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咸鱼男主的反派白月光: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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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说的极为冷漠却又极尽事实,那样的语调温和而又冰冷,仿佛一把刀子缓慢地拔出,折射出冷酷的光,是上位者的无情。

    谢折玉猛然一震,本就翻涌的魔息带得肩背微微发抖,仿佛一瞬间连呼吸都变得滞涩,他极为缓慢地抬头,“折玉此生从不信命。”

    “敢问屠维君,所谓的命轮又是如何算出?”

    老者眼色温和而又平静,沉吟片刻,却是微笑着答道,“待朝会之时,你自会知晓。”

    朝会……

    谢折玉垂下头。

    “舟车劳顿,且先去往古木阁安置吧。”

    高居殿首的老者微笑道。

    在谢折玉刚踏出大殿时,白发苍苍的老者目光变得苍远,他握紧了手中椅臂,神色逐渐变得深远。

    “道尊留谕,必须如此!”

    十二玉椅间,金色覆面,人影模糊。

    “你又怎知定会成功?”

    有人讥讽反驳。

    “逝川虽说神器,却也不过一介死物罢了。”

    “将神山命途交付于一介小儿,简直玩笑!”

    有人附和。

    “诸神陨落,正如道尊所言,我们没有别的路了。”

    十二座首金杖闪电一般探出,点在虚空间,顿归平静。

    “创造出一个唯我们所用的新神,是唯一的方法。”

    “重光已然掌握了琉璃体的踪迹。”

    ……-

    男人一袭白衣,就静静地坐在空寂殿内,对着廊前点梅灯笼,微微蹙起的眉眼。

    忽地,他睁开眼,一滴血顺着嘴角渗出。

    魔息越发汹涌,不知还能抑制多久。

    他垂下了眼,眸间猩红一片。

    不过在那之前,这所谓的上界,古板陈旧,偏又自视甚高。

    控制卿卿一生的那颗眼珠,所谓的天道,想来与他们脱不掉干系。

    他总得将那些幕后操纵之人,一个一个地,亲手送去无间炼狱,才好去见她。

    去见她……

    时间最是残酷无情。

    原来如此便已是百年。

    时间转瞬即逝,几乎在玄天仙山的日子仿佛都随着这瀛洲风雪,尽数埋在心湖,屡渐黯淡了。

    然而他却从未有一刻忘记。

    只要一阖上双眼,梦里便一切都是她。

    和她的回忆就像是风霜刀剑,搅得五脏六腑生生的疼。

    这所谓的上界,所谓的神山,不过是一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罢了。

    旁门左道。

    他握紧了手中落星。

    也有心思不轨之人,不知用了什么法术,幻作了卿卿模样,准确来说,是师尊的模样。

    那个他每每想起,就几近要疯魔的人。

    不过一群蝼蚁,也敢妄窥明月。

    他的手轻而易举地掰断了来人的脖颈,这些人享乐万年,早已不知杀伐为何物。

    男人眼中闪着冷漠的光。

    良久,他垂眸望着苍白的指尖,这适才杀过人的手。

    她的宿命是你。

    他死寂的眸光落在那盏灰扑扑的魂灯上,目光冰冷,发白的指尖覆上古旧灯盏,像是握着救命稻草一般。

    难道他说的是真的……?

    倘若不是。

    那为何,百年聚魂,一无所踪。

    她带来人间最缱绻的春色,又赐予他无尽的痛苦。

    起初,他不过是有些想念她,寻来聚魂灯,以为此生还能相见。

    后来,百年孤寂,聚魂空梦。

    他近乎于发了疯地想她,却猛地意识到。

    不知道什么时候,占据他大部分心神的,早已不是扬州三年,反而是归一宗的点点滴滴,如潮水般将他吞没,不能呼吸。

    然而当时的他,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如今再去想,那些仅有的弥足珍贵的回忆仿佛躲在影子里,遍寻不得。

    他只能抱着残存的几处当作活下去的念想,努力地,竭尽地,无时无刻地惦念着。

    每一次梦里,都像一把刀,一遍又一遍地反复将他凌迟。

    他偶尔清醒过来,对着孤零零的魂灯,却发现没有她的世界,比梦里还冷。

    霏雨芳尽花树下的少女,是他生世都渴望不可及的月色。

    他的师尊,成了再也无法摒弃的心魔,日夜折磨,他却甘之若饴。

    却又不敢去回想,在玄天仙山的最后数月里,他曾亲手做了些什么。

    唯有将其封存在记忆长河最深处,再不敢想起。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鼓起勇气,再度看她一眼。

    自此,再无人娇声喊他:“折玉——”

    却是只有一个万众瞩目,一剑九州的仙君了。

    他早已入魔,虽明知入障,却半分不想挣脱。

    在瀛洲风雪间,他也曾见过她。

    彼时,也是这般雪夜。

    她陡然出现在了空寂无人的殿前,吱呀摇晃的点梅灯笼映在她姣好的面容上,光影明灭,她懒洋洋地瞟过一眼,漫不经心道:“折玉。”

    他不敢置信地抬起了眉眼,呼吸陡然停滞,近乎于贪婪地看着她。

    她好似恍然未觉,倚坐在那桃花玉骨扇面上,乘着呼啸风雪而来。

    然后坐在了他时常坐的那张椅子上,单手支了下巴,眉眼松散。

    风雪愈大,呼啸渐响。

    他却僵硬地杵在原地,半分也不敢动弹,生怕他一动,这恍若做梦的景象便消散了。

    竹制风灯晃漾的灯火映在她青丝如瀑的发间,发髻下垂下的浅粉色丝绦一晃一晃,她歪头娇笑:“好想吃折玉做的琉璃糕呀。”

    一瞬间,沉寂如雪的男人几乎要落下泪来。

    那一盒盒的甜糕。

    原来,她早就知晓。

    他攥紧的手,半晌,再度松开。

    “我去做。”

    他眉眼带笑,不似往常冷寂。

    他想。

    即便是障,不管她提出的什么,他也总是要满足她的。

    于是,他好似早就适应了这般相处。

    她时而伴着天光,懒洋洋地倚在椅子上慢悠悠地看着话本,太师椅太大,把她整个人都圈在了里面,偶尔她看得倦了,他抱起她,轻轻放在榻上。

    她时而把太一召出来,小青龙摇头晃脑,很是喜欢出来玩,响鼻打得清亮,一人一兽在冷衫雪衣下嬉笑打闹。

    他就在一旁,静静地注视着他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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