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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我靠宠妃系统当了秦始皇的国师》 280-300(第2/31页)
之事,蒙蔽太皇太后视听——当我完全掌权时,这座大山亦被我翻了过去。”
说到过往之事时,刘彻骄傲中带着得意,“我要征服匈奴,匈奴便被我征服了。我要处理好先帝遗留的货币弊端,货值便被我稳定了。举目而望,四海中已无我得不到之物,除了天上。”
实权天子,意气风发,最好的是得不到。
“成仙,或者说长生,是我在匈奴未定时,便定下来要征服的山峰。”
他自信于匈奴将不再会是汉人的威胁,便将视线投向成仙,但是,这座高山如今被神灵告知,你放弃吧,它找不到路。纵然是刘彻,都免不了眼瞪瞪。
——将近十几年的寻仙,从青年寻到壮年,已将他带入魔障中。
他不甘心。
“天神没有使我成仙的法门,不知旁的仙山仙岛中可有?”
“庶或有。”
也许有吧。
“庶或有?为何会是庶或有?”
“从古至今,从未有过以相同之道成仙的生灵,便是大同,也有小异。如我,是向死而生,我父却是尝遍百草,为民争一条生路,功德成仙,伏羲则是悟出八卦,明天地至理,性命双修……你能不能成仙,与丹药无关,与法门无关,只与你自己有关,是以,为庶或有。”
*
风中飘飘悠悠来了一片叶子,从刘彻眼前飘过,就像他的长生梦,来了,又走了,飘飘悠悠落进河水中,随水远去。
精卫所言,他也许会能成仙。但这“也许”,究竟能多“也许”呢?是单绳过悬崖峭壁的也许?还是枝头花在暴雨中不被打落的也许?
场地一瞬有些寂静,只剩下水涛声。
神灵目光似乎落到他抿成一线的唇上,再滑去他身侧微微屈紧的手指上,祂冷不丁问:“你可知,汉国国祚有多少年?”
刘彻猜不出来。
精卫言:“四百零五年。”
刘彻神色莫测,脸上暂时看不出对此事的喜怒哀乐。
精卫:“你可知,‘汉’传承了多少代?”
这是在考验他术数?
睫毛半垂而下,刘彻迟疑着回答:“十三代?”
平均每代活三十年……总有吧?
“不。是千秋万代。”
刘彻猛地抬起眼。
神灵一挥袖,水面上腾然升起点点萤光。
先是一点两点,然后是千点万点,滢滢亮亮。
至于这些萤火虫是怎么来的,萤火虫星光投影灯又花了多少钱,如此气氛下就别计较那么多了,也就是天神再次兜里穷光而已!
萤光仿若占据了天地,水光闪动,山色明灭。
后世之影扑面而来。
大江东去,一个个朝代在汉武帝眼前掠过,乱世与盛世交替,繁华与萧条起伏,变动的国度,不变的是——
晋书说:其人皆云汉人子孙。
北齐说:不得欺汉儿。
唐盟文说:蕃有兵马处蕃守,汉有兵马处汉守,不得侵越。
隋说“汉将”,宋说“汉心”,明在平倭诏中说“汉家之德威播闻”。
“这、这是……”
刘彻看向神灵,瞳孔扩大,竟好久才反应过来,一副木呆呆样子。
神明答:“这是你。”
“孝武皇帝汉世宗,有亡秦之失而免亡秦之祸,灭百越七郡,降昆邪之众,北攘匈奴,东征朝鲜,西伐大宛,百蛮服从,立汉人万世之基,不论中原朝代多变,四夷视之,犹是汉土。纵汉朝已亡,汉家长存。”
“这是我?”
“这不是你。”
画面消失无踪,萤火点点散去,刘彻大笑。
他感到了喜悦。
“天神所言极是。这不是我。”
那些荣耀,那些赞誉,尚不完全属于他,而是属于孝武皇帝。
但是,他会让它属于他!
仙山虚无缥缈,长生尚未有道,无聊的大汉天子如今重新找到了目标。
挑战他!超越他!征服他!俯视他!
月光浸透河面,凛凛映在他眼中,“有亡秦之失而免亡秦之祸?”刘彻眼里锋利的光芒几乎令人胆战心惊,“那是他,不是我。”
第282章 再治黄河
刘彻踌躇满志, 就要拜谢精卫,回去召心腹重臣好好商议怎么超越历史上的自己,然后,他就听到精卫轻声说:“今岁有雪, 三月, 平地厚五尺, 至夏, 大水成灾,关东地区饿死者数以千计,”
刘彻脸上浮现出凝重表情。
夏, 大水成灾,现今已是二月,也就是说, 最早四月, 最迟六月,关东便会发大水。毕竟,精卫只说了三月下雪, 没说四月雪就不下了。
水灾一出,损失的不止是人口、粮食, 还有民心——以往他对民心不是特别在乎,过得去, 稳得住就行,然而, 若是不想史书上再来一句“有亡秦之失”, 他就得好好度过这一灾。
“再多, 我也不能说了。”祂带着怜惜与无奈, 道:“小难我可以凭着私心干涉, 大难,得靠你们自己。人间终究属于凡人。”
主要,史书上也没记载这次水灾究竟是哪一处河口决堤,连具体月份也没有,只说是元鼎二年夏,不然,她管什么凡人人间,神仙人间,救人最重要。
刘彻微微拱手,“多谢天神援手。”
*
濮阳县。
汲黯目光落在面前那一排房屋上,他走上前,敲响了一家门。
不一会儿。
“谁啊?”门中传来问声。
汲黯张张嘴,好多次都没能发声,直到对方又问了一句,他才呆愣愣地说:“是我。”
门兀然往后跳开,露出老妻那张陌生而熟悉的脸。
——他出任太守那些日子,常年将妻儿置于老家,之前小儿子在他身边,仅是过来住几个月。
他进了家门,紧紧抓着老妻的手,亲吻了蹒跚学步的孙子,见了愈发坚毅的大儿子,搂抱了归家的小儿子,他们安宁地聚在一起,话不多,却非常祥和。
汲黯没有谈自己这次去匈奴是抱着十死无生之志,他只是与老妻慢悠悠走在河边,风拂过,“沙沙——”草叶轻轻摇晃,风吹着他们面颊。
“陛下撤了我淮阳太守之位,又任我为太子太傅,我请辞了,如今归家,往后能有更多时间陪你们。”
然而,一个月后,官吏骑着快马,气势汹汹冲进濮阳县,带来天子书。
“河即将发大水,急令汲黯归京,商治河之事。”
汲黯顿时正了正衣冠,面上是近乎肃穆的郑重,“臣领命。”
他回到里屋,翻出来一个小盒子,盒子时时擦拭,光洁亮丽,他摸着它,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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