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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团宠神明被寡王绑定后》 60-70(第3/17页)
那样声嘶力竭的呐喊,竟是从那么小一个身体里发出来的。
足够撕扯在场每一个人的理智,撕扯在场每一个人的情绪。
“宋亲卿!为什么会有你这样的人?”修果失去理智,抓着个对象就开始无差别攻击,“你算什么爱神!你分明是个瘟神!”
宋亲卿知道白判官只是拿他宣泄,低头只受着责骂,却感觉身前的易蘅将他护得更紧。
“修果!”易蘅冷下声警告,“我劝你对他放尊重点。”
像是要帮他把所有的危险都阻隔在外。
修果本来就谁也不怕,此时压制理智的最后一根弦也断了,更加肆无忌惮。
哪怕眼前的人是冥界的少主,修果也毫不在乎,细声尖笑着,“你还护着他?你死心不改啊?你为了他被扒皮被抽筋的事,全都忘了啊?”
这番话让宋亲卿猛然抬头。
虽有过猜测,但亲耳听到这个可能的事实,宋亲卿还是无法坦然接受。
先前在冥界初见白判官,听到其口中说「有人为了宋亲卿受过极刑」,他就有想过,可能是易蘅。
而此时的易蘅仍挡在他面前,像是要用这坚实的身体挡下向他袭来的一切危险:
不管是肉-体上的攻击,还是精神上的羞辱。
“闭嘴!修果!”易蘅一手蛮力地反剪修果胳膊,一手似钳子掐住修果的脸肌。
易蘅手背暴起的青筋,暗示了其有多么用力。
本该因此疼得说不出话,但修果完全疯了,疯到连疼痛都感觉不到,就算含糊不清,也要癫狂咒骂——
“宋亲卿!你!你就是瘟神!你就是万恶之源!就连庄颜也是被你害了!我们也是被你害了!”
“修果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我说错了什么了?我说谎了吗?”修果无辜地瞪大眼张大嘴,表情夸张,“啊!因为你们不知道吧?啊哈哈哈你们当然不知道!因为只有我和那个畜生看到过,害庄颜出事的那页生辰册,那个被改了阳寿的凡人……”
“修果!闭嘴!”
这次,开口阻拦的,是一直沉默不发的贺川。
但来不及了,修果已经将话说出口了——
“是宋亲卿你呀!”
“修果!”伴随着怒吼,黑影袭来,将修果从易蘅手中夺下,狠狠按在地上,“你简直疯了!泰山府君强调过,这件事不能让第四个人知道!”
“我为什么要听他的?”修果居然没有抵抗,只是天真地问。
“为什么?”贺川凝眉,“老师教过我们,冥王的话就是规矩。”
“不对哦贺川。”修果摇头,“你的规矩是冥王,我的规矩,一直都是庄颜哦!”
“呃……”贺川长叹一口气,祭出一道神索,将修果捆起,“任务已经结束。该回去了。”
“回去?回哪去?”修果想反抗,却在贺川脸上嗅到了熟悉的桂花香气,这香气让他破防,哭喊着却脱了力,“我哪也不去!我没有地方可以「回去」了!我哪儿也不去!”
修果四肢被缚,徒剩牙尖嘴利的咒骂。
但贺川看起来对咒骂无动于衷,小孩想用牙撕咬贺川的脸皮,在嗅到其皮肤上残留的桂香时,只能呜咽着哭泣——
“狗东西!我想杀了你!我想杀你了!可是,可是……”
修果似乎终于接受了现实,啜泣着说:“你是这世界上仅剩的,最像他的人了……”
“我又何尝不想让你消失?”
贺川拎着修果站起身,眼眸闪过一瞬间的痛惜,“可你偏是他用命也要护着的人。”
黑白判官消失在此地。
留下原地一个破败的院落。
好像见证了什么,又似乎什么也没发生过。
“贺川啊……”只有宋亲卿听到了最后黑白的对话,遗憾道:“他曾拿过比命还重要的清白护过你……”
“只是你从未信任过他。”
……
那师生三人的故事,像是一个跌宕起伏的传奇。
故事听完,曲终人散,只留下一地鸡毛。
有些人听了话,就当听了玩笑,轻易地退了场。
有些人听了话,却在心头,被掀起了一场惊天骇浪。
未触碰宋亲卿,易蘅几乎没有过脑钉发作的时候。
可听到白判官说出20年前被篡改了生辰册的凡人名字开始,易蘅就头痛欲裂,几乎无法直起身来。
宋亲卿费了不少力气,才将易蘅传送回那间温馨小屋里。
把人安顿到床上,宋亲卿想去给男人倒杯水,才转过身而已,就被拉住了手。
易蘅的手格外冰冷。
似乎因为头部的疼痛导致血液不畅,其指端犹如冰块,冻得宋亲卿一激灵。
“我只是想倒杯水……”
“亲卿,不要走……”
亲卿。
每次听到男人这么叫自己,宋亲卿都会感觉心脏一悸。
那颗素日里没什么波澜,需要人间冷暖来刺激的心,似乎要听到这人的呼唤,跳动才会变得更加鲜活。
宋亲卿无法拒绝这样的呼唤。
他重新坐回了床边,担忧地看着易蘅。
易蘅这次的疼痛比以往更深,以至于疼得面目微微扭曲,肤色透着青白,额角出了细密的冷汗。
看对方这样,宋亲卿心疼却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小心伸出手,想试着帮人擦去额角的汗。
然后他的手就被握住了。
“亲卿……”易蘅的声音颤抖着,却依旧克制,像是怕吓到眼前的人。
这人在外张扬跋扈,所有的小心和体恤,似乎都只留给了宋亲卿一个人。
“我在。”宋亲卿温声回应。
“我,可以抱着你吗?”因为颤抖,易蘅听起来像是在哀求。
“当……”宋亲卿理所当然就要答应,但突然想起,“可是碰到我,你会不会更疼啊?”
“会。”易蘅没骗他,“可是我现在……”
因为疼痛,易蘅红了眼眸,看起来像是有了泪意。
男人揪着心口的位置,似乎在感受什么,却形容不出那种匮乏。
易蘅只能用最平实的语言试图描述,“我好渴。”
渴。
却捂着心脏。
宋亲卿听懂了。
不再回答,他直接伸出双手,主动拥抱住眼前这个痛苦的男人。
一声喟叹。
隔着衣物,少年身体的温度透过来,分明将男人刺得更痛,却又甘之如饴。
宋亲卿不知道这个时候该怎么做,就只能一边拍着男人的背,一边哄小孩似的温声细语:
“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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