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台藏娇(重生): 36-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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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棠叹一口气,“那就摆笔吧。”

    连棠忙了一下午,店里的牙签还是供不应求,她只能请大家明日再来。

    店里的销售额又翻了一翻。

    连棠虽然累,心里还是蛮有成就感的,毕竟祁衍都说了,这些青年才俊以后会成为他的左肩右臂,她善待他们,也算是帮祁衍。

    临回宫前,连棠在一楼柜台对账,店内还有三三两两的客人,在慢慢选纸笔。

    一个人说,“你听说了么,现在全城都在传先帝荒淫无道的事。”

    另一个人顿时兴奋,道,“嗐,一早就听说了,据闻那通天的揽月阁就是一个暴虐的淫窝,先帝夜夜和胡姬妓子在里面聚众苟且,场面不堪描述啊,每日都会搞死人呢。”

    前一人愤恨,“没想到我大齐竟出了这样一位君王,我现在简直无法直视那座高塔了。”

    连棠拨算盘珠子的手顿住,疑惑,有人在这个时候放出这种消息,到底想干什么?

    *

    连棠回皇宫的时候,天色有些晚了,当她跳下马车,踏进宫门,灰蒙蒙的暮色下,看到皇帝的舆车停在不远处。

    仿佛猜到什么,她径直走过去,没有禀奏就挑开车帘。

    车厢里,暖黄色的宫灯下,祁衍手持一卷,正在看书,车帘被掀开的那一刻,他目光从书上移开,和连棠的视线在空中相撞,仿佛有星河从他眼中流过。

    “进来。”他用下巴顶了顶车门的方向。

    连棠眼睫轻轻垂下,平静的“嗯”了一声,心里却暖融融的。

    从宫门到揽月阁距离不近,她劳碌了一天,正不想走路呢。

    掀帘进车厢后,她规规矩矩的福礼,“参见陛下。”

    祁衍合上书,审视般目光在她身上绕了一圈,蹙眉,“你和朕之间不必如此拘礼,来——”他朝她伸手,“坐到朕身边来。”

    明明他有过更亲密的举动,但他此时伸出的手,还是让连棠心尖一颤,她朝里走了两步,把指尖虚虚置在他手上。

    祁衍一把捉住她的手,拉她在身边坐下,问,“累么?”

    连棠本来想说累,但想到祁衍的辛苦,自己这点累不值一提,摇了摇头,反问,“陛下怎么会在这里?”

    祁衍弯腰,看着她的眼睛,“难道朕做的还不够明显?”

    他拨冗前来,自然是在等她。

    连棠脸微微一红,“陛下专门在这等我?”

    祁衍看到了她眼中的讶异,他轻轻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小脸,眸光闯进她的眼睛:“这世上,除了你,还有谁值得朕等。”

    他嗓音低醇,眼波柔柔,连棠那一刻听到自己的心房咚咚咚的跳动。

    四只眼睛一动不动的凝视。

    祁衍用眼风描绘她精致的五官,最后停在她润泽的唇上,两瓣粉红蓓蕾般朝外嘟着,随着车厢的晃动,一张一合的打着小颤。

    他用拇指的指腹压上去,来回摩挲,揉按。

    连棠脸上的那片红慢慢烧向耳根、脖颈,这软刀子拉人,比直接的索要还磨人,当心脏快要从嗓子眼跳出来的时候,她一把握住他的手指,唇内溢出一句,“陛下。”

    嗓调娇嗔软糯。

    祁衍反握住她的手,眸子晦暗,脸往下压,干净的气息拂在她耳边,“可以亲么?”

    有了昨日的教训,他近日倒是礼貌。

    连棠紧紧抿唇,头刚点下去,就被他衔住压在车壁上。

    和昨日不同,今日的他温柔、耐心,慢慢的吮吸唇瓣,一点一点撬开牙关,然后砥遍每一寸壁肉。

    连棠晕晕陶陶,心潮如浪涌。

    舆车麟麟,碾过青石板宫道,初冬的皇宫,天寒地冻,一壁之隔的车厢里,温煦如春。

    仿佛就是一眨眼的功夫,马车在揽月阁院门外,缓缓停下,常福和全盛慌忙跑出来接驾,跪着冻了半天,车厢里久久没人出来,两人面面相觑。

    常福纳罕,陛下听说连姑娘回宫,早早打发了勤政殿议事的大臣回家,亲自坐舆车到宫门接她,这舆车就是皇帝走时坐的那辆,怎么俩人没从车上下来?

    就在他咂摸间,全盛被冻得鼻涕横流,没心没肺道:“干爹啊,陛下和连姑娘不在车里吧?”

    话音一落,车厢微不可查的晃了晃,未几,元宁帝先掀帘出来,神情一本正经,只是平日一丝不苟的龙袍,邹邹巴巴。

    跳下车辕后,他转身,伸胳膊牵连棠下车,她低着头,颜色如新,像刚被大雪覆压过的红梅。

    常福拧了一把全盛,压着嗓子道:“没脑子的狗东西,待会看我不抽你的皮。”

    全盛咧着嘴,无声的大哭,他做错了什么?

    进书阁后,两人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各自在自己的书案忙碌,晚膳时才坐到一处。

    在食案落座后,祁衍温声问连棠,“今日在四宝斋怎样?”

    连棠详细给他讲了在四宝斋都做了什么,听了什么,祁衍安静听着,时不时对她投来赞许的目光。

    连棠自始至终都没有提先帝那段,不管如何,先帝都是祁衍的父亲,她不想他听到那些不堪的传言。

    说到最后,她笑嫣嫣道,“我还要谢谢陛下呢,若不是您,四宝斋还没有那么大的名气。”

    祁衍想起鹿呦山那件事,心里颇有点意难平,“倒还让你得了便宜,但下次你若再为了银子把自己弄那么惨,朕定要罚你。”

    连棠鼓起腮帮子,含嗔带娇,“您不是给了我一匣子钱么,我哪还会缺银子。”

    “嗯。”祁衍点头,“朕希望你知道,银子是最不值得你费神的事,若有需要,一定要向朕开口。”

    连棠沉默,因为她心里正酝酿一个计划,需要一大笔银子,却并不准备用他的。

    半晌她才含糊的“哦”了一声,开始用膳。

    晚膳后,连棠去屏风后沐浴,不知为何,如今夜宿书阁仿佛成了心照不宣的事。

    在这里沐浴,连棠已经不再别扭,只是洗完在选择衣服时,略一踌躇,她还是在寝衣和正装之间选了后者,穿正装睡觉虽然不舒服,毕竟安全。

    当连棠穿戴周正,绞干头发从屏风后走出来的时候,看到祁衍坐在兵器架旁,缓缓擦拭手里的一柄玄铁剑。

    她放轻了步子,缓缓走到他的身边,“陛下为何睡前擦剑?”

    祁衍头也不抬,声音沉重,“这把剑是父皇的,那时他见朕体弱,就把这把随身携带多年的玄铁剑送给朕。”

    玄铁剑通体乌黑,闪着冷光,祁衍每日晨练都用这把剑。

    连棠心里一咯噔,难道祁衍已经知道了民间的传闻?

    这也不稀奇,毕竟他的暗哨遍布京城,听到先帝的传言,不可能不向他禀告。

    连棠在他身边坐下,声音轻柔,“外面的传闻陛下都听说了?”

    祁衍颔首,目光立冷,“有人故意散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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