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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于是恶役千金杀死了神明[穿书]》 第46章 献神礼(第4/5页)
!”
“光明神在上!”
触目所至,所有人都在呼喊着这句话,表情狂热,慷慨激昂,没有敢停下,也没有人知道应该何时停下,他们只是一遍又一遍地高喊着,将这阵汹涌的声浪波又一波地传向更远处。
在这样一种灿烂光辉,却又带着隐约阴霾的气氛之中,这场盛大的仪式终于顺利地结束。
而在这献给神的仪式结束之后,关于毒蛇公爵行刺教皇失败,皇帝陛下伤心过度卧床不起,血十字军团和弗里德里希公爵的黑甲骑士曾经共同守卫在皇帝寝宫之外,保护皇帝的安全,以及最耸人听闻的,名为伊斯特的少女亲手杀死了自己的父亲,清洗了家族的耻辱……等等等等,一个又一个目不暇接的消息,迅速如狂风暴雨一般,瞬间传遍了整个皇都。
—
黄昏,乔西亚街。
这是皇都的八条主干道之一,横亘着一条名为塞博涅河的宽阔河流,据说在许多年前,愚昧的人们相信这条河流能够通往死神的衣袍,于是怀着美好的愿景将亲人的尸体抛入河水之中,而最终却造成了史无前例的瘟疫,让无数人死于非命。
世界上所有关于命运的愿望,似乎总会背道而驰。
而在数后,唯有河水依然亘古不变地汹涌向前,将整个皇都划为两半,夏已经末了,黄昏的天气却依然有些炎热,无数金红色的霞光倒映在河水之中,随着波涛起伏的河水一起流向下游,仿佛无数随水而流的合欢花。
献神礼结束的第二天,寻常的人们已经从狂热的气氛中抽身,回到了日常的生活里,皇宫与教廷里正在发生的天摇地动般的变故他们毫不知情,也并不感到和自己有关,河岸边人来人往,一如往常,而一颗蓊蓊郁郁的梧桐树下,有一个头戴黑色宽檐帽的年轻女子。
她手中捧着一簇花团锦簇的捧花,花纹繁复的红色丝带随风飘起,和她玫瑰红的头发交织在一起,难以辨认。
她静静望向波光粼粼的河水,片刻之后,将花束高举过黑色的栏杆,张开手,捧花跌落,束住花朵的红色丝带被风吹去,无数绽放的鲜花落在河水之中,溅起小小的水花,随着河水的波涛而渐渐远去,很快便不见踪影。
“你在干什么?”
一道年轻的男声从身后传来。
玫瑰红头发的女子有些惊讶地回过头:“普莱特,你愿意出现了啊?”
身后红发碧眼的年轻人轻轻皱了皱眉,不悦地说:“又在说什么蠢话?”
“是吗?”艾琳娜咯咯笑起来,环顾四周,“怎么就你一个人,卡戎呢。”
普莱特回过身,大拇指向巷子背后的一圈不起眼的阴影处指了指:“在那边,会吓到其他人。”
“真体贴啊。”艾琳娜扶了扶黑色的帽子,笑了笑。
她是红色的头发,普莱特也是一样的,他们家里,只有他们两个是红色的头发,只是她是红眸,而普莱特有一双和父亲十分相似的绿眼睛。
尽管她和普莱特身上所流淌的血液,只有一半是相同的。
黄昏要尽了,半轮红日沉到了地平线之下,另外半轮却还在地平线之上,奔流的河面上映出半个红彤彤的落日,动荡不定,像是精神失常的人涂抹出的拙劣油画。
普莱特凝视着落日,说:“是什么花?”
“祭奠那个人的花,有玫瑰,,茉莉……还有其他的吧,没注意看。”
“哪里来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普莱特一听就皱起了眉,他是俊美的有点阴郁的长相,一皱眉便有种说不出的戾气。
艾琳娜点着腮,一副努力回想的样子:“别人送我的啊……啊,是谁呢?”
“那你还用来吊唁?”
“这有什么办法,那个人的尸首都已经被教廷带走了,我们也不能为他修建墓碑,就连提起他的名字都会成为忌讳,还不知道后面会怎么样呢……本来想摘几朵花送给他的,但是都已经是这个时节了,很多花都快要开落啦,找来找去,没一朵好看的。”
红发女子轻声说:“不可一世了一辈子,竟然是这么个结局呀。”
“再说了,有什么关系吗,那个人又不喜欢花。”她说,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忽然笑起来,夕阳落进她玫瑰红的眼睛里,竟不如她的眼眸明艳。
普莱特望着她,沉默片刻,忽然说:“你不恨他?”
“什么?”艾琳娜转过头,勾起鲜红的唇角,露出妩媚的微笑。
普莱特也不太清楚,事实上他们这几个名为兄弟姐妹的人,对彼此的人生都毫无了解和关心,他只是隐约听说,艾琳娜似乎是爱过某个人,在她很年轻的时候,然后无疾而终。
大概是个悲情的故事吧,关于被棒打鸳鸯甚至有可能天人永隔的爱情,放在舞台上,会哄的贵妇和小姐哭红了眼睛。
“咦,有这回事吗。”艾琳娜却眨了眨眼睛,狡黠又美艳,“这是我的故事吗?”
普莱特瞟了她一眼,艾琳娜的目光却已经投向来远方,她按住帽子,笑着说:“说起来,我也很惊讶呢。”
“什么?”
“我还以为你会很高兴呢,”艾琳娜说,“不是吗,我以为你是最怨恨那个人的呢。”
“说起来真是好笑,最应该精通毒药的人却被人算计喝下不应该喝下的药物,与你的母亲发生了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意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使你诞生,”艾琳娜噗嗤一声笑起来,“所以从此之后他再也不在外面喝清水以外的东西。这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吧……听起来像是一出滑稽剧呢。”
普兰特冷笑了一声,却无话可说。
事实上这确实是他对男人最早的记忆。
下着雨的灰色天空,石缝里生出的青草被雨水打的东倒西歪,叶片碧绿如翡翠,他抱着小小的,湿漉漉的卡戎,在低矮破旧的巷道里狂奔,溅起高高低低的水花。
快一点,再快一点,他想告诉妈妈,他捡到了有趣的东西,他想妈妈,他能够养它吗。
然而他急促的脚步却在家门口猝然停下,低矮的房门口停着一辆从未见过的华美马车,那是和母亲从前的客人不一样的人物。即使是年幼的他也分辨地出。
屋子里各处都在漏雨,一灯如豆,昏黄的灯光之中,他看见他的母亲从白色的床单下伸出枯朽的手臂,她一直病得很重,这几天却精神忽然好了些,用冰冷的手抚摸着他的脸,一遍又一遍地说:
不要害怕,不要害怕,普莱特,会有人来接你的。
他其实根本不在乎,他只想母亲能够好起来,就像以前一样。他呆呆地松开手,小小的卡戎摔落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呜咽声。
母亲的床边立着一个高大的男人,他穿着看不见针脚的黑色衣服,衣服下摆有华贵的暗绿色花纹,听见门口的声音,缓缓地转过头来。
那么傲慢的冰冷的绿眼睛。
看着他的眼睛,就好像在看一条肮脏的野狗。
这就是他对名为父亲的生物,在世界上的第一个印象。
“所以你才总是欺负比你小的伊斯特,”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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