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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正经人谁嗑官配[快穿]》 现实世界17(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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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历添紧赶慢赶, 到教室时还有十分钟下课。
这节课是自选课,选宋砚的课的学生很多,教室几乎坐满人, 他从后门溜进去, 在后排艰难地找了个隐蔽的位置坐下来。
后排的学生注意到林历添,目光被他的脸吸引过去, 窃窃私语地猜测他是来旁听的学生还是来听课的老师。
幸好教室足够大,后排的小插曲没有引起讲台上的人的注意。
站在讲台上的宋砚穿着黑色的长款羊毛大衣,身行高挑利落,鼻梁上还架着在家偶尔会戴的那副眼镜,长到阻碍视线但又没有时间去剪的头发被随手抓到脑后扎成一个小揪。
本来显得稍沉闷的衣着被脖子上的卡其色千鸟格围巾点亮。
好看得内敛沉静,气场强大,和在家的时候好像变了一个人。
林历添坐在座位上, 专注地盯着讲台上的人看。
要不是那条围巾是他替宋砚挑的,他合理怀疑讲台上的不是他家宋老师。
因为忙着考察的准备工作, 从前总要提前半个小时起床的宋砚最近早上怎么都睡不醒, 连早餐都是拿在手上车上再吃。
困得猛了, 围巾都落在车上,早上的时候还是他将人拉回来车上围好围巾, 才把人放下车。
宋砚不知道教室多出一个人,继续讲他的课,“世界上最北端的小镇朗伊尔城坐落于Svalbard, 也就是斯瓦尔巴群岛上, 岛上常年覆盖大量永久性冻土, 永久性冻土的稳定性使得这个地方被选作人类文明火种的最佳保存地, 几乎所有支撑当今社会运转的开源代码都以胶片的形式存储在这片冻土之下……在人类短暂的生命中,永不融沉的北极永久冻土可被视为地球的暂停键。”
语调像汩汩不息的溪水, 缓缓述说的方式让林历添有点着迷,眼底溢出一丝浅淡的笑意。
听宋砚说完一大段话,台下有学生提问:“全球变暖也不会影响北极冻土的稳定性么?”
宋砚:“在可预见的未来里,气候变化只会影响到最外层几米的永久冻土,对比北极已知的冻土深度,可以忽略不计。”
另一个学生听了,发表自己的看法,“这么说,全球变暖也没有这么恐怖嘛。”
宋砚却摇摇头,“气候恶劣变化的最大受害者永远不是地球,而是我们自己,我们和永久性冻土比起来,脆弱得多。”
那个学生也意识到自己说了一句愚蠢无比的话,挠挠头,傻笑两声。
讲完最后一个知识点,下课铃正好敲响,宋砚将手边的讲稿收拾好,毫不心软地说出全部学生在考试周最关心的那句话,“没有重点,明天答疑,后天考试。”
偌大个教室瞬间响起连片的哀嚎,林历添还听到前面有学生悄声说宋老师是蛇蝎美人。
蛇蝎美人?
林历添忍不住笑意。
这个名号他得让宋砚知道知道。
宋砚没给他们抗议的机会,正要下课,有个女生忙不迭地提出:“宋老师,这个学期都要结课了,你还没有点过名呢!”
宋砚都打算带着讲稿走下讲台了,听到这句话,不得不停下脚步,不解地问:“我不理解,你们为什么这么热衷让我点名?”
胆子大的女学生继续说:“毕竟谁不想从大帅哥嘴里听到自己的名字呢!”
林历添以为这种光明正大调戏老师的行为只是个例,没想到其他学生也不甘落后大声附和那个女同学。
“宋老师,我们为了你一节课都没有逃,你不点个名我们太亏了!”
宋砚只能拿出点名册,“你们不逃课只是因为你们的平时分。”
见目的达到,学生们都嬉皮笑脸地等着宋砚念自己的名字。
十分钟后,宋砚将点名册的名字从头到尾点完一遍,下意识问:“有漏的么?”
遥远的后排慢吞吞举起一只手,宋砚低头翻了一遍手里的几页纸,确定自己都点完了,“你叫什么名字?”
林历添笑吟吟地站起来,把自己名字报上去。
宋砚动作一顿,霎地抬头,对上一双熟悉无比的眼眸,“你……”
台下的学生都看得出林历添不是学生,也不可能是江大的老师。
江大要有这么帅的老师他们早知道了。
台下的学生议论纷纷,台上的宋砚兀自震惊。
半晌,他才收拾好情绪,心虚地摆摆手,“好的,林同学,先坐下吧。”
某位林同学双手撑着面前的桌子,低磁的嗓音带着调笑,“宋老师,围巾很好看。”
教室里响起差点掀翻屋顶的起哄声,已经嗑上的女生当即把两个人的照片发上了校园论坛,在两位当事人不知情的情况下,他们的CP倒是在江大论坛小火了一把。
“谢谢。”宋砚耳根红得发烫,轻咳一声,故作轻松地说:“是挑选它的人眼光好。”
……
学生们鱼贯而出,林历添站在教室后门等待最后一个离开教室的人。
深冬天黑得快,此时校道上已经亮起路灯,江城的冬天一年比一年冷,只有这些昏黄的光线是暖的,往来的行人于是都沿着路灯往前走。
高中以后,宋砚大部分的时间都与这里密不可分,学习,生活,工作……林历添还是第一次有机会端详这个地方。
几分钟后,宋砚手里拿着讲稿从教室出来,站在他身边,等到教室的学生都走完,伸手过来牵他,“你怎么来了?”
林历添牵着他往校外走,“接你回家。”
路上还有很多学生,他把牵着的手收到宽大的外套中,从别人的角度看过来,他们最多只是亲密了一点。
“不提前和我说一声。”宋砚边走边转头看他,眼角眉梢都是惊喜的笑意,“我刚才听到你的声音还以为是我听错了。”
“看路,老看我做什么。”林历添怕他摔了,捏着他的脖颈把他头扭正,无声地笑了下,“你上课不看手机,我就直接来了。”
宋砚这才好好走路,忍了一会,又转过头,笑意更浓,“林历添,你是不是舍不得我?”
林历添大大方方地承认。
这有什么好不承认的。
一个多月,接近四十天。
他能舍得才怪。
两个人走在校道上,第一片雪花落下的时候,宋砚还以为是冷出的错觉,直到雪花开始不断洒落,身边的人开始惊呼下雪了。
才知道是真的下雪了。
江城位于南方,已经很多年没有下雪了,路上的人觉得稀奇,都停下来拍照。
林历添伸手接了两片雪花,在指尖捻开,“下雪了。”
这场初雪下了很久,一直到宋砚走的那天还没有停。
哪怕林历添已经做好心理准备要分开一个月,这一天真的来临他又觉得哪哪都不对劲,特别是一个人住在满是两个人痕迹的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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