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敬如宾第三年: 13、小熊挂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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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宝蓓本不想多想,可是脑子却不受控地频繁回想刚才的事,搞得她好像对他肿胀的部位非常着迷。

    她想甩掉这乱七八糟的想法,于是拿起纸笔、平板、笔记本电脑,对照各类社交平台,以及朋友的推荐,大致列举几处感兴趣的景点。

    这瓷器活虽难搞,但好歹能让人静心。

    乔宝蓓自我安慰地想。

    不过,景点写作“景点”,实则为易出片的外景。她对那些信息密集、知识丰富的人文呀典故呀根本没兴趣,以免傅砚清当场引经据典对她开展世界史的素养教育,她暗戳戳划掉了几个很有历史底蕴的地点。

    但最后——基本就没剩的。

    乔宝蓓托腮,百无聊赖地转笔,刚刚那股冲劲儿已不复存在,开始烦闷了。

    咚咚两声敲门,门外传来阿姨的声音,是来传唤她下楼用餐的。

    看眼时间,除了中途吃过一顿送来的中饭,她已不知不觉捱到下午六点。做功课了整整七个钟头,沉浸了三个钟头,初高中时补作业她还要放着mp3和电视当背景音乐呢。

    乔宝蓓拍拍脸,联系最近出新品的奢侈品sales,准备抽个时间让她们把最新的款式送来,她要奖励自己!

    乔宝蓓下楼吃饭,迎面傅砚清,都没之前那么不自在。

    不过她是还忍不住瞥眼他的裤面……虽然肯定已经消肿了。

    对上他疏淡的视线,乔宝蓓心头仍会重重一动,但燥热的血液流过,还带了一丝说不清的兴意滋长——她想看见这个男人失控的模样,不然怎么对得起他庞大的尺寸?

    她这么迷人可爱,他总会为她着迷沉溺;虽然不是现在,但将来不可避免;她想被他撞击的时候听见他说爱她。

    爱她。

    当然,傅砚清肯定是爱她的,不过是很少说出口。

    即便这个男人沉默寡言,她在这种事上可从不患得患失,至于爱到哪种程度,她就不得而知了。

    没由来的征服欲,让乔宝蓓的血液热烫了起来。

    但可惜的是,傅砚清从不给她发挥时间。

    餐桌很宽很长,他坐在她面前,斯文从容地用餐,鲜少谈话,她不语,他便不作答;他从未苛责过她的礼仪、谈吐,但只绝大多数只是对她笑笑,用那张冷酷冰冷的,笑得阴沉的脸。

    天呐,虽然他长得英俊,但为什么每次露出的笑容都那么微不可查、毫无说服力?

    她的腿是有些短,想装作不经意地勾他都很难……裤腿能蹭到,再往上点就不行了,脚趾头会抽筋的……

    饭后,傅砚清洗净手,慢条斯理地擦拭:“散步,去不去?”

    刚吃饱没多久便去散步,确实能起到消食作用,但怎么说呢,乔宝蓓觉得这种行为很像搭伙过了半百的老夫老妻才会做的事……土爆了。

    乔宝蓓欲言又止。

    傅砚清看得出她的不情愿。

    正打腹稿思忖着要怎么开口去哄,屁股粘椅子上的人稍微动了动:“你等、等一下吧,我要换身衣服。”

    她在家向来不着正装,以真丝材质作范围,都有不少于十套。起初刚嫁给傅砚清,她还会意思意思,穿得板正点,现在是怎么随性怎么来,反正在家又不做什么。

    -

    傍晚天幕昏黄,别墅区也相得益彰地亮起暖光作照明,刚长出翠绿嫩叶的香樟树高大但不枯槁,为地广人稀的楼房划分界限、填补春绿。

    傅砚清在门口等候,站得并不笔直,正颔首看腕骨的表盘。

    乔宝蓓是做了打扮出来的,见状,立即快步从台阶上下来。

    一步、两步,迈步大了,她没注意脚前的最后一阶,踉踉跄跄地往他怀里撞。

    傅砚清展臂揽下,免去她再往前倒,身上淡淡的沉香钻入鼻息,很意外,他以前不是会喷香的人。

    乔宝蓓攀着他的胸膛,耸动鼻翼,不由多闻几下。但抬头望见那张脸,又生出矜持心,站稳了步子。

    傅砚清的目光从她脸上扫过,低下眉,忽而去牵起她的手,轻轻地握在掌间。

    他牵得自然,乔宝蓓瞳孔微张,看他偏过头的模样,像流星划过天际的罕见稀有。

    乔宝蓓跟着他,走在这条向春的街道。

    而自始至终,傅砚清都不置一词,只是这么牵着。

    他当然还是他,一个无趣乏味的男人。

    可她心里却生出难以言喻的怪异感,像什么呢?大概像走过这条街的心情。平时她周而复始地乘坐轿车经过,不曾下车停下脚步,今天忽然来了兴致细细观赏,才知这里的每一株花是不同的,艳丽的,香醇的。

    但赏花期只在春天拥有,她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牵手久了,两股不同的体温会沁出惹人厌烦的汗液,他牵着她的手,言谈不出有趣的话题,她自然会神游,滋生要逃离的心——手好痒,好想打麻将。

    傅砚清不再介绍那些花草的品类,忽而话锋一转,对她发问:“今天你一天都待在卧房,在做什么?”

    乔宝蓓“啊”了一声,满眼茫然:“什么花?”

    傅砚清盯着她漂亮的、显然不在状态的脸蛋,没再作答。

    乔宝蓓后知后觉:“哦你说这个……”

    “我当然在为我们出去旅游做计划咯!”

    她笑得绚烂,身后的春樱都为之黯然失色,傅砚清始终明白,他娶了一个很好、很漂亮、很完美的妻子,只不过从未如此具象化过。

    若肉眼是快门,能将这一幕定格记住,再拿当初的结婚录像出来比对,傅砚清绝对可以看出,她此刻的笑容比当初还明媚随和,不那么端着。

    他的心像灌满水的海绵一样柔软、饱满,沉甸甸得不愿被挤压出任何水分,因为他很吝啬,只想一个人独享妻子漂亮的笑。

    他自然也是忍俊不禁,但碍于习惯性的肃穆,微笑的肌肉走向没她那样明显好看,所以乔宝蓓只看见他唇角的变化。

    淡淡的笑,不出声的笑,等于没笑。乔宝蓓的大脑是这么换算的。

    “你很期待?”傅砚清缓声问。

    “你不期待吗?”乔宝蓓学会反问。

    她同样凝视他,细细端详他的神情,以探触怒的底线。

    不过傅砚清的脾气总是比这张脸好。他轻轻笑着,郑重地予以答复:“我很期待,也很欣慰。”

    明知他会温和而没什么大不了地夸耀,但乔宝蓓心底还是淌过一丝蜜意。她明知故问:“欣慰什么?”

    傅砚清静静看着她。

    乔宝蓓偏了偏头,百无聊赖地自谦:“……我也没做什么大事,有什么可欣慰的。”

    傅砚清声腔平稳,一字一顿:“小事也是事,用心去做的事,都值得欣慰。”

    他知,他的妻子不具备自驱力,鲜少主动做事,但这是生活环境所造就的。习惯性被人推着走,推着按部就班地念小学、初中、高中,推着循规蹈矩地报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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