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逃图式: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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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带了什么?”

    保温杯里是药膳鸡,吕成手上有小菜和工作室其他人买的水果。不出意外的话,这顿晚餐他们应该会交流养生心得和疫情局势再顺便调侃一下奇葩甲方。要知道,“不出意外的话”本身象征着一种意外,墨菲严选。

    “多双筷子的事”则是老祖宗严选。桌前,穆里斯低头用胳肢窝掩盖咳嗽,连疾病都在给她加油打气。她一只手重重地搭在伊实的肩膀上,心想视死如归也是隆重的一种表现。

    “我”起势,人称错误,遂改,“他”门槛太高,无从下嘴,“就是你们想的那样。”

    汉语一窍不通的伊实跟着她点头。

    “”阿吉和吕成面面相觑。“虽然但是哈,也太快了吧?”吕成说。他们的合作前后加起来两个星期都不到。

    “这怎么说呢,以前就认识。”穆里斯不把模棱两可当保护色就不行。

    “感觉不只是认识。”吕成戳穿。

    “是是是”穆里斯给每个人盛汤,既可以让她忙碌起来,又可以暂时堵住他俩的嘴。

    “我以前在国外生活过一段时间,很早了,认识你们之前,那时和他认识的,后来不得不回国,没办法就分了。”

    穆里斯还想用几句黑色幽默自嘲一下,就像她向外人介绍自己的精神疾病那样轻描淡写,可她的灵感一时间生锈了,想不出一个句子。或者另一种可能,她本人并没有于此释然。

    “没听说过。”吕成又操起了捧哏的业余爱好。

    阿吉比他知道的多一些,比如穆里斯的情债。“真好啊,你们什么时候复合的啊?拍摄那天他背你走的时候?还是你去Y公司谈合作的时候啊?你又闷声干大事。”

    穆里斯吸了吸热化了的鼻子,不敢告诉她其实是刚刚,而且过程可谓颠三倒四七荤八素。无所谓,她会蒙太奇:“没多久。”

    “他真听不懂中文?”阿吉频频偷眼看去。

    “听不懂。”穆里斯目不斜视地给她验证,“坐在我旁边的男人是傻逼。”

    没反应。

    “看吧。”

    “有点儿狠了姐。”吕成哈哈笑。

    伊实侧身凑近穆里斯的耳朵问:“你们说了什么?”

    “没什么——”

    只是跟他们说我贪图你的美色。

    “介绍我们的关系。”外人还是限制了穆里斯的发挥,不然有很多混账话可以讲。

    吕成大大方方地用中式英语问道:“Bro,你是为了她来中国的吗?”

    穆里斯背后一紧,有过学生会主席和乡村支教经历的人就是不一样,立马跟人称兄道弟了。

    “你干嘛,有这闲工夫看两遍泰坦尼克号不好吗?”她急急地打断。

    吕成挡住嘴向右边的阿吉挤眉弄眼,做口型:害羞了。

    “Yea.”伊实答,“Sheleftwithoutasign,soIcameheretoseekjusticeformyfive-yearcelibacy.”

    穆里斯用筷子戳开一块鸡胸肉,插嘴:“公道?他们会认为你是来报复我的。”

    “我倒是想绑架你。”伊实不以为忤,比这更疯的念头有的是,无论用什么形容也到不了顶。他将胳膊肘撑在桌面,放慢语速询问二人:“你们听得懂英文,对吧?棒。她这几年交过男友吗?或者女友。”

    外语水平更胜一筹的好处是未等二人有所反应,穆里斯就能亲自下场辟谣:“当然没有了。为什么不直接问本人?”

    “你很会阉割事实,我留个心眼。”

    “哇,你聪明穿地心了。”

    穆里斯正式邀请吕成,给老外翻译翻译,什么叫光明磊落两袖清风。

    实际上她没必要通过这种方式表露衷心,没有外人在的话,她连狡辩都懒得狡辩,用脚趾头想想好了,一个走在路上一直在漏气的气球舍得在公园逗留吗?可惜人总有为自己的弱点据理力争的倾向和冲动。

    吕成应命汇报,口音对这片土地爱得深沉,表达却精妙。自相识以来,穆里斯身边从未出现过伴侣,要么孤身而行,要么和他们待在一起。出门被要过微信,她打手语当哑巴,穿帮了就竖中指,不过这仅限于面相不讨喜、毫无敬重可言的类型,大多时候她清冷待人,不露锋芒,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这份报告如果结束在这里,没有后面的画蛇添足,那绝对是物超所值的。

    “她给我们讲过前任的经历,一个学长,一个学妹,但我们从没听说过你。”

    穆里斯诧异地瞪大眼睛。这能放在一起比较吗,朋友?那天是怎样的情形不交代吗?这么掐头去尾难道说你也会蒙太奇?

    吕成和网恋对象面基后一个月不到就分手了,穆里斯和阿吉陪他上清吧喝酒,一个人人喊打双性恋和一个离异带娃单身妈妈为了开导他分享各自的情感失败体验,他还有什么理由不振作起来。每个人都会遇上亲密关系的坎坷,穆里斯自称坎坷是性。冷淡,阿吉自称容易被骗,吕成被诊断为中央空调。

    那天如此发人深省的肺腑之言怎么能拿来比较呢!

    穆里斯用余光试探伊实的脸色,忽然间觉得脚麻了于是往外挪了挪,咬着筷子作腹语:“我不会给你发年终奖了。”

    天真烂漫的吕成没有反应过来:“AhWhy”语言系统也没反应过来。

    逆乎预料伊实只说了句“知道了”,甚至出现举杯感谢对面二人分享的诡异局面。穆里斯的血小板似乎活跃过头了,脑子都有点凝固。

    后续的谈话可以在每个跨国交友聊天软件上见到,介绍国家和故乡,针对刻板印象引出的文化交流。伊实算上等货,他有过几年中国游历和与生俱来的冷笑话才能,一些微小的代沟由穆里斯翻译,晚餐的最后阿吉和吕成是带着满脸笑容离开的。

    一经友人的慰问穆里斯气色好了许多,快忘了身后一只隐忍的巨兽在蠢蠢欲动。保险锁一扣上,伊实便从穆里斯的背后拥住了她。

    “嘿,你做什么!”穆里斯缩起肩膀。

    “你没跟他们提起我。”他的声音闷闷的。

    穆里斯挣扎两下便不动了,“你是小孩子吗?别开玩笑了,你我都是半只脚入土的人。”

    伊实往前倒,左脚撑在她的双腿之间,前胸挤着她的后背,紧紧压在门上。

    “打算视其为泡沫蒸发掉还是耻于承认你我曾经相爱?”伊实垂着头,环绕在她腰间的手不断绞紧,“任何人都比我了解你,这让我很烦躁。为什么他们可以拥有姓名,我却默默无闻?你躲着我,以及沉默的瞬间,什么意思?抹杀了我吗?”

    沉重的盘问让穆里斯的呼吸变得同样沉重,贴在门上的耳朵还能听见外边走廊上的脚步声。

    “你很在意这个吗?”她再次尝试撑起来,却还是被挤在门上,不知不觉她的脚后跟已经离地很远了,“首先,我并不觉得那段经历值得宣扬,我是去寻死的,你理解吗?其次!”她惊呼出声,双脚悬空,膝盖撞在冰凉的门上,倾斜地坐在一条坚硬的大腿上,仅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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