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尽狂名亿万年: 7、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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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准以后比连竹还要微风。”

    句句煽风点火,作风绝非正派。

    可惜那孩子眼泪干涸,眨了眨,终是开了口,“师父……”

    声如蚊蚋,却引得众人狂笑不止。

    “叫了,果然叫了。”

    “我就说在我老大面前,没有不敢听从的崽子。”

    他们喜笑颜开,权当拿孩子逗趣。

    疤痕凶徒心满意足一般,轻哼一声,将手中孩童往后一抛,脸上尽是桀骜与了然。

    他环顾四周,趴跪在地上的孩童,畏惧害怕的神色一应俱全,还有川菱跪在地上凄苦流血的惨样,显得他更加快活。

    倏尔,凶徒视线一扫,竟然直盯着斩珀。

    “你呢?”他笑意桀骜,衬托得横贯脸颊的疤痕深邃丑陋,“他们都选了要活下去,你要死,还是要活?”

    斩珀闻言一阵恍惚,笑道:“这话好生熟悉。”

    他恐怕是一众孩童之中,唯一清醒之人。虽是被凶徒的帮手摁在地上,回答的声音平静异常。

    “曾经有许多人如此问过我。”

    斩珀不知,这是他的幻境,还是众人的幻境,可他清楚知道,无论是幻境亦或现实,他都未曾向谁屈服。

    “哦?”凶徒似乎觉得他的话有趣,扬手示意,屏退了摁住斩珀手下。

    “许多人?都是什么人这么问你?”

    这追问令斩珀不禁开怀大笑。

    都是什么人?

    他的过往回忆循环往复,无非就是千篇一律的恶徒,千篇一律的黔驴技穷问他!

    斩珀站了起来,仰头直视八尺壮汉,眼神稚嫩纯粹,宛如天真孩童般笑道:“都是一些与你一样,不仁不义,肆意杀伐的大坏蛋如此问我罢了。”

    斩珀身量不到凶徒胸口,也不过是八岁稚嫩孩童。

    开口一呛声,惹得凶徒粗眉一挑,周围的匪徒骤然嚣张起来。

    “敢骂我老大,你活腻歪了?”

    “老大,杀了他!”

    “我来!”

    话语之间,就有□□破空而来,直戳斩珀眉心。

    斩珀不躲不动,视线一瞬不瞬的盯着凶徒。

    这不过是幻境,哪怕死了,他也要站着死。

    “铮!”

    果然,那凶徒抬手一挥,寒光闪闪的□□猛然擦过斩珀身侧,狠狠栽入地面,发出刺耳声响。

    “你倒是伶牙俐齿。”凶徒微眯着眼睛,上下打量斩珀。

    他抬手摸了摸胡茬下巴,好奇的问道:“除了一张嘴会说,你还会干什么?”

    斩珀会做的可多了,但他最想做的只有一件。

    他从身侧取出自己的碧玉青石笔,立于指尖一转,“那便给我纸墨伺候。”

    这可能是可怜孩童们见过最为心惊胆寒的场面,十数个凶残暴徒站在仙院之中看守着他们,又在不远处,垂眸守着斩家的灾星慢条斯理的研墨。

    斩珀也不想研墨,谁知这仙院幻境的书亭,有纸有墨,却得自己动手,如此麻烦。

    凶徒高傲抱胸而立,像个狱卒。

    斩珀悠然自得,像个文人墨客。

    可惜,他要落笔的不是一方凶徒逼迫孩童的画作,而是蘸了浓墨,用这外表华丽的碧玉青石笔品评的笑谈——

    “护佑苍生者,举刀向苍生。斩妖除魔者,自身从妖魔。”

    “孩童之言何其凿凿,临渊之举鉴其真心。我叹稚子无辜,仙子可怜,只笑有人自以为天地不公,任他畅行。”

    “须知,不过持强凌弱,颠倒黑白,莽夫而已!”

    斩珀久违感受到挥毫而就的畅快,落下的字字句句皆带笑意。

    只可惜这虚有其表的漂亮毛笔,没有仙笔神志,更没有没有呈书于天腾空而起的灵力。

    堪堪落墨于纸,只有他与身旁凶徒能够仔细欣赏。

    笔顿墨干,斩珀心满意足。

    身旁疤痕凶徒一眼掠过,略略点头,忽而狠厉瞪眼说道:“我以为你要写什么,你竟然在评老子做事?”

    斩珀完全没有被他凶狠语气吓到,说道:“你敢做,还怕人评?”

    那凶徒闻言笑道:“我确实不怕人评,你倒是有趣。不如这样,待会我进去把连竹抓了,你给他一刀,我就放你一条生路。如何?”

    开口闭口都是杀人,斩珀觉得幻境着实无趣,回道:“我说过,我修仙只杀一人。”

    凶徒哈哈大笑,举刀向他。

    “一人是谁?说出他的名字,我帮你杀了,让你死得瞑目!”

    寒光刀刃,凶相毕露,仿佛斩珀不肯顺从他,马上他就手起刀落,用这脖颈长刀,结束斩珀的性命。

    “与你何干?”斩珀反唇相讥。

    “死到临头还嘴硬。”

    刀刃更进一步,几近入肉,即使是幻境,斩珀都能感受到锋刃割破皮囊的刺痛。

    然而,斩珀平静看那长相凶狠的恶徒。

    “我不但嘴硬,还心硬,还脾气硬。”

    他不管这凶徒是幻境虚妄,还是真实存在,他句句都是不容回转的心声。

    “我若这世不能亲手杀掉那人,我便等下一世,无论几生几世,他也只能死于我的手下!我的仇怨,与你何干!”

    哪怕是真的会死,斩珀也不会改口。

    他已是死于李凝铁剑下的亡魂,刚死了一次,再死一次也没有什么可怕。

    这挚友背信弃义、亲手杀他的刻骨仇恨,一如他修行千百年要为逝者弱者伸张的公正道义一般,只有他能亲自讨回。

    “哈哈哈!”凶徒恶狠狠盯着他,仰天长笑,声音毫无转折地骤然变为熟悉的女声。

    顶着一张疤痕可怖的壮汉脸,发出的却是川菱娇俏的腔调。

    “这么多孩子,只有你说的是真话!”

    霎时之间,凶狠匪徒变为青色短打扮的川菱,周围雪山仙院渐渐散去,重回了熟悉的斩府庭院。

    而那些被挟持的可怜孩子,已经晕倒在地,被司天监侍诏们好生安顿。

    只剩斩珀缓缓回神,自己站立的不是仙院庭院,也没有什么笔墨纸砚,而是孤身一人站立在庭院之中,站在仙鼎之前,手握着华丽纤细的碧玉青石笔。

    卸下了伪装的川菱,依然是斩珀熟悉的傲慢气质。

    她转身向仙鹤座驾处禀告,“师父,我已断明实情!”

    “他,说什么护佑苍生,保佑应纪,稍有恶人威胁,便举刀伤人,贪生怕死!”

    “他,口口声声许诺,愿为天人山肝脑涂地,修仙之后斩妖除魔,谁知一句戏言,都能引得他改投恶人门下!”

    川菱对这些敢在幻境对她出手,还出卖连竹、投奔凶徒的孩童不屑一顾,只对斩珀充满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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