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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白日炽焰[破镜重圆]》 20-30(第10/15页)
喻安然有心回馈,奈何自己的钱不多。
她研究生毕业之后,便回到柏城,进入电视台工作,起初做采编,薪水不高,后来升职做了编导,薪资才涨了些,才开始存到钱。
三年前,她负责的一个广告拿了大奖,得到一笔巨额奖金。
当时正好有个国际腕表品牌推出限量款,她想也没想,拿出自己所有的积蓄加上分期贷款,订购了一只。
荆献这人,除了挣钱,喜好并不多,腕表勉强算一个。
何况送表,还有表达“一见钟情”的意思。
于是喻安然在七夕那天,给荆献送了一份大礼,将荆献感动得眼圈都红了。
那之后,其他腕表全失宠了,荆献每天就戴喻安然送的这一只。
但是,为什么这只现在抽屉里呢?
还换了原装的盒子,塞在最里头的角落。
要不是她百无聊赖将所有的表一只只拿出来欣赏,都发现不了。
喻安然趴在矮柜上,将表拿起来,对着灯光看,又比对手机上的时间,一切正常,没坏没磕。
她记得昨晚荆献还戴着,就方雨柔拍的那张照片里,荆献手腕上的表就是这一只。
那为什么今天他出差不戴了,要把它留在家里?
喻安然太阳穴一阵突突跳,有种不太妙的预感。
她将表翻过来翻过去,正反面仔细查看,感觉有蹊跷,可这一丝蹊跷又很难感觉出来。
毕竟这只表一直是荆献在戴,细节上她并不清楚。
头顶光芒一闪,喻安然忽然想到什么,对着光,查看表盘边缘的钢印。
这款表因为是限量款,每一只都有钢印编码,每一组编码都是独一无二。
喻安然将这只表的证书找出来。
大脑“轰”一声,刹那间空白。
腕表上的钢印,和证书上的编码对不上。
虽说这只表一百多万,不是抽屉里最贵的,但只有她送过吧,荆献自己没有买过吧,也没有其他人送过吧?
握着表的手不自觉颤抖。
喻安然将钢印上的编码拍下来,将表原封不动地装进盒子,塞回抽屉。
他一边走,一边侧了下脑袋,模样敷衍:“有什么好聊的。”
喻安然紧了紧牙根,一手提起裙摆,追着他:“我仔细想了想,我们念同一所学校,又住在一个屋子,抬头不见低头见,没必要把关系搞得太僵。”
打了一晚上的腹稿,态度客气得不能再客气。这是她的极限了。
荆献抬手掏了下耳朵,听得不耐烦:“看不出来,你还挺能啰嗦。”
就知道事情不会这么顺利。
喻安然深吸一口气,控制住情绪:“我是认真的。”
“哦。”
荆献懒洋洋迈步,避重就轻的,故意挑她的话,“你想搞哪种关系。”
“”
这人说话怎么总是这副德行。
荆献扬眉,得逞地勾唇。他扯了下书包带,推开大厅玻安门——
“哗啦”一声响,满室都是麻将声和说话声。
喻安然脚步稍顿,和荆献一前一后进了屋。
一个中年男人从牌桌抬眼,笑着打招呼:“阿献回来啦。”
荆献一抬下巴:“权叔,婶儿又回老家了?”
“猜对了。”男人笑道,“要不我哪有机会过来玩,哈哈哈”
荆献弯唇,又朝里边儿点头,“桃姨,今天手气不错哦。”
“借你小子吉言,刚胡了一把清一色带金钩。”
说三道四是牌局大忌。荆献随意问候一句,倒引得阿叔阿婶满脸高兴。
这热情劲儿,简直跟印象中的冷脸判若两人。
喻安然垂眼,睫毛黑沉沉压下。
不是荆献难相处,是他偏偏不待见自己。
大厅的气氛热络,荆琳给客人添了茶,提着茶壶走过来。
“你小子怎么才回来,晚饭吃了没?”
荆献脚步没停,懒声回答:“吃过了。”
“人家阿安放学就回家了。你也少在外面闲逛,都是一个学校的,一起回家路上也能有个伴。”
“小姑,我上楼了啊。”
荆琳啧了声,在后面叮嘱:“晚上早点睡,别又打游戏到半夜——你这小子,我话还没说完呢。”
头顶白炽灯亮堂堂,嘈杂声音被隔绝在一楼。
喻安然提心吊胆一整天,在院子里等了两小时。不管荆献待不待见,这件事得有个结果。
“等一下。”
她轻声开口,叫住前面的人,“你的东西。”
荆献这才顿住脚,回头。
喻安然站在台阶下,仰头。她摊开手,玉白手心放着红色的香烟和打火机。
“这个啊。”荆献挑眉。
他上午一直在睡觉,确实把这事给睡忘了。下午又翘了课在网吧打游戏,烟都是抽贺涛的。
荆献稍微站直了些,抬手拿走东西,干燥指腹擦过喻安然的手掌心。
“还以为你早扔了。”
喻安然听出他的讽刺,咬了下唇角。
静了两秒,荆献转身上楼。
黑色书包没装什么东西,松垮垮地搭在后腰。喻安然跟上去,和他保持半米的距离。
“我知道我们算不上朋友,在学校也没什么交集。”
喻安然指尖抓住裙摆,嗓音带着轻微沙哑,“我只是寄住在你家的租客。”
话说得有些生硬,喻安然又放软态度:“其实之前的都是误会,我们并没有实质的矛盾…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前人不作回应,也看不见表情,不知道他听进去多少。
喻安然眼神追上去,补充说:“如果你嫌麻烦,也可以当做不认识我。”
说来说去,就是想跟他撇清关系。她知道荆献听得懂。既然两看相厌,那就把话说开。
但她并不知道,这些话若换一个角度,听上去截然不同。
事情开始朝着难以预料的方向发展。
拐过走廊,荆献朝三楼迈步,喻安然自然跟着往上,继续游说:“如果你是因为之前的事不爽,早上的事我不计较,就当还——”
话没说完,荆献突然停下脚。
喻安然反应不及,身子前倾,额头刚好撞上前者的背脊。
很轻一下,并不是很疼。
接着,荆献转身,修长食指抵上她的额头,轻轻向后压。
“这是三楼,你不准上来。”
他嗓音冷淡,眼神更冷,就差把“生人勿近”四个字写在脑门上。
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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