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呢喃: 5、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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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上移开过,好像生怕她“李代桃僵”了似的。

    在座位上歇了会儿,倪喃总算缓过来了劲儿。听了虞穆尔的话,倪喃没什么反应,只淡淡的应了声嗯。她转过头,脸上带着笑,似是丝毫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穆尔,怎么今天就你一个。”倪喃往四周看了看,“方悦和潇潇呢?”

    倪喃原本是四人混合寝,另外两个女生和她们不是同一个班。由于倪喃大一下半学期就搬了出来,所以现在就只剩下了三个人住。

    这堂课是公共必修课,以往都是几个班一起上,看今天这人头数,明显缺了不少。

    “她们班今天集体外出实践,这堂课都请了假。”虞穆尔偷瞥了一眼讲台,见老师没注意到她们,才敢继续说话,“你每天家里学校两头跑也不是办法,还不打算搬回来住呢。”

    “我那是在外面赚大钱呢,回学校哪有这好事儿。”

    倪喃挑了挑眉,一点儿没正形儿,回回说到正经的就开着玩笑躲开。偶尔倪喃会因为小组作业而回寝室溜达一圈儿,不过从不参加她们的聚会,只是会把些打工时遇到的奇葩事儿当成笑话讲给她们听。

    关于倪喃家里的情况,她们三个了解的并不多,只是隐约知道她条件不太好,经常没日没夜地打工。除去学费,那些钱早够她生活才对,可她却还是拼了命干。

    不过倪喃到像是个乐天的,每次见面都瞧她鬼灵精怪,潇洒得很。

    虞穆尔有些放心不下,“怎么感觉你瘦了圈儿,又没好好吃饭是不是?”

    到了穿羽绒的季节,人人都里三层外三层包得像颗粽子,然而倪喃尽管裹得严实,却仍能看出身型纤瘦。

    闻言,倪喃耸耸肩,意味深长,“忙着搞事业的花季少女怎么能把时间浪费在干饭上。”

    虞穆尔顺嘴反驳,“你搞那么多事业做什么?”

    “没钱了。”倪喃眨巴着眼睛,含着下巴看她,满脸的无辜可怜,“官人,总得让民女拾掇些过冬的细软吧。”

    “……”

    又开始不着调了,也不知道哪句真哪句假。

    反正也说不过她,虞穆尔没接着倪喃的戏演,“晚上给潇潇过生日,一起去吧。”

    “她不是不久前才过了生日,怎么又过?”

    “潇潇说上次过的是农历,今天是阳历,一年要收获双倍快乐。”

    “……”

    倪喃终于从包里翻出课本,对着ppt翻看着页码,“不了,你们好好玩儿去吧,我替她分担一倍快乐就好。”

    虽说早已习惯了倪喃的这种“单飞”行为,但每次虞穆尔还是忍不住问上一句,“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只见倪喃长舒了口气,背靠着椅背,慢慢转过了头。她语速放得极缓,有几分故作神秘的味道,极为一本正经,“家有恶犬,得回去陪。”

    -

    冬天天黑得早,倪喃下课回去的时候已经黑透了。

    客厅里只开着餐厅的壁灯,其余的地方黑乎乎的,静得落针可闻。倪喃绕过玄关,忽的抬头看了眼楼上。

    主卧的门紧闭着,一点动静都没有,整栋别墅像滩死水,黑沉压抑。

    借着餐厅暗淡的光线,倪喃看到桌上放着盘番茄挂面,还有颗煎蛋,应该是吴俪蓉做好了放在这里的。

    这么说时卿已经吃过饭了?

    那正好,省了她好大一波功夫。

    这碗面放在这里有一会儿了,碗壁微热。倪喃轻声拉开椅子,也懒得再加热,干脆就那样扒拉着往嘴里送。

    坨了的面条口感并不好,有些蔫巴巴的,原本酥脆的煎蛋也变得瘫软,汤水温凉。

    或许倪喃就是那种极好养活的人,她不挑,有什么吃什么,能填饱肚子就行。

    换做从前,她可能会直接跳过晚饭这个环节,少一顿对她来说像是家常便饭。如今还有人给自己留饭,比先前那些日子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迅速吃完面,倪喃连汤底都喝得干干净净。

    收拾了碗筷上楼,临进房间的门前,倪喃又看了眼楼上那间卧室。这么多天以来,倪喃对自己的定位有了个清楚的认知,形同虚设的看门木偶。

    或许连看门都算不上。

    仔细算下来,她甚至不需要做什么,就能得到一笔足够丰厚的工资。

    比起她从前干的那些体力活,倪喃突然觉得很没有底气。

    太容易占据的位置,也最容易被其他人所取代,因为并不是非你不可。

    倪喃无声叹了口,轻轻带上了门。进浴室洗了个澡,倪喃身上的疲惫感稍解。小腿肚的地方有些酸痛,走两步路都累。

    尽管如此,她还是下楼去接了杯热水,然后拿着几粒胶囊敲响了主卧的门。

    知道时卿寡言,倪喃也不多问,两下叩动之后,便推门进去。

    卧室露出几缕微弱的光,倪喃唤了声,“时先生?”

    等待她的是长久的静默,和之前的很多次一样。倪喃甚至忍不住去想,这时先生不仅腿脚不好,难道耳朵也不太好使?

    “我进去了。”倪喃先说了声才越过隔断往里间走。

    然而,房间内空无一人。

    倪喃在原地站了几秒,突然想到什么,放下手里的东西向门外去。

    别墅一共四层,最上面是阁楼,时卿住的三层空间宽阔,还有一处露天的阳台。

    有风呼呼地从楼层一侧传来,刮蹭过皮肤,寒冷从衣袖裤脚窜入。倪喃忍不住打了冷颤,手臂上冒起层鸡皮疙瘩。

    她搓了搓手臂,走向吹来风的地方。

    推拉的透明玻璃门敞开着,晚风灌了进来,窗帘的下摆不受控制地四散。

    倪喃轻声靠近,在玻璃门前停住。

    夜色像张网,勒绞住咽喉,捂塞鼻息,遮蒙双眼,感官在乌沉里遗失。星月分布,给夜色扎了缺口,人才得以喘息的机会。

    清透的月光掉在地上,风吹云乱月却不散,积水空明,藻荇交横。

    今晚是个十足十的好天气,倪喃看着男人的背影,突然觉得他还挺会享受,大半夜居然有心思跑这儿来赏月。

    时卿坐在轮椅上,背影静默冷淡,让人联想到泡在潭中的寒玉。他就那样一动不动,也不知道坐了多久。

    这样的赏月方法,不生病才怪。

    倪喃没进去,她折回房间,拿了条毯子出来。

    在寒风中待了太久,四肢都变得僵硬。以至于身上多了东西,时卿都没有及时反应过来。

    肩膀上一沉,随后被温暖罩住,绒毯把风挡了大半。

    倪喃绕到他身前,弯腰把毯子交叠在一起。下意识抬眼,倪喃和时卿的视线撞上,生冷又漠然的瞳孔,仿佛在睥睨一堆白骨。

    好歹也算是半个花前月下,却不是罗曼史的开场,诡异得更像是杀手交接。

    这一次,倪喃闻到了时卿身上淡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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