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真好: 12、洗衣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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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早读,盛遇一落座夏扬就问:“你昨儿问我家棋牌馆干嘛?你有牌瘾啊。”

    盛遇张嘴就来:“是啊,打不到牌我就想吊死在学校门口。”

    放下书包,盛遇朝后看了一眼:

    “他人呢?你们不是一起的吗?”

    后桌座位空着,黑色书包孤零零放在桌面上。

    “哦,一大早就让榕姐逮走了,可能又有啥竞赛吧……”夏扬说到一半才反应过来。

    “你怎么知道我们俩一起的?”

    盛遇拿了只笔,拨开笔帽,撒谎不脸红:“猜的,你俩下课总是走一起啊。”

    夏扬不爱把简单的事情想复杂,盛遇这么说,他也就这么信,说道:“我俩是亲戚,家住得也近,不过倒是让你说中了,他最近真跟我住一块儿,不知道把家里老宅子给哪个狐狸精了,非跑来跟我挤一个房间。”

    狐狸精盛遇:“你们是亲戚?”

    夏扬:“对啊,我是他表哥。”

    “……”

    盛遇不说话了。

    夏扬砸吧一下嘴,说:“你这是啥眼神?我是他哥,又不是你哥。”

    高中生论资排辈有自己的一套逻辑,能力强的才能被叫哥,这种血缘里的连结反而不被看重。夏扬对外总说他们是发小,所以班上没多少人知道他们是表兄弟关系。

    盛家查到的资料盛遇就看过一眼,根本不知道路屿舟还有个表哥,就连姨妈也是路屿舟自己提起的。

    这叫啥。

    这叫对面相逢不相识。

    盛遇:“哥。”

    夏扬:“滚。”

    盛遇翻了个白眼,把脸转回来,心想你以后别求着我叫。

    第一节是刘榕的数学课,她晚了几分钟,担心是钓鱼执法,班上反而安静得可怕,大家都在埋头写作业。

    盛遇划着高三教材的重点,听到后门开关的声音,紧接着刘榕从他旁边走过,上了讲台。

    他下意识看了眼后门,余光发现后座多了道身影,路屿舟貌似回来了。

    正要再看,台上刘榕已经打开了小蜜蜂扩音器。

    “来,都把月考试卷拿出来——”

    身后窸窸窣窣,慢腾腾的节奏听得出身后人的心情不大好,盛遇刚准备回头,就听刘榕在台上敲了一下讲台。

    “有些人啊,升旗都被记了名字,还不长记性,是谁我就不点名了,那头发啊,长得能去拍电视剧。眉毛底下挂两蛋,额头外面帘子盖,你生怕那俩眼珠子看清黑板是吧?啊某位同学,你说是吧?”

    说着不点名,其实就差指名道姓了,升旗被记名的就俩,还都坐在一块儿。

    一时间班上的目光纷纷看向后排。

    盛遇也很懵,坐直了点,就差喊一嗓子“青天大老爷啊”!

    “没说你,你不是故意的,下课来我办公室领校服。”刘榕隔空点了一下盛遇,把他撇出去,然后话音一转:“可能准备把自己给班级挣的那三瓜两枣荣誉分都扣掉,是吧最后一排那位同学?”

    周围同学的目光又往后挪,落到路屿舟那张四大皆空的帅脸上,有点没绷住,发出了看热闹的笑声。

    盛遇慢半拍,笑声停了才回头,第一眼就愣住了,感觉哪儿不一样。

    刘榕继续说:“相信大家也听说了电视台采访的消息,这次跟以往不一样,采访名单里有全国十六所重高,我们市一中排第一。这就好比杂志的封面,所以接下来这半个月,你们都给我脑袋别裤腰带上,保不齐哪个找你问路的就是记者。都精神点,回头真上了电视,不求你们争光,但求你们别丢脸,好吧。”

    台下微哗。

    “别哇了,尤其是男生,这段时间头发长了就给我剪,来,数学课代表,你站起来给他们打个样。”

    椅子刺耳地一划拉,路屿舟站了起来。

    他今天穿的是夏季校服,短袖polo衫,领口平整,肩背挺拔平阔,板正得像一棵青松。

    大家以为刘榕指的是他的衣着,前排的柴翰举起手,不服道:“报告榕姐,我也穿的校服!”

    刘榕扔了个粉笔头过去,“说的是校服嘛!让你们看头发,以这个长度为标准。”

    于是大家又看,把路屿舟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了十多遍,终于有道声音恍然道:“哦……榕姐你压着我们班草去剃头了。”

    确切来说是修剪。

    路屿舟原先发尾大概在锁骨位置,前额发有点遮眼睛,经刘榕这么一督促,发尾及颈,刘海搭眉,成了不长不短的标准发型。

    大家平日里被知识折磨得头昏脑涨,哪有闲心去关注别人的头发,而且乍一看跟之前并没有太大区别,最多也就是比以前利落一些。

    “别说的好像我强迫他一样啊。”刘榕一挑眉,不乐意地说:“路屿舟,你自己说。”

    路屿舟撇开脸去,“我自愿的。”

    刘榕满意了,“对喽,你有这个觉悟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嘴上说着自愿,但浑身都是不情愿。

    路屿舟明显不喜欢被强迫,要不是之前扣了班分理亏,绝不会老老实实站在这里当摆件。

    盛遇别着头,盯了他那张绝世臭脸片刻,忽然没憋住笑了一声。

    “哦对,数学课代表前面那位,你别笑,你也站起来打个样。”

    盛遇:“……”

    路屿舟撇着脸,无声地勾了下嘴唇。

    看盛遇也站起来,刘榕指着他俩道:“你们回头要是不知道怎么剪,怕剪丑了,就拿这两位的校卡照片当模板,让理发师复制粘贴。”

    “靠——”

    夏扬在旁边笑了半天了。

    他举起手,晃着椅子说:“榕姐,出厂设置跟不上咋办?”

    刘榕:“什么出厂设置?”

    夏扬:“脸啊!”

    周围人笑疯了。

    一堂课45分钟,刘榕作为班主任,讲仪容仪表讲了15分钟,盛遇和路屿舟就像稀奇的大熊猫一样被提出来,成了围观的对象。

    盛遇还好,他向来随遇而安,身后那位最烦吵闹的数学课代表就不太行,脑袋抵着墙壁,没两分钟就半死不活,似要西去。

    好不容易刘榕指导完,两只大熊猫被特赦坐下,路屿舟拉开椅子,准备自闭一会儿。

    前桌的人忽然回头,拿试卷掩着下半张脸,唇角的笑还压不下,露出一颗雪白的虎牙。

    “挺帅的。”盛遇飞快说了一句。

    从路屿舟的角度看过去,能看到他笑弯的眼尾,睫毛长而直,眸光亮亮。

    -

    晚自习盛遇不上,准备回去看网课。

    他前脚刚走,后脚路屿舟也站起来,掏出书包收拾东西。

    “你干嘛去?”夏扬从后门冒了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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