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朕,误以为攻!: 19、居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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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之无由。

    总不能去质问他,谁让你睡l我的吧,二人事先又没约定谁上谁下,一切皆是他默默盘算的。

    这心情,谁能懂,拔l剑四顾心茫然。

    “还疼吗?”松鹤拿出一个小瓷瓶,“我拿了药回来,你趴着,我帮你上药。”

    “能不疼吗!看着这么斯文一个人。”那簇无处发l泄的火焰腾地一下子找到了宣泄l口,凤眸怒目而视,熊熊烈l火在眼底呼啸。

    江楚抬手甩开药瓶,一把拉着绸被盖到锁骨,高声斥责:“没经验就不能等我早上来!让我来!”

    一句“让我来”喊得震耳欲聋,说得好像他很有经验似的。

    不都是纸上谈兵。

    总算是把压抑在心的憋屈吼了出来。

    无辜的瓶子“咕噜噜”在地上滚了几圈,一路撞上桌腿,发出一声幸灾乐祸的撞击声。

    “是你一直喊着,让我……”松鹤在床沿坐下,桃花眼眨了眨,有些无辜。

    江楚:?!

    刀呢?!他的双花板斧·削铁如泥·砍人不见血的大刀呢!

    松鹤把手伸到绸被下,抓着江楚的脚踝。

    江楚几乎是下意识的,抬腿就踹,紧接着,又是一阵痛,从身后直到骨髓。

    一声“哈”,就被轻松制服了。

    他的身手不该如此的,怪只怪负伤在身。后。

    江楚被拽过去,再次躺了下去,两腿搭在松鹤腰l侧,这个姿l势让他全身肌肉猝然绷紧。

    “你干什么!”江楚厉声喊道。

    松鹤俯身低头,对上江楚目光,那双琥珀色的桃花眼里溢满夕阳的霞光,金灿灿的闪耀着,仿佛辍满星辰,温柔缱绻,很深情。

    靠!又用美色勾l引我。

    江楚暗骂一声,淬着风刀霜剑的冷冽目光不受自我意志控制的,兀自融化在眼前的美腻容色里。

    真是摄l魂夺魄的妖精!

    江楚的怒火抵消大半,心里盘算着不如就退一步,这次不计较了,以后狠狠欺负回去。

    “摄l魂夺魄的妖精”缓缓低语,“你说过要和我在一起,认真待我,眼中再无他人。”

    “嗯?”江楚大大落落躺着,很是恣肆,张扬的眉峰扬起,懒洋洋道:“也没错,只要你乖乖的,我会好好疼你的。”

    说到这里,脚背故意往松鹤腰l侧蹭l了蹭。

    给个杆子就喘l上了。

    江楚心想,看在美人认错态度端正、又温柔可可的份上,那昨夜,就不计较了,说到底,酒是他自己买、自己喝的。

    他还能抽自己两耳刮子不成?不能够,他不是那等和自己斤斤计较的人。

    自己犯的错,有一万个理由能开脱,如果不能,那就是自己没错。

    “我来就好。”松鹤声音淡淡的。

    江楚:?!!

    这话,他上次听到还是在上次!

    这踏马……

    “你来?”为了避免再出现昨夜的错误,江楚想,有必要和松鹤讲讲规矩,“美人,昨晚是个意外,以后,你居下,我疼你。”

    他拍了拍松鹤的脸,认真说道。

    松鹤依旧温柔款款,摇头道:“昨夜那样就挺好,我喜欢看你那样。”

    江楚:……

    你喜欢?!

    我管你喜不喜欢,我要我喜欢!

    “这事儿没得商量。”江楚下巴一扬,格外笃定。修长的手臂垂落床榻,指尖挑起扔在地上的衣衫。

    松鹤瞧着,往外坐了坐,也觉得二人这般对话不妥当,就帮他把其他衣衫捡起。

    江楚不跟他客气,悠悠坐起,展开双臂,任由松鹤服侍着穿戴整齐,甚至嫌弃得指点两句,“扣错了,系紧了,会不会做。”

    穿戴好后,他起身居高临下看着坐在床沿的美人,大爷的姿态顷刻装满,“美人,你长得这么好看,就该在下,我会好好疼你的。”

    “今儿不早了,我得走了。”江楚抬脚就往外去。

    嗯?江楚抬起的脚在空气中僵住,顿了顿才原地落下。

    他皱了皱眉,又一次抬脚向前,脚尖在空中纹丝不动,无法向前半寸,再次原地落下。

    手腕上不知何时戴上的玄晶手镯正森森泛着暗光。江楚拧眉盯着手腕瞧了瞧,是出自道家的锁灵环,倒也不难解,宛月国师座下任意徒子徒孙都能轻易解开。

    只是眼下,他们都不在这里。

    这就难办了。

    “你哪来的锁灵环?”

    九州任何道门皆受诸国国法约束,禁止向百姓私售道家法器。尤其洛州,龙脉所在,各家道门在此根本不敢放肆。

    松鹤恍若未闻,依然坐在榻沿,睫羽半垂,神色浅淡,“昨夜那样就很好。”

    江楚怔住,定定看着松鹤,没有说话。

    室内骤然安静,万籁俱寂。

    原本漫不经心的脸逐渐变得凝重认真,散淡的眸光聚起冷冽森寒之气,江楚声音清越冷静,“你昨夜本来就是这么想的。”

    他平静说道。

    骤然的平静之下,是美色筑起的高墙被撞成齑粉之后,急剧回拢的理智。

    昨夜,第一次听到松鹤说“我来就好”,他竟会想偏到他是要主动坐着……

    离了个大谱。离离原上谱。

    再往下想,就不是从昨夜开始,是从一开始,从曲水流觞宴第一次见面,从他暗自得意他也在撩他开始,就是螳螂撞上黄雀,猎鹰遇到熬鹰人。

    思绪如峡谷的激l流一样湍急而过。

    “靠!你敢算l计我,”江楚欺l身逼上,一手锁了松鹤脖子,“活腻歪了!”。

    他只是出不去,往回走倒是行动自如。

    “你不是也在算l计我吗。”松鹤仰头,对上那一双燃烧着怒火的眼睛,慢条斯理的说着。

    松鹤过于平静了,就像一汩活水流l淌着,把江楚一身烈焰徐徐包裹,肆l虐的火苗被缓慢蚕食。

    这让江楚很不爽,他瞪着松鹤,指骨猛地用力,几乎就要听到纤细的脖子断裂的声音。

    那张冶艳的脸因为窒l息而像是糜l烂的红牡丹,仍旧平静、淡然的看着他。

    而那双琥珀色的桃花眼凝视着他,目光散淡,仿佛在穿过薄薄一层伪装凝视着面具之后的人。

    走到这一步,深情的人设再没有表演的必要,被毫不惋惜的徒手撕l碎,露出一个杀伐果决的帝王模样。

    眉宇间尽是不服输的桀骜不驯。

    松鹤对着这个真实的江楚,露出一个窒l息的微笑。

    这个诡异的笑容让江楚心下一凛。

    他被松鹤神鬼不惧的淡然惊得手指一松。他怀疑自己看错了,不过一介书生,哪来得雍容尊贵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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