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朕,误以为攻!: 7、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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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约定这一日,江楚照例下了早朝就回御书房内批奏折。

    他坐在桌案后,手里翻着一卷《礼治》。

    一旁小太监字句清晰的念奏折。

    御史大夫陆之敬和户部尚书言文远在桌案对面站着,因为拟定的税收新政推行问题争执不下,已经一个时辰过去了。

    每当言文远心觉国主陛下并未听他回禀之时,国主总能抬一抬眼皮望过来,就他先前的一番陈辞提出独到见解,甚至一语中的。

    寥寥数语,他的目光又落回那一卷治.国.安.邦的书里,偏他还能分出心神对一旁念奏折的小太监来一句“此等地方官员不滚蛋还留着过年吗”。

    言文远是前年的文状元,今年才因政绩卓越被江楚从地方提拔上来,此等一心三用,他是头一回见,对于年轻国主的圣明他是叹服的。

    一旁的陆之敬见惯了国主这般处理政务,显得淡定许多,因为早年做过帝师,他早知国主陛下聪慧异于常人,学什么都快,做什么都好。

    只是此刻,他的眼神总有意无意往国主手中的《礼治》上瞟,偏又什么都看不到。

    这本书,他第一次给十二岁时的国主授课时,国主已经能够出口背诵了,今儿怎么又拿出来看了,他心疑自己老眼昏花,总觉陛下手中的书格外的厚。

    江楚只当不知,翻过一页,目光在“只见师尊泡在温泉里轻轻一咳,双肩轻颤着染上薄红”停住。

    前日从谢秋水那里走时,他实在难以接受皇帝被各路大臣压在身下的故事,别说居下,就是居上,这满朝文武他也没那兴致,光是想想都觉得头顶冒烟、一阵反胃,他一国之主怎能对臣下有这种想法,果然还是师尊文学更得他意。

    “这金羚可有温泉?”邀约泡温泉,他怎么就没想到呢,谢秋水是个人才。

    当下他就决定,他要邀请松鹤一同泡温泉。

    御书房内一阵缄默。

    “张盛?”江楚喊完,才想起张盛在楚宅忙着呢,他看了看窗外,这会儿松鹤约是已经坐上马车了,“今日就到这里吧,辛苦两位爱卿。”

    江楚说完,也不等两位大人行礼拜别,风一般大步跨出御书房。

    “两位大人,请。”

    小太监熟练的整理桌案上的奏折。

    一旁陆之敬犹豫片刻,似是下定了决心,两步冲到桌案前拿起了江楚走之前反扣在案上的《礼治》。

    老头儿只看了一眼,面红耳赤得把书丢下,就像那书烫手似的,“污秽不堪,这,这……”

    一连“这”了好几遍,年过半百的大儒也未说出半个字。

    “陆大人,您方才这是?”

    宛月朝风刚正,虽然大人们时常政见不合,可私下,从不因朝堂之事影响私交。

    陆之敬沉默良久,开口道:“陛下如今已二十有六,后宫不可再空置了。”

    “大人言之有理。”

    两位大人走在平坦宽阔的宫道上,往宫门外去,一路相商着关于国主娶妻生子的朝堂大事。

    暮鼓响过三回,夕阳遥遥西坠,宫门在他们身后重重关闭。

    *

    “人接到了吗?”

    江楚回到楚宅的时候,夜幕已经铺满天际。他朝迎上来的家仆问道。

    三月末,气温渐高,晚间的风也是温热的。

    温煦中弥漫着满院花香。连带着江楚整个人都像那桃花一般,由内而外散发着灼热的气息,是春天的味道。

    “张管家还没回来,谢姑娘带着人在花园里。”家仆恭敬回答。

    听到松鹤还没来,江楚就没急着往后院花园去,他向来大度,喜挥霍,时常令谢秋水张罗狐朋狗友在他这里作乐,他和那些人觥筹交错,看着热闹,繁花锦簇,却又从不交心。

    他让家仆拿来剪刀,借着满院灯火,修剪前院那一株枝繁叶茂的扶桑花。

    整个宛月,再不会有人家在府院前宅种这么大一棵死亡之花。

    半枯的暗红色花瓣被一朵朵剪掉,落在地面上,江楚并未让人洒扫,而是拿着扫把,动作娴熟的把枯花扫在了扶桑根部。

    他腰细腿长,身姿挺拔,哪怕手中挥舞着扫把,也丝毫不减英姿之气。

    华贵的马车稳稳停在府宅门前,松鹤独自从马车上下来,没有带侍从。

    张盛驾着马车往府宅后门去。

    “是松鹤先生吧,少爷有交待,请跟我来。”

    家仆站在高高悬挂着写有“楚”字的府灯下,恭恭敬敬道。

    “有劳引路。”松鹤道。

    走进楚宅,一眼看到正挥舞着扫把的江楚,“月下葬花,江公子好兴致。”

    江楚闻声,把手中扫把交给一旁的家仆,转身回眸,注视着月下美人款款而来。

    松鹤今日穿了一袭雪色阔袖袍,披着同色披风,披风下摆绣着大朵大朵的红色花瓣,美而不妖,似月下仙人。

    江楚注视着他,暗自滚动喉结。

    这强烈的世俗欲望啊。

    满脑子颜色文学的江楚一手接过家仆递上来的湿帕,三两下擦了手,把帕子朝着家仆一抛,提步往前迎上,“过来了,我在等你。”

    “等我?”松鹤注视着江楚,眯了眯眼,“抱歉,我不应该迟到的。”

    江楚走到松鹤面前,手指勾着他披风的系带,自然而然的解开。

    披风被搭在江楚手臂上,解系带的时候,屈起的指骨若有似无在他下巴擦过。

    松鹤没有躲开,就那么站着。

    这让江楚呼吸猛地一滞,险些忘记吐息。他忽然明白了本子里,为何徒弟们总会忍不住想要染指他们的师傅。

    越是清风朗月、高坐云端看似高不可攀之人,越是想把他拉下云端,据为私有。

    江楚注视着松鹤,心底的念想变得愈发迫不及待。

    “松鹤,我突然就后悔了。”

    “嗯?”松鹤面露诧异。

    “你实在是太美了,我私心里突然就不想让你被太多人看到。”江楚笑着,多情人设扮演的游刃有余。

    “江公子言笑了,在下又不是闺阁姑娘。”松鹤并不介意,甚至有意宽慰江楚,“我终归是江公子的朋友,是站在江公子身边的。”

    这番话,江楚可太受用了。

    猎鹰被美人蛇蛊惑着,愉快得挥动翅膀,长击夜色,翱翔盘旋。

    后院花园里很热闹,四周都挂满了灯,灯火辉煌。

    有人对弈,有人抚琴,还有人在击鼓作诗,有婢女端着一壶壶美酒在三两相聚的人群间穿梭。

    江楚带着松鹤,在亮起的盏盏明灯间走过,并未刻意向在场友人引荐,而那些吟诗对弈的文人们见到江楚过来,只是颔首致意,接着便各自专注眼前项目,也并未特意上前攀谈。

    这样随性自在的聚会方式让松鹤感到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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