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夷: 10、柔蓝一水萦花草(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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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小寒玩呢。”

    小寒是纫秋在近章宫后殿捡到的一只小野猫,谢定夷见他喜欢就让他养在了宫里,不过大部分时候都是放养,只有纫秋回来的时候它才会出现,颇有灵性。

    谢定夷了然,问眼前的男人:“来找我有事?”

    武凤弦将腿上的文书拿起来递给她,说:“受余大人所托,安排了下月春选的相关事宜,给您过目。”

    一听是这事,谢定夷有些不耐地皱起了眉头,道:“你决定就好了,那日我也不一定去。”

    “今年是首次让东境四国的世家子弟一同参选,陛下无论如何还是去一趟比较好,”武凤弦道:“当地的世家豪强毕竟树大根深,他们对中梁的态度很大程度上决定了民间的风向。”

    谢定夷没答话,身子后倾,靠在座椅靠背放空了一会儿,良久才道:“你直接选吧,按照家世权职来选,我先前废除了禁止适龄侍君参选前私下结亲的规矩,此次大选他们既然敢来,那便是对入宫有意,你拟好名单等大选前告诉我就行。”

    武凤弦应了声好,另道:“我做了糕点,让宁荷先拿去厨房了,等会儿用膳的时候一起上。”

    谢定夷无所谓地点点头,正要开口叫他留下来一起吃,又想到纫秋还在外面,便道:“成,你回吧,文书我会看的。”

    武凤弦脸上的温和滞了滞,又转瞬恢复如常,平静道:“好,那我先回了。”

    见谢定夷写着字没回答,他便滚动着车轮往殿外去,立在门边的宁兰见状,立刻走上前站到了他身后。

    轮子一路滚到殿门口,两边的侍从适时走上前来,同宁兰合力将武凤弦连人带车越过门槛,小心翼翼地落在地上。

    正在此时,一个小小的黑影突然从阶下扑了过来,不远处传来一声惊呼,紧接着一个更大的身影也出现在面前,在那只猫碰到武凤弦前将它抓回了怀里。

    虽然没真闯出祸,但纫秋还是吓得不轻,有些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死死地把猫锢在怀里,不住地躬身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贵君殿下,小寒不是故意的。”

    武凤弦没说什么,垂眼瞥了他一眼,道:“没事,洗洗手进去陪陛下用膳吧。”

    纫秋头也不敢抬地跪在地上,低声应了声:“是。”

    等眼前的四轮车消失在视线范围内,纫秋才敢抬起头,怀中的猫已经有点炸毛了,锋利的爪子在他的手腕上的束甲上不断地抓挠着,但还是没造成任何伤痕,力道一松,它就叫了一声飞身蹿出去,滚到了墙脚下的花丛中。

    “我不是故意的,小寒。”他连忙跟过去,蹲在花丛边朝它伸手,但是它却不过来了,一声不吭地蜷在墙角看着他。

    等了许久它都不动,纫秋只好失落地收回了手,抱着自己的膝盖和那只猫对视,声音小的像自言自语,道:“可是你真的不可以伤到他……陛下会讨厌我的。”

    “小秋,”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纫秋立刻回头,看见谢定夷站在宫檐下朝他招手,说:“饿不饿,吃饭了。”

    以前在边塞的时候,她每次也是像这样掀开帐子叫他,说:“小秋,过来吃饭了。”

    莫名的酸意从喉间涌上来,让他感觉到了浓重的委屈,可他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委屈,甚至觉得自己没资格委屈。

    他掐了一把掌心,用力把那股酸涩压下去,站起身来脚步匆忙地往谢定夷那边跑。

    ……

    一起吃完饭,谢定夷又去了东殿批奏折,让纫秋自己玩一会儿,他跑出去找了一圈小寒,无果,只能先回到后殿去洗澡换衣。

    一直到戌时末,批完奏折的谢定夷才回到寝殿,推开门,纫秋像只等主人回家的小狗一样安安静静地坐在窗榻上,抱着膝盖看过来。

    见到她回来,原本还在无所事事玩着自己匕首的纫秋立刻露出一个笑,爬下床榻跪在地上,道:“主人。”

    这个称呼还是谢定夷刚在战场上捡到他的时候他非要叫的,见实在改不过来便由他了,等到将他带回梁安,他才改口叫她殿下,后来又叫陛下。

    殿门在身后关上,谢定夷走到他身边,垂手摸了摸他的脸,说:“不无聊?”

    纫秋摇摇头,侧着脸在她手心里蹭了蹭,抬起眼睛依恋地看着她,又唤了一声:“主人。”

    他真像只小狗一样,双手小心地捧着谢定夷的手,伸出舌头想去舔她的指尖,被避开后就拿一种可怜又难过的表情看着她,谢定夷哭笑不得,随手捏了捏他的脸,说:“朕去梳洗。”

    听见不是拒绝自己,纫秋又一下子开心起来,亦步亦趋地跟着她走到浴房,伸手帮她脱下了外衣。

    随着一件件衣服落地,那具漂亮而颀长的躯体彻底显露了出来,纫秋不敢看她,倒不是因为羞耻,只是觉得像自己这样的人,即便是视线对她来说也是一种亵渎,小心翼翼地跪在原地,最多、最多……就只敢看着堆在他身前的那些衣物,闻到了一股温暖又熟悉的味道。

    莫名的气血往不该涌的地方涌去,纫秋在心里大骂自己放荡,双膝微微并拢,不敢在谢定夷面前显露心思。

    陛下可以用他,但他却不能肖想陛下……绝对不可以。

    “这是做什么?”谢定夷显然看出来了,居高临下地站在他身前,用脚尖踢了踢他的膝盖,像是进入之前的敲门声,示意他乖乖的把门打开。

    纫秋从来不敢违抗她的命令,下一息便握紧双拳,一点点地分开了双膝。

    她笑着夸赞了一声:“好乖。”然后毫不留情地踩了下去。

    ……

    沐浴完出来,刚刚还倒在地上回不过神的纫秋已经重新跪在了原地,谢定夷随手披了一件衣服坐在椅子上,微微躬身撑着下巴,示意他自己去挑物件,道:“自己选吧。”

    在最应该知荣知耻的年纪,纫秋在战场上流浪,所以他没有学会羞耻,更擅长的则是一种伪装。

    但在谢定夷面前,这种伪装被全然丢弃,他看见那些东西,脸不红心不跳地爬过去,伸手摸向了最末端的玉件。

    他很耐玩的,他只想要陛下尽兴。

    可还没等他摸到东西,身后就传来谢定夷的声音,道:“选下面的吧,这些不行。”

    这些是她给沈淙用过的,他那种人,若是有一日知晓用在他身上的东西被别人碰过,定然恨不得去撞墙。

    纫秋没有问她缘由,乖乖的选了下面的——这种缘由有什么好问的呢,他不能用,自然是得给别人用。

    他这么卑贱的人,能被陛下临幸已经是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了,他总要知道知足,也不会去和陛下的那些侍君比。

    只希望……只求在陛下偶尔看向他的时候,不要抢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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