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殉道后徒弟黑化了: 17、读作和善写作核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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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不曾识得哪位长老,敢问诸位师兄是不是认错了?”

    裴青青上前一步柔声回道,右手背在身后使劲打手势。

    郑天河是个傻的,裴青青却是自小在家见惯了阴私,心知大事不妙。

    这些人嘴上说得客气,实则将他们团团围住,若真是普通传话哪里用得上这么大阵仗?

    为首弟子道:“怎么会错?长老特特命了我等前来,还望师弟师妹不要为难。”

    裴青青在这群人身上扫了一圈,笑道:“不敢为难师兄,只是育贤堂内有资格拿弟子问话的只有戒律堂,可诸位瞧着衣裳却不像——不知各位又是什么身份?”

    那些高年级弟子彼此望了一眼,为首弟子施施然道:“你是新来的弟子自然不懂,盖因长老有心给你们颜面,令我等便宜行事,怎么?你们还想让所有人瞧见你们入学头一日就叫持节使拿了么?”

    裴青青压根不怕他:“是么?可戒律上写得清清楚楚,持节使通传时必须出示令牌以证身份,诸位既然自称持节使,怎么会连戒律都背不熟?再敢问诸位师兄,若普通弟子公然冒充持节使行事,按律又当如何?”

    那几个弟子自然答不出来。

    裴青青冷笑:“几个狗仗人势的东西也敢在这里拿腔拿调!我看分明是此事不宜让许多人知道,只好派了几个狗腿子来摆威风,免得堕了你主子的颜面罢!”

    为首的弟子脸色一黑,显然没想到会叫一个刚入学的小姑娘叫破身份。

    他们串通几个弟子算好了时辰将三人堵在此处,此时高年级弟子还未下课,先生们也多半在学堂内,正是便于行事的时候。

    如今既然已经撕破了脸,也没必要再装什么兄友弟恭,有个弟子喊道:“胡兆明!你同她废什么话?咱们只管带走处置了就是,别耽误了胡长老的事!”

    这胡兆明乃是胡长老旁系的族孙,一入学便投奔其名下,脏活做尽,处理几个弟子自然是熟练工。

    他一挥手,几个弟子向前一步就要将三人强行拿下

    顾昭心思急转,他们初来乍到,唯一产生过冲突的只有谢拙。

    谢小少爷昨日才挨了打,今日又挨了罚,自然心有不甘回家哭着要找回场子。

    他们动不得戒律堂,拿三个新弟子出气却没什么顾虑。

    怕是谢家一施压,这位颇能钻营的胡长老便顺杆子爬,急着拿三人做筏子好表一表忠心。

    顾昭从前见过不少这等纨绔子弟,做起正事各有各的废物,论起仗势欺人倒有层出不穷的能耐。

    此事今日决计无法善了。

    这几个弟子都比他们大上许多,何况人数众多,若是正面冲突,顾昭三人绝不是他们的对手。

    但倘若真叫人这么带走,一旦脱离学堂的阵法笼罩范围,他们就不再受弟子身份保护,到时候再出什么事,那才是叫天不应叫地无门。

    顾昭想起钟妙昨日教他的话,当下喊到:“既然如此,我等三人敢向诸位师兄上比武场讨教!”

    他当是入学大比么?还上比武场讨教。

    那几个弟子正想开口嘲讽这小子天真,就听空中突然的一声钟鸣,一幅战旗当空落下插在此处,白光一扫,竟当真身处比武场之上。

    没错,这正是钟妙昨日暗示顾昭的内容。

    育贤堂禁止私下比斗,但钟妙当年读书时几乎将整个学堂翻过来,照样顺顺利利读到了毕业。

    倘若比武场是个固定坐标,难道少山君每次同人打架都要先和和气气携手走上一段路么?

    既然地图上并未标注比武场的方位,再联想到育贤堂本身就是一座写满规则的巨大法器,比武场的所在就不难得出。

    何处有争斗,何处便是比武场。

    育贤堂成立之时正是修真界风雨飘摇之际,初代长老建立此地当然不是为了养出什么文人雅士,相反,他们更希望弟子以彼此为对手磨砺善战雄心。

    育贤堂外处处是战场,育贤堂内也应处处是战场。

    铸造此地的炼器宗师设下一道规则,凡育贤堂弟子,只要在此地向人宣战,便能以均等实力将双方拉入比武场。

    可惜今人偏爱利益交换胜于拳脚功夫,养出的弟子血性越发淡了,才会以讹传讹传出“育贤堂没有比武场”的说法来。

    只要有一方不认输,比武场就不会结束。

    在此之上,比武场同时监视着两方弟子的身体状况,倘若有弟子遭遇了危及性命的攻击,规则会将状态限制在重伤并直接传送医堂救治——这本是用来鼓励弟子放开手脚战斗到底的规则,此时却成了顾昭三人最好的保护。

    顾昭后退一步与裴青青并排,以郑天河为首,正好形成一个基础的三人剑阵,三人对视一眼,皆明白了伙伴的意思。

    他们灵力与体力皆不如对面,唯有剑行险招快速击破才能获得胜利。

    对面的高年级弟子难掩慌张,他们说得嚣张,心里却清楚情况大为不妙。

    方才钟声响彻上空,倘若不速战速决,一旦戒律堂前来查看情况,此事绝难糊弄过去,恐怕要将他们舍出去做弃子。

    双方的目的虽然不同,在速战速决这点上倒是颇为一致,开场的钟声一响,便极快地战在了一起。

    钟妙正穿着一身簇新的长老服迈出门。

    长老院的手续长得令她昏昏欲睡,不但办理起来极麻烦,还有不长眼的仆役想趁机要些好处。

    钟妙倘若能真让这起子小人得了便宜那才叫天大的笑话,但就算一切从简,等她磨完整套流程将神识打上育贤堂的长老令牌,也到了黄昏时分。

    她有心去瞧瞧徒弟第一天过得如何,逛去新生院却没找着人。不仅如此,其他两个孩子也不在。问了几个同期的孩子,都说一早出去就没回来。

    蠢人是无法在育贤堂生存的,钟妙只是懒得理会,并不是当真不懂其中弯弯绕绕。

    加之早上牧长老那番话,不难猜到必是有人暗中动了手脚。钟妙闭目感应片刻,再睁眼时已是怒意升腾。

    从来,没有人,敢在她划出的界限上这么来回横跳。

    钟妙念书时就是比武场的常客,成为长老后更是对整个育贤堂的情况拥有极大掌控力,她神识微动,几乎瞬时间就判定了此次比武场的战旗位置。

    钟妙方一赶到,就见数个高年级弟子对着她露出惶恐神色。

    对付三个刚入学的弟子竟还有脸派上这么大阵仗,钟妙懒得同他们废话,直接一挥袖子击晕,又抖出条绳索捆作一团,守在原地等起来。

    比武场一旦开启就不能以外力打断,钟妙等了片刻,在她终于耐心耗尽准备动用长老令牌破阵抢人时,就见旗帜一转,凭空出现一扇大门,三个孩子彼此扶持着走了出来。

    俱是一身血,郑天河伤得最重,顾昭与裴青青一左一右架着他。

    钟妙知道这小子聒噪,却当真没想到就是伤成这样也不能阻止他叭叭。

    只听他颇为得意地拍了拍胸口,自夸道:“怎么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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