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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我比你更野》 40-50(第3/17页)
这观念就像,有人觉得这座学校校风赛屁、校规扯淡,而认为,这会传染到我。”
这话铺开时,台下的人止不住地狂笑。
当然,也有忌惮老师、硬憋着保持微妙的严肃的。
“……”好不容易出关坐镇一次活动的校长,阴恻恻地偏过头,看向年级主任。
年级主任苦涩地挤出一抹微笑,无言以对,只能偷人话术、借花献佛,“要不,我去给他拉下来?”
“……他妈直播呢!”校长恨不能一脚给人踹飞出去。
你看。
年级主任侧过头去看徐富,一副“我有先见之明”的模样。
徐富扯了扯嘴角,偷摸:“呵。”
有意收了脏话,许桑继续:“我知道这个类比并不成立,但,如果主观相信呢?那只会是:垃圾桶里,依旧能盛开玫瑰。”
说及此,人群中,有人抬头,与之视线相交的那刻,许桑语气硬了些:
“在物理领域,存在前提,使得时间的概念不复存在,由此,两百天,是为枷锁;两百天并不能创造奇迹,但你可以。抛却时间,身无所缚,振翅当然。”
“我的检讨完毕。”最终放下话筒前,他补充一句,“谢谢。”
反手收了话筒,他侧身向台后走去,步下生风。
气氛一度凝了很久,大半部分的人甚至都没反应过来许桑讲了什么,便听到一句谢幕式的“谢谢”:?
掌声滞后性地响起,从文科班那处起头,再缓缓延伸至前排的理科班,而后串成线、连成面地,在整个操场轰然绽开。
“就听到了校风赛屁、校规扯淡,这……这合理吗?”
“我靠,他的语气,是不是在讽刺什么啊?尼玛,我小学还真他妈蠢到以为计算机病毒能传染给人……”
“所以,检讨的意思,检查完自己发现没错,就开始讨伐别人?”
“不是,你们理科生的脑子能再死一点吗?那句垃圾桶和玫瑰,真没人觉得浪漫吗?”
“文科生装屁啊装,理科生的浪漫在后面呢。那句时间的概念不复存在,量子力学帅得批爆好吗!”
“所以,短短几句话,就我一句话没听懂吗?”
“诶?我颜控,光盯着他脸看了,刚刚他说‘但你可以’的时候,好像在看着谁。那个眼神,苏的嘞!我恨不能一步飞天去截胡了他的眼神!”
“泪目了……两百天是枷锁,虽然听着像砸了今天的场子,但真的,让我相信,我他妈一定能创造奇迹!”
听到结尾,校长眼前一亮,“短是短了点,但词儿听着怪新鲜呐,谁写的?”
但凡有个谁写,能出这状况?
“人自己呗。”徐富白了他一眼后,狂松一口气,小声叹道:“怎么跟易小子一样,尽让人提心吊胆的……老子差点心都不跳了。”
等人从台前回来时,徐富先把等待多时的李云平温声招呼回去,又飞快地半路劫了许桑的道,背过手厉声感叹:“许桑,你胆子大啊!”
“还好。”许桑抽过一瓶不要钱的矿泉水,拧开喝了一口润喉,解释:“稿子贴错了。”
“……”徐富哽住,“以前还真念检讨的?”
接下来没他的事了,许桑径直回班前,淡淡回了他一句,“现在也是。”
台上,主持人愣了几秒才发表了感谢言论:“感谢许桑同学的检讨……的发言。九万里风鹏正举,朝夕间星河流转,而我们势将奋楫登鳌头!接下来,进行大会第四项,老师代表发言……”
“笑死,都不敢加优秀两个字了吗?”吕丁踮起脚尖往台上看着,眼角余光忽然叠了一层阴影,他连忙转身,“许哥!”
他这豪爽生脆的一嗓子,吼的前排尽数往后甩来视线,连同隔壁方阵都有人扔了眼珠子过来撂着。
“……”许桑淡淡瞥了眼吕丁。
“不好意思,太激动了!”吕丁双手合十往下低头,招呼走周遭视线,连忙道:“许哥,刚你说念检讨时,我靠,你是不知道,整个班都在倒吸凉气,也太勇了吧!不过后面全都目瞪口呆了,真敢骂啊你…还有…还有…”
话也是真的多啊你。
没看到身边的人……许桑放任他的话左耳进右耳出,等他话性渐颓,问道:“易承呢?”
“啊?”吕丁思维跳跃能力跟耄耋老头的行动能力一样,磨蹭了好久才到点上,回道:“易哥……刚你讲完就走了,可能,去厕所了?”
“好。”许桑应道。
站了两秒,他转身离开了操场。
台上,曹武一身闲轻地从后蹦上了台,rapper似的一把斜拽过话筒,麻溜地挽起袖子,声音洪亮而激情:“同学们大家好!我是曹武,是理一和理三班的物理老师,今年是我入职第三年……”
操场小有小的好处,台上话筒传出的声音,激荡到操场四角时,还能飞速弹回来——曹武又不似许桑有意调低了声音,顷刻间,耳朵里,玩蹦球一样,深浅不一的声音来来回回敲打鼓膜。
有种你要是偏过头不听、声量大得能一巴掌给你脑袋掴正的力量感!
磁吸一样吞噬走人群杂乱而分散的视线,曹武激情四射地从过往经历讲到未来展望。
每一小节发言后还都有一段升华性结论,说真的,正得发邪。
“海海人生,山山而川。在接下来的学习当中,我希望你们勇于开拓、顽强拼搏,咬定青山不放松;齐心协力、所向披靡,利刃出鞘剑长空。以担当重任的豪情,以战胜自我的决心,以坚毅不倒的意志,全力而行,去奔赴那六月的战场!”
“……我的发言到此结束,谢谢大家。”
绕出操场的那刻,震耳欲聋的杂音淡了不少。
许桑没走进教学楼去钻厕所,三分猜测七分肯定地直接走到了后门口,两步之遥时,他半仰头。
还真坐这的……
墙上,易承吊儿郎当坐着,同那晚无二,一腿半曲,一腿垂着,口中叼衔着根青色长尾草,神色不明地望着墙外光景。
乍一眼,隐隐裹着阴郁。
活动不知道进行到哪一项了,只知道此时此刻,整个操场的人都在嘶吼,估摸着是“学生宣誓”环节:
“……两百天,我们将卧薪尝胆,意志如钢;两百天,我们将披荆斩棘,成就梦想;两百天,我们将心无旁骛,谱写辉煌……”
背着台子,声音实际被减弱不少,但吼的人太过激情昂扬,以至于誓词字字清晰入耳。
耳畔的嘈杂并不能完全掩盖警觉的本能,察觉到有视线,易承掩了眸底的情绪,偏头,垂眸。
看清人时,他紧绷的肩颈松缓下来,“许桑?”
许桑看了眼他,轻抬下巴:“让个位。”
“嗯?”叼着的草掉了,易承轻顿,反应过来时,许桑已经两步攀上了墙,坐在了他对面。
“……”他收腿侧身,还算规矩地跟人并排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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