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拿错反派剧本了: 71-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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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千玄看向凉席,浑浊的双目恢复些许清明。

    “你以为我丢下了你?”

    卧病之人难免性子多疑些,穆千玄受了这样重的伤,比身上伤口更严重的是心理上的创伤,没有自保能力的情况下,生出疑神疑鬼的心病在所难免。

    初夏只好说:“我不会丢下你。”

    “我知道你只有我了,你放心,就算你变得一无所有,你还有我。”她为了安抚穆千玄的情绪,低头吻上穆千玄干裂的唇。他的唇干燥得厉害,刮得她柔嫩的唇瓣有些硌得慌,她试着探出舌尖,用自己温软的舌抚平那皱褶。

    穆千玄双肩僵直,浓密的睫羽疯狂地颤动着。

    他日日吃药,口中都是苦涩的药味,初夏察觉到他的情绪不再激动,松开他,抹了抹唇角。

    穆千玄目光水润,如氤氲着江南烟雨,痴痴地盯着她酡红的双颊。

    初夏笑着打趣:“感觉如何?”

    “怪怪的。”穆千玄双眉拧了下,“交换口水,怪怪的。”

    初夏都主动这样了,他居然是这个反应,初夏故作生气:“好呀,你嫌弃我。”

    穆千玄认真说:“我不喜欢这样,很脏,但对象是夏夏,又觉得很欢喜,心里痒痒的,像是有许多蚂蚁在咬着,很怪。”

    初夏怕他伤口崩裂,解开布条,检查一遍。好在他伤口已经生出新肉,不像从前那么容易崩开了。她背着穆千玄,放在椅子上,给他的床榻铺上新买的凉席,等到太阳落山,不再燥热,又去花圃里折了几枝花,用清水养着,放在他的床头。

    到了夜间,两人并肩同眠。穆千玄白日里睡过,毫无困意。

    初夏这几日都处于担忧和紧张的状态,早已疲惫不堪,她侧身看着穆千玄。

    穆千玄说:“你睡吧。”

    初夏犹疑:“那你不许再乱动,崩了伤口。”

    “都听你的。”

    穆千玄对初夏一向言出必行,初夏信了,紧绷的心弦骤然放松,入睡特别快,没多久,初夏的呼吸渐渐平缓。

    她睡得早,才能醒得早。明日她必须比穆千玄早起,防止他切回小黑状态。

    灯烛已灭,月色轻灵,微风摇曳软帐。穆千玄睁着双目,一眨不眨地盯着帐顶。

    在他的丹田内盘踞着一股浑厚的内力,他的伤口会好得这样快,全赖以修炼出来的精纯内力,而这些内力的成果,非他一人取得。奉剑山庄重剑法,轻内功,这些内力是楼厌所修,能有这样的奇效,想必是出自朱雀神火令。

    初夏不知道,他一生修剑,手毁了,不能握剑,对他来说的确是打击巨大,但并非没有转机,他不是毫无变通之人,不能再用剑,他可以再练别的功夫。

    他终日要初夏守着,是因初夏犹如溺水者抓住的浮木,是他这荒唐的人生里唯一的救赎。

    他想尽办法,把初夏留在生命里。

    他这辈子唯一的劲敌,是藏在这具身体里的另一缕名为楼厌的魂魄,尽管他已稳操胜券,却仍旧不满足于此。把握这次良机,以痛苦和弱势博取初夏的同情,彻底抹灭初夏弃他而去转投他人怀抱的可能,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可惜这具身体不受掌控,穆千玄想要一直主宰这具身体,就只能让自己保持清醒,不进入深度睡眠。

    初夏日日与穆千玄同吃同住,穆千玄拒绝深度睡眠这件事没多久就被初夏发现了,初夏不清楚他不肯睡觉的真正用心,猜测他可能是初逢变故,没有足够的安全感,选择用清醒的方式保证,他所拥有的会一直留在他的眼前。

    初夏认识的穆千玄自来都是强大到将她拢到自己的羽翼下,予以精心的保护。他从未这样脆弱过,像是打碎又重新黏起的玉器,轻轻一碰,就会碎成满地残渣。

    初夏心疼不已。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看着他日复一日的疲惫,初夏偷偷在他的药里加了助眠的药物。

    这一夜,穆千玄没扛过汹涌如潮的困意,睡了过去,再次醒来,已经变作了楼厌。

    楼厌看着自己满身的惨状,半晌,幽幽道:“还真是不出所料。”

    多日精心的养护,身上的伤口大多已长好,四肢伤及经脉,软弱无力,无法动弹。这种无能为力任人宰割的感觉,上辈子楼厌体会得最深,他受了腐骨钉的刑罚后,表面是被驱逐出奉剑山庄,背地里被虞思归捉回来,囚禁在地牢里。虞思归挑断他的手脚经脉,在他的身上施加酷刑,要让他像她的笑笑一样,筋骨寸断着死去。

    那噩梦般的两个月的囚禁生涯如附骨之疽,尽管人生已从头再来,每每午夜梦回,都忍不住冷汗淋漓。

    他试着抬起自己的手臂,抓住垂下来的软帐,将身体撑起来。剧烈的疼痛迫使他松开手,跌了回去,手肘撞倒初夏养在床头的花。

    花瓶碎了一地,发出巨大的声响。

    初夏慌慌张张,撞门而入,一眼就从他的眼神认出,他是她的小黑师父。

    初夏与穆千玄的关系如今还瞒着楼厌,穆千玄不许她和楼厌过从甚密,他在竹林里警告的话语,如同魔咒般,竟在此刻生了效。

    一个人衍生出来的副人格,还算那个人吗?

    初夏心里头缠绕着千头万绪,走到床边,弯身捡起碎片。

    两人一时无声。

    初夏率先打破彼此的沉默:“师父,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别激动,小心牵扯到伤口,慢慢听我说。”

    她与这个人格的师父没有确定恋爱关系,对他依旧是师徒那一套相处的风格。穆千玄被阮星恬刺伤时,是白色人格主宰的身体,初夏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眼前的黑色人格。

    事情还在楼厌的掌控中,虞思归已经死了,这世上这么恨着他的,只有阮星恬。

    两世了,阮星恬做了同样的选择。终究是楚绣绣欠了阮星恬,他这个做儿子的,命中注定要用这种方式偿还这笔血债。

    前世,阮星恬心怀鬼胎,蓄意接近他。那时他刚得了本新剑谱,一心只想钻研剑道,盛初夏那个蠢货不光霸占他的时间,还到处闯祸,栽赃嫁祸给他,企图让所有人都背离他,险些动摇他的剑心,令他走火入魔。

    相比之下,阮星恬安静内敛,不惹事,还能对着他那本剑谱说出几处奥妙,他受了阮星恬的引诱,同意以定下婚约的方式报答她当初医治眼疾的恩情。

    实际上,阮星恬接近他是另有企图,她能对着那本高深的剑谱说得头头是道,是有高手在背后指点,只为着这点小甜头,他为她所蛊惑,以为和她做夫妻,往后能共同研习剑道。

    阮星恬早已从虞思归那里知晓,他是楚绣绣的儿子,为报父母血仇,她与虞思归、祝长生夫妻联手策划了这场荒诞的骗局,他们骗得他亲手弑母,成为众人的英雄。驭龙台上,前一秒他还是前呼后拥,鲜花着锦,下一刻,就被他们从云端推入泥泞,万般践踏。

    重生回来后,他本欲杀了阮星恬,将所有风险掐灭在摇篮里,无意被初夏撞破,只好将计划搁浅。这一世,什么都没变,唯一的变数就是初夏。她就像是一颗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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