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道: 10、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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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便是清明。

    细雨润门扉,鸟鸣啼花香。

    春雨落在桃花枝头,雾中粉色绫绸缎。

    叶萦萦睡得香,难得起得早。

    她揉了揉眼睛,这才发觉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躺在了床上,而且连衣服都换了。

    可她明明记得自己跪在偏殿里?

    门外有人敲门。

    进来一个扎着双丫发髻的小道姑。

    憨憨厚厚,圆圆润润。

    她记得,这是晏清的徒弟,叫唐茵。

    唐茵看了一眼叶萦萦,将她换洗的灰色道袍放在柜子顶,轻声道:“叶师妹,你昨天在偏殿睡着了,是阚师伯带你回来的,换下的衣服我帮你拿去洗了。”

    哦,这样。

    她就记得她实在是困得不行了,又不知道阚冰阳那个变态到底要她跪多久,稀里糊涂就睡着了。

    不过还好,至少没打手心板。

    唐茵小心从眼底打量她,抿着下唇,轻轻柔柔道:“叶师妹,阚师伯说了,让你一会儿换了道袍去正殿。”

    她还加了一句:务必穿戴整齐。

    叶萦萦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跟她说:“哦,我知道了,保证穿得妈都不认识。”

    送走唐茵,叶萦萦又赖了一会儿床。

    她洗漱完,换上道袍,这才看到昨晚上吴炫发来的一长串照片。

    这人也不嫌麻烦,张张都p得跟米其林餐厅宣传画报似的。

    油汪水亮,肥美鲜嫩。

    看得人饥肠辘辘,恨不得钻进照片里大快朵颐。

    “靠……这么多好吃的……”

    她一张一张往上滑,两腮气得鼓鼓的。

    越看,就越恨阚冰阳。

    就是因为那个不苟言笑的冷男人,她才吃不到这些热气腾腾看着就能拉三天三夜的串串儿。

    人家撸串,她只能罚跪。

    世态炎凉啊。

    滑到最下,却是一段20秒的通话记录。

    -

    来到正殿,观主褚施已经身披道袍,开坛,拈香主法,准备祭祖上供仪式。

    迎着第一缕淡淡的曙光。

    褚施宣念清明祭文,敬备奠茶薄酒各三杯,向本山先祖恭行三礼,最后向敬献菊花。1

    祭祖完成。

    随后便请出法印,炼度济人,普度众生。

    香客聚集。

    不乏一些居家修行的道友。

    对于叶萦萦来说,超生道场百无聊赖。

    诵经,听不懂。

    符箓,看不明。

    步罡踏斗在她眼里也跟跳大神似的。

    再加上正一派每逢初一十五和宗教节日都要斋醮,一早起来连荤腥油脂都没沾到。

    她饿得不行,站在最后面,快晕过去了。

    可褚施还在供桌前念念叨叨,制伏阴魔,救治疾病,法印照处,魅邪灭亡……

    叶萦萦低着头,小声嘀咕着:“大清都亡了。”

    阚冰阳侧目斜睨,面色不虞,“叶萦萦。”

    她可不想再挨打了。

    手掌心那么嫩,打肿了连王者荣耀都开不了黑。

    她闭嘴,老实站着。

    眼睛却依然不安分地到处乱瞟。

    就在这时,她的目光忽然就被前排一个侧影吸引了。

    年逾古稀,精神矍铄。

    神情温和自若,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忧思。

    叶萦萦的眼睛不会出问题。

    这张脸,她在电视上看到过无数次,就连叶明诚的电脑屏幕上都出现过不知道多少次。

    这可是沈禾风啊。

    大名鼎鼎的金融学家,不仅出自江城家族最为古老的沈氏豪门,手握江城私人银行控股权,更是坐拥西北地区大曌油田的半壁江山。

    这么说吧,光是随便勘探一个丢丢大的小油田,就能炸得她爹叶明诚体无完肤。

    他的财富积累,又是这种百年世家的传承人,可不是区区用亿就能衡量的。

    得用兆。

    妥妥的。

    神话。

    只可惜,亡妻早逝,膝下就只有一个儿子,听说身体还不好,明明才刚五十岁,却行将就木命不久矣。

    也不知道这么多钱,到时候谁来继承。

    不过呢,有钱人肯定不缺孩子,尤其是私生子,谁知道这个沈老有几个,要不然,他为什么一点儿也不急。

    这可不符合豪门世家现存的常规法则。

    叶萦萦往前探了探身子,悄悄扯住阚冰阳的道袍袖子,小声道:“师父,你看你前面那个人……”

    阚冰阳不想理她,但他怕不理她,会适得其反。

    “怎么了?”

    叶萦萦掀起眼皮,眼睛瞪得大大圆圆,直直地盯着他的侧颚,“沈禾风啊!”

    阚冰阳面无表情:“嗯,然后呢?”

    这种大人物,他怎么这反应?

    这可不能和那些手指头割破就嘤嘤嘤的小鲜肉明星同日而语。

    这是沈禾风!

    大佬中的战斗佬啊!

    叶萦萦好奇地踮起脚来,“哎,师父,他也来超度道场,你说他祭奠谁啊?”

    阚冰阳阖了阖眼,脸色已然难堪。

    “叶萦萦,你是不是很闲?”

    叶萦萦居然点头,“当然闲。”

    不闲她能在这看什么正一符箓斋醮吗,她又看不懂这些。

    但这是别人的信仰,她虽不信,却要尊重。

    她深谙,于是不吵不闹。

    阚冰阳捏了捏眉心,问她:“叶萦萦,你能不能乖些?我一会儿再陪你玩。”

    他语气难得那么轻缓,在这雨水纷纷的春寒清明,倒是添上一份温柔。

    叶萦萦没听清,一愣:“啊?”

    陪她玩?

    她是小孩子吗?

    还需要陪玩??

    她尚未琢磨透这句话,前面的褚施已经做完法事,正举手拈香,往后方的香炉走来。

    人群让开一条道。

    叶萦萦没反应过来,差点被前面的人撞上。

    好在阚冰阳拉住了她的手腕,将她往自己身边带了一步。

    身体相撞,她几乎整个人都快贴到了男人的身上。

    噌——叶萦萦脊梁柱都绷直了。

    她想溜,可自己的手腕还被阚冰阳紧紧攥着,生怕她闹事跑了似的。

    偏偏的,阚冰阳还真的怕她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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