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给我听: 13、玫瑰王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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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寂唇角笑意肉眼可见僵硬一瞬,而后,若无其事别开眼,开始装傻:“你在说什么?我怎么没看懂。”

    他甚至装模作样地拿出本作业本,手在抽屉里摸索着什么,边摸边念:“我要抄历史事件了,你别打扰我啊。”

    盛初也不急,就看着他在抽屉里摸啊摸,什么都没摸出来,耳根还红了。

    陈寂伸手,朝姚远肩膀用力一拍,颇有些气急败坏:“姚远,你给我的试卷呢?”

    姚远正写英语呢,猝不及防被打断,转过头刚想发脾气,望见陈寂那张比他还臭的脸,默默息了声。

    他神色茫然:“什么试卷?”

    陈寂不耐烦道:“历史知识点试卷。”

    闻言,姚远更茫然了,他挠挠头:“你不是说绝对不抄,抄了你是傻逼,让我拿回去吗。”

    “……”

    陈寂噎住,下意识扭头去看盛初的表情,见她还是那张冷淡的,没什么表情的脸,才感觉好过了那么点。

    至少这条鱼没在嘲笑他。

    ……脸上没表现出来就行。

    “行了,继续写你的作业吧。”他挥挥手,把无辜地不知情人士姚某赶回去,“当我没问。”

    转都转过来了,不说些什么,姚远感觉浑身不得劲儿:“陈哥,其实你真要抄,可以借你同桌的啊。”

    “这张卷子我们班大部分人都是抄得盛初的,她字比我好看一百倍,你干嘛不问她借?”

    这话直戳陈寂痛处,他一巴掌拍他脑袋上:“别说那么多废话,赶紧写你作业去。”

    “得嘞!”

    借着这个动作,盛初看见陈寂手腕上有个极小的伤口。

    应该是下午打张木林时,不小心划到的。

    折腾完姚远,注意到盛初还在盯着自己看,陈寂摸摸鼻子,略有些心虚,连凶起来都底气不足:“你怎么还在盯着我看,暗恋我啊?”

    盛初无语两秒,又把素描本递过来,学着他的语气:【那你跟踪我干嘛,暗恋我啊?】

    “怎么可能。”陈寂想都不想否认,“只是碰巧顺路而已,这哪能叫跟踪?”

    话一出口他就意识到不对,然而等反应过来时,他已经一股脑儿全倒出来了。

    他沉默两秒,在死咬着狡辩和坦然认错争取原谅里挣扎一瞬,选择了后者:“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真是顺路。”

    其实盛初也只是个猜测,拿来试探他一下,她没有想到陈寂会承认地这么爽快。

    如果他死咬着不认,她实际上也拿不出什么能把他锤死的证据。

    为了博取好感,少爷还真情实感地发表了番评价:“说实话,你声音真挺好听的,最近火的那几个歌手,我觉得他们声音条件都没你好。”

    这不是谎话,陈寂很难形容那一刻时的心情。

    软软的,像只小兔子,爪子毛茸茸的,往他心口来了那么一下,不疼,酥酥麻麻的,让人特想再听一次。

    不止在日常生活中,更是在床——

    少爷摸摸鼻子,赶紧把开到边缘的车扯回大道上。

    盛初笔尖一顿,没有回应他这评价:【那天你和我说的,会替我瞒着,就是这件事?】

    陈寂都没敢看她,自然没注意她的情绪变化。

    他都快忘记有这么茬事儿了,经她一提,才想起来,慢吞吞嗯了声。

    【那你怎么不直接问我?】

    少爷直呼冤枉:“我情商是得多低啊直接问你?谁知道你是不是有什么特殊情况,而且我是把这事当我两的——”

    他及时刹住车。

    盛初面露疑惑。

    “没什么,我就是不好意思问。”

    想想陈寂还有点儿郁闷。

    他是把这事当他两的小秘密来看的,还自我优越感爆棚,以为盛初这是落了个把柄在自己手上。

    结果他才是那个不知情的人。

    是他自作多情了。

    少爷十八年的生涯里从未遭到奇耻大辱,他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视线落到盛初书包上,忽然发现什么,脑袋探过来。

    她书包外口袋的拉链上坠着个红色的锦囊,几乎和她红色的书包融为一体,不仔细看很难注意到。

    上面刻着四个秀娟的小字:平安喜乐。

    陈寂很早就想吐槽盛初的书包颜色,学生时代,同学大多走得都是朴素主义,什么黑的白的棕的,偶尔几个亮眼的,顶多也就是蓝色,深绿色。

    也不是说红色不好,就是,这和盛初的气质格格不入。

    她看起来就不是那种特别张扬的人,怎么会喜欢红色的东西。

    倏忽间,肩膀被人一拍,他堪堪回过神,和盛初四目相对。

    陈寂看懂了她的口型,她是在问“你在看什么?”

    “你这锦囊还挺好看。”陈寂随口道,“在哪个寺庙求的?我去帮我爷爷求一个。”

    他都已经预料到盛初会写些什么了。

    无非就是diss他“我凭什么告诉你?你什么时候还有这闲心?还去帮爷爷求?”

    出乎意料的是,盛初没回他。

    陈寂也没放在心上,他只想岔开话题,别再聊他听见她说话这事儿了。

    放学铃声打响,晚自习结束,陈寂才收到一张新纸条。

    【自己做的。】

    他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她指得是什么。

    **

    西城逐渐迈入秋日,街道两旁的树下也堆积起了层层落叶,黑夜也来得更早了些。

    周三放学回家的路上,盛初打开手机,发现一个许久未曾亮起的对话框边,多了个小红点。

    孟哥哥:【初妹,哥哥回西城了。】

    他发来张照片,盛初点开看了眼,是西城大学的门匾。

    孟:【什么时候有空?出来陪哥哥聊聊天?好久没见你了。】

    盛初有片刻的晃神。

    他们的确有很长时间没见过面了,她对于孟林时最后的记忆,是人来人往的机场,他孤身一人拖着行李箱,被人潮所淹没,连背影都透着孤寂感。

    好在孟林时身高腿长,是个天生的衣架子。他转过头,眉眼含笑,像是卸下了什么重担:“我之前就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去国外进修,本来想和她一起的。”

    “可惜,她不要我了。”他垂着眼,愣了会儿,才又弯着眼笑起来,“初妹,哥哥会回来的,你也要照顾好自己。”

    本来盛初父母也要和她一起来机场的,但临时有事,只让司机张叔送她一个人过来。

    自此以后,她只在各大新闻或报纸上见过他的名字。

    年轻有为的物理教授,二十五岁不到发表数十篇sci论文,在澳洲两年修完物理和法学双学位,回国毅然决然选择当了一名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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