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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她与驸马的二三事》 80-90(第2/16页)
婴,被人抛弃在湍急的河水里却奇迹般地活了下来,长大成人。一个连眼睛都没睁开的婴孩都能活下来,冯妙瑜又怎么会有事!
“沿着河道搜索,活要见人……”谢随闭了闭眼睛,“死要见尸。”
下面的人分了火把开始搜索,附近村里的人听说有人在这里走失了也跑来帮忙,渔民划船张网,寻人的队伍浩浩荡荡。只是一夜过去,河道和沿河两岸翻了个底朝天,别说冯妙瑜和侍女的踪影,就连她们两人的一根头发都没有找到。
眼看着东方既白,宫里又派了人来请。请一次不成,便派人来请了三五六次。冯重曜的意思是既然要修整,那便好生修整一番,除了被大火烧毁的凤仪宫外的其他宫室也顺便修整翻新。宫里的人没几个见过他的,拿不准这位新主子的脾性,大小事务一概不敢乱下决定,全等着谢随做主。
谢随揉了揉眉心,心烦得很,却还是不得不将寻人的事务暂时托付给夏宵,自己匆匆动身入宫。
如今太极宫中主事的是个面生的太监,三十岁出头,一双细长的三角眼,因着如今正是他春风得意的时候,那双眼睛也微微吊着,从上看时是低眉顺眼,从下往上却是狗眼看人。他一面翻着图纸,一面引谢随穿过太极殿往西走。
“这间呢,原先是太后娘娘住过的地方,后来因为太后娘娘常年在山中修行便空了下来,没有贵人住着了,底下的这帮惫懒奴才便偷懒,这烧焦的屋檐怎么都还在这儿,这里走水都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那就把烧坏的地方翻修一下,里面其他东西不要动。”谢随说。
“简单翻修一下,”那太监咕哝着,在图纸上画了个圈,“然后在下处是往这边走……”
那太监喋喋不休说了一路,谢随漫不经心地听着,听着听着,那太监却突然停步沉默,谢随疑惑地望他。
“王公公,怎么不走了?”
“这处,好像不太对劲,”王公公抬头望了一眼,又埋头进了图纸里,他指给谢随看,“从这图纸上看,这里是处游廊,不应该有个院子的呀。”
谢随也微微皱起眉。皇宫的营造布置均有定数,哪里是贵人们住的地方,哪里是奴婢们住的地方,贵贱有别。可这间小院却处处透着古怪。能建在太后居所附近,按地段应该是某位贵人的居所,可这院子又小又破,朝向也不好,明显是最下等宫人睡觉的耳房。
阳光落在斑驳破旧的院门上,谢随心里突然生出一种奇妙的感觉。他在此之前从来没有来过这里,却不知为什么,就对这个地方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答案在嘴边呼之欲出,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先看看能不能进去吧。”谢随说。
既是图纸上根本没有画出来的地方,那想来王公公手里也不可能有此处的钥匙,若上了锁,那也只能叫人来砸门了。
谢随上前,手指才搭在门上,不想那门竟是虚掩着的,轻轻一碰,就晃开了。
第82章 82荣夫人。
“娘娘?可是太后娘娘回来了?奴才就知道您不会忘记奴才的——”
有人从暗处慌慌闪出来。
谢随和王公公才进院子四下打量了一圈,乍闻人声两人均是一惊,谁都没料到这座看起来荒废已久的院子里竟然还藏着个活尸似的人。
一袭洗得发白的旧蓝布衣,依稀能辨认出是过去太监衣裳的制式,像是忘记了怎么笑似的,那人皱眉慢慢地提了提嘴角,嘴里缺了两颗牙,说起话来像七八岁换牙孩子那样嘶溜溜漏着风。
“你是什么人,在哪里当差伺候的?”王公公上下打量他,很快尖嗓子问道。
那人斜乜王公公一眼,并不答话。
“咱家这问你话呢!”
……
谢随没兴趣理会两个太监争吵,仰起头,视线猝然被院里一颗小树勾了过去。大抵是因为这院向阴,常年见不到光,那树下半边生的扭曲而又怪异,可如今树冠已经超过屋檐,开着细细碎碎白色小花,阳光下枝杈微摇,灿烂恬静,谢随不禁轻轻笑了一笑,抬步往屋里走。
“这里是什么地方?”谢随问。
推门的瞬间,腥臭腐烂的味儿劈头盖脸地冲进鼻腔,谢随下意识抬手掩住口鼻,屋里阴沉沉的,窗子钉死了,墙上密密麻麻贴着旧黄朱砂符咒,几副半寸多长的挂幡鬼森森在半空中晃着。大抵是那臭气的来源,地板上深深浅浅新新旧旧留着泼洒了东西的痕迹,谢随嫌恶地挪了挪脚。
“莫怕,不是什么腌臜东西,一点狗血而已,”那缺牙老太监忙从旁拎出两条空荡荡的死狗晃了两下,神叨叨的,“都是张仙人交代过的,这地方原来是那个灾星住过的,邪气重,需得用这些压着……”
王公公道:“胡说,天子脚下,哪来什么邪气不邪气的,可管住你这张嘴!”
“这可是张仙人亲口说的,能有假?我跟你们说,那灾星可不是一般的厉害!就被镇在这里时,”那老太监伸手指了指前头的宫殿,“还敢使那邪术,若不是有张仙人的法术在这压着,她就要烧死娘娘了!”
“怕不是脑子出了毛病,”王公公摇摇头,又对谢随道:“这前头走水分明就是个粗手粗脚的宫女值夜打盹儿碰倒了烛台。”
“那宫女就是被她的妖术所蛊惑,你们被她骗了,可我看的很清楚。我虽然老了,但眼睛还很好使,就是她做的,除了她还能有谁,”老太监眼睛里突然有了光亮,“我早就说过,不该放她出去祸害人,就该把她关在这里面压着镇着,她才能老实……”
“疯子。”王公公低声说,“这地方明个奴才就派人来拆了。”
谢随难得对他的话抱有同感。
宫里竟有这样的鬼地方。
活像个老宅里的旧戏台子,搭戏台子的人和台上的戏子早已不见了踪影,出将入将门上的二帘子破烂不堪,台上只留了个小丑似的人物,多少年了,还在疯疯癫癫唱着独角戏。
和一个老疯子有什么好说的。
谢随就和王公公一前一后往外去了,跨出院门前,他突然多嘴问了句:“从前住在这里的那位的名讳是?”
“玉雨瑜谁知道她叫什么名字。”那老太监满不在乎地说。
谢随脚步一顿。
这宫里讳瑜的好像也就只有一位……不可能的吧?
——
冯妙瑜长长叹了口气。
荷包翻了个底朝天,总算扣出三文钱排在桌上。不过三文钱而已,放在过去怕是掉在地上都懒得多看一眼,连一斗米都
要五文钱,这点钱其实没什么好清点的,但她还是用手指戳着数了一遍。
又是一声叹息。
冯妙瑜有气无力趴在桌子上,平生还是头一回感到如此挫败。
这世道,一个独身女子想要赚点银子怎就这般困难呢。
虽说周明有言在先,说银钱方面她不用她操心,可她也不好意思心安理得躺在家里靠着弟弟养活。大半个月过去,榴红已在临街的酱油铺子找了份月佣差事,每日迎来送往,好不忙碌,周明一天到晚窝在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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