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精公主穿书后: 18、《广陵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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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美华本想让裴煦出糗丢人,结果裴煦并没能让她如愿,反而给出了相当精彩的点评,她现如今肠子都要悔青了,但碍于场面,还是勉强笑着夸赞:“不愧是美食博主,这点评就是专业啊。”

    此刻,她的亲生儿子祁宴清则是一脸讶然。

    这裴煦今天是不是开外挂了?

    他忍不住问:“你是怎么做到的?”

    美食和酒能懂也就罢了,怎么连酒水和餐食的搭配都能说得头头是道。

    祁宴清确定裴煦不是随口乱说,毕竟他自己也觉得今天的香槟配牛肉怪怪的。

    可究竟是怪在哪里,怎样搭配才不怪,他说不出来。

    裴煦微抬头,清凌凌的眸子看向他,“这很难吗?”

    祁宴清失笑,扭头对祁衍宗感慨:“哥,大嫂她好凡尔赛啊。”

    他改了称谓,不是因为他有多喜欢裴煦,而是因为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父母一直在针对裴煦,而大哥则一直在维护她。

    祁宴清是想通过此举表达对大哥的支持。

    他对裴煦的初印象的确不太好,但今天接触下来,竟觉得她也没那么糟糕,最重要的是,大哥是站在裴煦那边的。

    听到祁宴清嘴里喊出大嫂这两个字,祁衍宗心情有些微妙。

    在祁家,除了爷爷之外,他还视作亲人的人,有且仅有祁宴清。

    今天,两位亲人都对裴煦的身份表示了认可。

    他唇线上扬,可转瞬间又恍然意识到,他应该不在意的,裴煦本就是他拿来拒绝联姻的合作伙伴而已,她能否得到亲人的认可根本不重要。

    罢了,即便只是合作伙伴,能被祁宴清以及向来挑剔的爷爷认可,也同样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想到这儿,祁衍宗又给自己添了杯酒,算是给自己选对合作伙伴的奖励。

    这顿午餐,谢云然吃的如坐针毡。

    她被强拉进这个圈子,在这一桌子人里是最格格不入的那一个。

    祁老爷子是个和善的人,大概是察觉到她的窘迫,慈祥和善地问了她几个关于学业的问题。

    谢云然悉数回答,因心底紧张,回答时磕磕绊绊,与裴煦说话时那股从容不迫的劲儿形成了鲜明对比。

    祁老爷子和她有来有回地聊了一会儿,言语表情里并无任何嫌弃的意味。

    可谢云然还是想赶紧逃离这里。

    终于,在冗长的生日聚餐之后,祁衍宗第一个站出来提议离开。

    “爷爷,我和裴煦先回去了,改天再来看您。”

    祁岳对于他们父子俩不对付的事儿门清。

    一个是自己的亲儿子,一个是自己的亲孙子,祁岳自认为没有偏袒,站的是完全客观的角度上。

    他很多时候都会在心里发出这样的感慨——

    祁山真不是个东西。

    祁衍宗从小没享受过父爱,可如果祁山只是一个不负责的父亲也就罢了,偏偏他只是双标而已,对祁宴清,他的表现是远超及格线的,嘘寒问暖,关怀备至。

    祁岳知道,这父子俩的矛盾是不可能调和的,等他走后,父子俩只会闹得更凶。

    换做从前,他定还是要留一留祁衍宗的,但现在他只是笑着点头:“嗯,回吧,小煦啊,以后要常回来玩啊。”

    裴煦眼底浮现出温柔恬静的表情,声线柔和:“嗯,我会的,爷爷。”

    祁衍宗注意到这一点,并在心底暂时将裴煦的那些表情定义为‘爷爷限定’款。

    至少,裴煦在他面前的时候总是冷冷的,高傲如女王大人,祁衍宗试想了一下裴煦某天用这样的神情语气同自己说话,默默地打了个寒噤。

    对爷爷那是温馨,对他的话,那可就有点惊悚了。

    祁老爷子今天折腾到现在,也疲乏了,又和谢云然点头示意后,便让管家送他上楼了。

    裴煦和祁衍宗一前一后出门,准备回家,而祁山又在最后关头来添了把赌——

    “裴小姐,既然你和衍宗已经结了婚,那我们也是一家人,作为长辈呢,我有些话要跟你说,”祁山有些醉了,开口是浓重的酒气,声音也含混,“听说你之前受了不少苦,以后成为我们祁家人,就安安稳稳做全职太太吧,衍宗他有能耐得很,完全养得起你,还有,备孕的事也该提上日程了,毕竟我们衍宗可是实打实有皇位要继承的。”

    这番话,表面是在给裴煦这个新儿媳施压,实则还是在故意恶心祁衍宗。

    祁宴清在旁边一直试图拦着祁山不让他说下去,但终究还是没能拦住,只能在他说出更膈应人的话之前,劝道:“哥,爸他喝醉了,你和大嫂别往心里去,司机来了,你们就先回去吧,爸这儿交给我。”

    车缓缓停下路边。

    祁衍宗睨了一眼醉态十足的祁山,转身去开车门。

    裴煦临走之前和谢云然有转瞬的对视,不知为何,谢云然在两人眼神在空中撞上的瞬间,心底泛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微妙感觉。

    那之后,谢云然看见裴煦弯腰上车,姿态优雅从容,而对于帮她打开车门并隔空护住她头顶的祁衍宗,她竟连一个谢字都没说。

    也别说谢字了,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对方。

    谢云然心底震颤,裴煦这样做,非但没给人一种她没有礼貌的感觉,反而让人觉得那是理所应当的。

    这大概是源于她身上散发的那股强大的自信,谢云然能感觉到那自信不是源自外力,而是源于裴煦强大的内心。

    其实谢云然在餐桌上还注意到一个细节——

    裴煦手指上连婚戒都没有。

    既然结了婚,为什么没有婚戒呢?

    是祁衍宗不够爱她吗?

    谢云然觉得不是,相反,祁衍宗在裴煦面前的表现可谓是鞍前马后,处处维护。

    她和祁衍宗也因为祁宴清的关系见过不少次,可从未见过高高在上的祁总像今天这般用商量的口吻低声同身边的人讲话过。

    还是说,裴煦压根不需要婚戒。

    亦或者是,她连和祁衍宗的婚姻都不在意?

    耳边响起汽车发动的引擎声,谢云然收回视线,低头去看手上那枚订婚戒指。

    她对于钻戒的种类、纯度、净度以及所谓的切割方式一窍不通,但她这个外行人在看到这枚钻戒的第一眼时,还是被钻戒的美给勾住了。

    钻戒里似有灿烂星河,美得不可方物,甚至让人忘了呼吸。

    几个小时前,她的爱人祁宴清在一众师友的见证下,亲手为她戴上了这枚戒指。

    周围的祝福声不绝于耳,他们在吵闹中高声调侃——

    “云然,今后发达了可别忘了帮衬我们一把。”

    “你和宴清结婚的时候一定别忘了给我们发请柬。”

    “哎呀,好羡慕啊,我也想嫁入豪门做阔太,祁同学,把你身边的富二代朋友介绍给我们呗,我们不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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