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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绿茶小师弟又在演我》 80-90(第8/14页)
在此之前,他更是不知经历了多少场恶战,从来一尘不染的弟子服都被鲜血浸透,变成了暗红发黑的颜色。
沈弃指尖沿着蹙起的眉峰往下,每数过他脸上、身上的一处伤痕,神色就阴郁一分,已然平复的龙瞳再度危险竖立,酝酿着凛然杀意。
藏在他袖中的小黑蛇察觉杀意,不安地从衣袖里鬼鬼祟祟地爬出来,把自己缠到了慕从云的手腕上,小声地发出嘶嘶声。
沈弃杀意微顿,嫌弃地用两指将小黑蛇嫌弃地拎起来扔到地上去,低声发出警告:“不要吵到师兄。”
小黑蛇被摔得一懵,在地面翻滚了几圈才重新盘立起身体,底气不足地朝沈弃发出抗议的嘶嘶声。
沈弃不予理会,他沉下心神,掌心调动灵力,开始为慕从云调理伤势。
小黑蛇见他不理会自己,再次鬼鬼祟祟地从床尾爬上了床,只是迫于沈弃的威压,它不敢再缠到慕从云身上,只能在床尾盘成一小团,吐着蛇信眼巴巴地看着两人。
……
慕从云直到次日傍晚才醒过来,灵识消耗过度的后果即便是沈弃也难以修复,剧烈的眩晕感和撕裂的痛楚随着意识的恢复一并袭来,饶是慕从云这样能忍的人,也不由发出低低的痛吟。
“师兄醒了?”
守在一旁的沈弃听见动静,小心将人扶起来让他靠在自己胸.前,掌心蕴起温和的灵力为他缓解破碎识海重塑带来的痛楚。
“师兄忍一忍,等缓过了这一阵,便能好了。”
慕从云勉强从强烈的眩晕和疼痛之中找回了神智,他下意识抬头往上看,鼻梁撞上沈弃的下颌,这才恍惚意识到,身后抱着他的人是沈弃。
沈弃身量比他高了半个头,胸膛宽阔,从后面圈着他时,几乎将他整个人包裹起来。
慕从云抬眼怔楞看着他绷紧的下颌线,眸光有一瞬恍惚,好半晌才哑声开口说:“你……怎么来了?”
沈弃垂首,与他鼻尖交错,轻轻摩挲:“我若不来,师兄是不是就真的打算抛下我了?”
慕从云想起之前的死战,心头微微发虚,但他不擅说谎,更不会狡辩,只能微微抿起唇看向沈弃,那张习惯了冷清平静的面孔上,写满了无措和歉意。
沈弃笑了下,炙热的唇落在他慌乱的眼上,又缓缓下移,重重咬他的唇。
意料之外的疼痛让慕从云发出轻轻的抽气声,但心中充盈的歉意却让他表现得十分顺从,甚至微不可察地主动仰起脸,笨拙地想要用这样的方式安抚沈弃的委屈和怒火。
沈弃恶狠狠凝视着他,与他唇齿交缠。
许久,直到慕从云难以呼吸发出求饶般的鼻音时,他才将人松开一些,埋首在慕从云颈间。
慕从云被他蹭得发痒,又舍不得也不愿将人推开,只稍稍缩了下脖颈,抿着唇暗暗忍耐那怪异的痒意。
沈弃似乎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慕从云其实想问问外面的情况,但又隐约觉得这个时候提起先前的大战,约莫又会让身后的人生出恼意。他一时不知如何开口才能不惹沈弃不快,只能有些纠结地蹙着眉,在心里组织酝酿说辞。
就在他好不容易快要酝酿好措辞的当口,却听沈弃先开了口:“天外天、黎阳王朝、桃花坞、偃都、妙法门……这些曾与玄陵守望相助的宗门世家,为了一张虚无缥缈的登天图,便联合起来攻上玄陵,为此不惜置玄陵上下于死地。这样千疮百孔、鼠辈横行的西境,师兄如今还想护着吗?”
