闵行一步之遥、似乎很想张嘴把沈闵行头咬下来的、凶神恶煞的沈厌,又看了看一脸波澜不惊、眼神飘移,似乎还在想其他事的常意。
这感觉好像还真有几分被说中了。
有的事情不说还好,别人一说,便越看越有问题了。
皇帝此刻就是看他们俩,越看越觉得有情况。
之前他和唐灵从来没想过这两人之间能有事,实在是他们俩看上去连当个师兄妹都勉强,更别提再进一步的关系了。
平时看上去成熟稳重的两个小孩,只要离了他们俩视线,就谁也不让谁。但皇帝现在细想起来,俩人打架,挨打的从来都是沈厌啊——他们俩这体格,常意能打得过沈厌就怪了,难不成沈厌这小子真喜欢常意。
——还有当初,沈厌本来就是常意哭哭啼啼要救的。沈闵钰到现在还记得,常意那时还没大葱高,趴在比她高得多的少年背上一个劲地掉泪珠子,可怜得不行。
他们俩到底是什么时候关系变差的,皇帝思考起这个问题,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那时军务繁忙,他和唐灵关心他们俩的时间并不多。
皇帝的记忆上一秒还是沈厌刚被救回来还没醒时,小常意趴在他床边滴滴答答流眼泪、怎么都不肯走的样子;下一秒就出现了沈厌仗着身高提溜起常意的领子,被双脚离地的常意张牙舞爪地扯住头发,在脸上留下一道清晰指痕的画面。
皇帝:“”
是不是他们夫妻俩对孩子的关注太少了?
三个人各有心事,都没开口说话,沈闵行以为自己说中了皇帝的心思,愈加煽风点火。
沈厌死死盯着沈闵行,皇帝怀疑他下一秒就要杀人了,常意被他教的很好,脸上向来是看不出心思的,此刻不知道视线落在哪里,已经神游天外了。
话语中心的两个人,看天看地,就是不和对方对上视线。
常意心想,还好天牢里只有他们几个人,不然沈厌丢脸丢大发了。
皇帝咳了一声:“那你俩要赐婚吗?”
沈闵行不可思议地抬起头,怎么还真要赐婚了!?……难道皇帝是想借此试探他们两个人吗?
皇帝将询问的眼神转向沈厌。
常意突然开口,在沈厌说话之前错手回道。
“皇上莫开臣的玩笑了,他没别的可辩解,只能胡言乱语。当务之急是认回皇嗣,其他的这人千刀万剐不足惜。”
常意一口回绝,皇帝只好作罢,脸上还有点小可惜,但常意说得对,他也着急去看看自己的孩子,然后马上告诉唐灵——她牵肠挂肚的那个小孩,还活在世上。
也许是看他宵衣旰食的苦劳,上天恩赐,在他已经完全放弃的时候,突然给了他一片光。
沈闵行不敢相信,皇帝就这样走了?听了这两人有私情,就这么个反应?
而沈厌的人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只剩下一个不急不慢的常意,留在原地和他大眼瞪小眼。
沈闵行不想看她——她在自己面前太过胸有成竹,显得他就像个笑话,而他却找不到一点漏洞来讽刺她。
他大可以用女子的地位、她娘贱妾的身份、她在常家曾经的遭遇来攻击她,但他发现,常意根本就不在乎这些。
她现在站在这里,就已经是最大的赢家了。那些腐烂的过往,伤不了她分毫。
“我没乱说。”气氛凝固得让他难受,沈闵行还是开了口:“男人最懂男人,我看不出来你对他什么意思,但心悦一个人是掩饰不了的,我不信你看不出来。”
常意居高临下地看了他一眼,似乎不以为然。
“你想干嘛?”沈闵行咧嘴一笑:“你大可以利用他,他手里的兵权,够你当女皇的。”
常意真是佩服沈闵行这鱼死网破的心态,自己都到这个境地了,还不忘拉别人下水。
“我想当皇帝,为什么要利用他?”常意顿了顿,回了他一句。
“不管你是男人还是女人,尝过了权力的滋味,就不可能没有继续往上爬的野心。”沈闵行说道:“你难道不想吗?你都爬上过朝廷最高的位置,难道就没想过当皇帝吗?”
“据我所知,沈厌至少能调动陇右七成的军队吧。”沈闵行的表情如梦似幻,好像在幻想着什么东西:“他在枢机处的职位,还间接监管禁军,你只要利用好他,这天下”
“你知道的还挺多。”
常意想了想,还是打算用他最在意的东西打击他:“你没听懂我的话吗?我说的是——我要是想谋取皇位,为什么要利用他?”
沈闵行笑了下:“你是不是以为自己有几分小聪明,就能纵横天下了——没有兵权,你算什么东西呢?你不靠他,纵观天下,谁会支持你一个女人。”
“你知道的这么多。”常意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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