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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不知世子是女郎》 19、冤案(第2/2页)
扁担放下,“我听在淮安走过的同行说,这官似乎不错,没想到也会贪墨。”
“唉,朝廷的事谁说的准呢?我还听说贪墨只不过是个幌子,其实是皇帝要铲除异己。”
“嘘!你脑袋不想要了!”前头卖菜的小贩刚说完,后面货郎便拍了他一下,而后四下张望几眼撂下句:“别再说了,我可什么都没听见。”转而挑起扁担匆匆快步离开。
说热闹的人散了,菜市口杀人的热闹才复又开始。午时将至,有囚车从刑部大牢缓缓驶出,街边百姓大多只瞅几眼,间或有书生打扮的年青人投去个怜悯的眼神,驻足围观者只寥寥数人。这样的场景,今年已不知是第几回了。
只有一人从头至尾跟着囚车,那人二十多岁的年纪,儒衫冠巾脸色惨白,手里捧着酒坛全程默然前行。
囚车之上的人,正是淮安左都使洪文渊。这位洪大人虽是文官,亦是一身铮铮铁骨,昭狱中酷刑遍尝,仍旧没有屈打成招随意攀咬,最后还是押着他的手按下了血手印,即使如此,洪文渊依旧喊冤不认每日吵嚷不休大骂党争酷吏冤枉忠臣良将。
铁羡被他烦的头疼,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反正手底下的人命官司不多他一个,直接定了罪名即刻行刑。
行刑台前,刚才跟从的青年男子忽然跪倒在地,将酒坛打开跪地上前,“父亲,儿子不孝不能为您伸冤,儿在此立誓,终其一生定为您伸冤平反!”
“皇天后土在上,我洪文渊今日纵使被冤,亦问心无愧。明昭我儿,回去吧,这样的朝廷不值得你再为他效力,更不要再与之牵扯了。走吧。”
“午时已到,行刑!”
“父亲!”
洪明昭将酒洒于血水浸透的行刑台前,他已被罢官免职永不录用,将父亲尸骸收敛完毕,自此离京远去杳无音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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