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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叛逃图式》 50-60(第9/16页)
事实证明她的担心纯属多余,且不提物种压制下四月没有还手的余地,更何况它乖巧得很,除了睁着圆溜溜的一双眼睛没别的反应。伊实把猫放在穆里斯的怀里,他一松手,猫就跳了出去。
“说了,他不近人。”穆里斯有些小失落,她还是看着四月出生的呢,那时候它眼睛都睁不开,靠鼻子爬行,第一口奶也是她喂的,怎么长大了就不亲人了。到底是它天性使然,还是她做错了什么,无从知晓。
伊实再次揪住四月的两只腿,举得高高的,使得猫的身体像瀑布一样流下来。他新奇一笑:“猫没有骨头。”
“你不要强迫它。”虽说没有发生人猫大战的场面,但穆里斯仍旧悬着一颗心,谁让四月目不转睛的注视太叫人怜惜。
她挪过去解救它,到了手上它又走开,伊实又抓它回来,它又盯着她,她
“不救你了。”穆里斯朝四月拱鼻子,恶言恶语:“别用那种眼神看我。”
还以为那是深情和眷恋的凝视,她未免太自作多情。
四月趴在伊实的大腿上,揣着手,铜色的瞳孔压下半截,视线停留的方向,有它自己的道理。
“伙计,你是男的女的?”伊实毫无边界感,瞥了眼四月的后。庭,“Holy上帝保佑你。”
许是将心比心地替猫着想,伊实没再摆弄它,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它头顶的毛。出于某种偶然,他脑海中浮现一幅凄哀的前景。
“它不是不亲近你。”他说,引起穆里斯的注意,“是因为你身上有别的猫的味道,它不喜欢。”
“你怎么知道?”穆里斯歪过脸闻了闻衣领,“味道没有很重。”
“用得着闻吗?看看你对它们的殷勤样。”伊实轻挑眼尾,在说一件显而易见的真相。
穆里斯无辜:“我只是在喂食,我也会给四月喂。”
“动物都有领地意识,在它眼里你是领地的一部分,然而你背叛了它。猫除了需要你填饱它的肚子,还需要你填饱它被爱抚的欲。望。你现在去洗干净手,蹭它抱它半个钟,在它耳边发个小誓言,它就原谅你了。当然,誓言要真诚。”伊实说得理所当然。
“不是你瞎猜的吧?借四月的身份侃侃而谈。我记得你只养过一条狗,完全不同类型的宠物。”
“打赌吗?”
“不赌,谁知道你会下什么注。”
“赌一次有问必答,无酒精,无借口。”
“我没那么容易上当,你会抓住我的把柄然后让我当你的刽子手。”穆里斯眼神躲闪,要她直面
问题不如给她来两刀。“论资质,我比你更了解四月,性格使然的东西,岂是你一眼就能看穿的。若不是你强迫它,它不一定会承认你的膝盖比猫爬架舒服。”
伊实嘴角含笑向下一撇,“我可是正在挤它的肉垫。”
“你等着。”
第57章 第57章你是那种人吗,为一句情……
四月耳廓里的毛很长,额头处的虎纹相当对称,脖领下的毛发微微蜷曲,呼吸起伏慢而重,像一股浪压在伊实的双膝上。它在春天出生,并且即将迎来生命中的第一个冬天。出于对温暖的本能渴求,冬天的变数不会比春天少。
有只猫从猫砂盆走出来甩甩腿,跳上长凳,快要踩到穆里斯的围巾,伊实眼疾手快地夺过来,避免它沦落成四脚动物的擦脚布。一缕梦寐以求的气味飘进四月的嗅觉中,它提起爪子勾下一根毛线,往后一发不可收拾。
目击证人兼见义勇为英雄伊实制止了这场祸水,同时出谋划策:“等她回来,几声猫叫就当赔罪了,明白?”
猫不明白,一味勾线。
穆里斯擦干净手,做完除毛,纳闷这样的仪式感怎样才能显得不多余,还是说求知者理应踏满三千台阶,方有所得。在任何小事上她都有临阵脱逃的可能性,唯恐千丝万缕缠得她不得好死。
再上楼时,她看见一人一猫正玩弄着她的毛线围巾。她冷脸上前,用眼神无声地质问。
伊实抖了抖腿,指望与猫的默契:“说啊,我刚教你了,说啊。”
“”猫不明白,一味勾线。
伊实抬头仰视:“它的意思是在它的律师来之前它不会说任何话。”
穆里斯拿开围巾,包括被四月勾去的线头,皱着眉头控诉:“如果吃进肚子里,它会生病。”
她尝试抱起四月,猫起初任人摆弄,看清来人后,前脚蹬后脚往外跳,被一双大手堵住了去路。
“我说什么来着,它真的不喜欢被人抱。”穆里斯神色黯淡下来,欲放手还猫自由,却同样被那双大手堵住了去路。
伊实一手搂过穆里斯的后腰,一手按住四月,叠成一块夹心饼干,这其中没什么厨艺技巧,要说成三明治也行。
“不喜欢的话,它会挠花你的脸,再躲到角落里。”他舒服地挠了挠猫下巴,斜眼慵懒地瞥向穆里斯,说:“它做不到冷淡到底,相信吗?现在,拍拍它的屁股,怎么样?”
那地方相当于猫的性。感带,穆里斯不擅长走强制爱路线,面露迟疑:“就算是猫,也不能违背它的意愿吧。”
“它蒙在鼓里,难道你也蒙在鼓里?”伊实用力抓了一下穆里斯的下臀,惹出一声低呼和颤栗。
“摸它。”他指挥道。
“”要不说这人怎么能对自己的理论坚信不疑呢,原来违背意愿的另有其人。还是说,蒙在鼓里的另有其人?
穆里斯缓慢谨慎地给四月顺毛,拍屁股,用中文和猫掰扯眼前的男人自成一派的硬汉文化。
“委屈不?委屈也没用,我俩一个都走不了。谁是祖宗?他是祖宗,一根胡渣就能戳死我俩。君子动口不动手,他是小人,逼迫我也成了小人。你要是不喜欢,就踹我好了,抓我两下没什么大不了,我打过一次狂犬疫苗,算有经验。你要是喜欢嗯?你喜欢吗?小四月,难道你喜欢吗?”她说着说着,不自觉地捏起了娃娃音。
四月张嘴接着她的音调喵叫了一声,胡须轻飘飘地划过她的手背,穆里斯瞬间喜上眉梢,手法更加殷勤,甘愿为奴。
“哎呀——”她的声音飘得老高。
伊实看她的眼神能化出水来,“既然都用上了babyvoice,是时候承认我认为的没错了吧?”
穆里斯嘴角一僵,不做掉面子的事,避开他的目光,自顾自地解围:“猫也会妥协,妥协不代表诚服,它短时间晕头转向了而已。你看看,此刻的我实际上和毒蛇没什么两样。”她继续逗猫,若不是有只手还座落于她的臀。部,她或许会抱着猫满地跑。
这抢来的亲近她一方面不信任,另一方面又格外珍惜。现在有人过来指着她的鼻子说她用自己的痛苦解读猫和桥头那位解读鱼之乐的家伙是一丘之貉,她也无从反驳。
穆里斯把胳膊抬得更高,用耳朵蹭猫的脑袋。四月眯起眼睛,一脸流连忘返。
“好了。”伊实出手打破这幅温馨的画面,从她怀里拎起猫,放到一边。
“诶诶诶——”穆里斯不可置信,“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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