慕从云眼睫一颤,他没有立即回答沈弃的问题。沉默良久,方才缓缓开口:“西境有天外天、黎阳王朝等自私自利之流,亦有大觉寺、问剑宗这等舍己为人的大义之辈。自我入玄陵,师尊便教导我,世上人有千万种,或好或坏,不一而足。有人窥人心之恶,以杀止杀;也有人感人心之善,舍身渡人。二者无法.论断对错,如何选择,唯心安而已。”
他看向沈弃,那双凝着霜雪的眼眸里并无悲天悯人之意,却坚定不可动摇:“我若一走了之,无法心安。”
沈弃与他对视,喉头滚动,似有千言万语欲说,最后却只是颓然叹息一声,将脸埋进他的颈窝,闷声问:“可师兄早已经预见结局,如何力挽狂澜?”
“我没想过力挽狂澜。”慕从云摇头,他垂下眼眸,看着紧勒在腰间的双手,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自己的手覆了上去:“只是尽人事,听天命。”
沈弃闻言轻笑,偏头在他侧颈烙下一个吻,莫名叹气:“罢了。”
“什么?”慕从云不解。
“没什么。”温热的唇贴住雪白修长的侧颈,沈弃泄愤一般用牙齿叼住那处白腻的皮肉重重吮吸,直到雪白肌肤上盛开红梅,方才解气地呢喃:“师兄定能如愿以偿。”
慕从云却已经无法专注去听他嘀咕了些什么,全副心神都被侧颈痛痒酥麻撷取。他本能想伸手去摸侧颈残留的热度,却被沈弃捉住了手腕:“师兄抛下我独自离开,总要弥补我一二吧?”
微凉的指尖在侧颈红梅上一点,沈弃恶劣笑道:“留着这个,就当是补偿了。”
慕从云无所适从地抿唇。
他已不像从前那般对情.事一窍不通,颈侧传来的力度那般大,想也知道必定留下了明显的痕迹,这样敏.感私密的位置,若是被其他人看到了……慕从云只是想想,耳朵就已经通红滚烫。
但他用力抿着唇挣扎半晌,却还是低低“嗯”了声。
沈弃笑起来,将趁着他不注意鬼鬼祟祟想要钻进慕从云衣袖里的小黑蛇拎过来穿进袖中,这才暂时放了慕从云一马:“金猊他们在外面吵嚷了好半天了,师兄见见他们吧,免得一个个狗皮膏药一样赖着不肯走。”
说完他两指轻弹,只见明月藏鹭上方缓慢荡起一阵水波纹。
慕从云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沈弃竟然用结界将整个明月藏鹭都罩了起来。他张口欲言,却听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喧哗声,其中当属金猊和江棂的声音最大。
“你压到我的腿了,赶紧起来!”
“你压住我胳膊了,你先起开!”
两人吵吵嚷嚷,听着似乎是因为猝不及防撤去的结界摔成了一团起不来。
慕从云听着熟悉的吵闹声,嘴角轻轻勾起来,目光迎向门外。
关聆月、肖观音还有大觉寺的佛子没有理会门口两人的吵嚷,已经先一步进来。
三人进屋,先看见一身红衣十分张扬的沈弃,顿时不约而同的默了下。最后是关聆月先开口,语气一如从前:“小师弟。”她朝沈弃点了点头,才关切看向慕从云:“师兄伤势如何?”
慕从云瞥了边上的沈弃一眼,说:“沈弃替我调理过,已经没有大碍。”又问:“外面情形如何?可还在对峙?”
——他并不知道沈弃到来之后发生的事情。
关聆月便将沈弃逼退几大宗门,问剑宗、大觉寺以及赵槐序先后送来物资补给的事情说了:“如今外敌已退,有了外援,灵药丹丸供应充足,弟子们总算有了喘息之机。我让人清点了伤亡人数,比之前预估要少上许多,也算是不幸之中的万幸。”
慕从云听闻神色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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