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今天也宠妻如命: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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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是知晓皇帝心思。

    在自己皇兄眼里会因为沈妃有孕便针对沈家的能是谁?

    可话不必说出口。长公主从宫女手中接过一双干净的银筷,夹了块银丝卷放在延兴帝面前的碟子里:“我瞧着沈妃也是顶好的,这些时日安心养胎,很是本分,沈家也不曾再生事。这一回,不知最后刑部那些人要查出什么来。”

    她将银筷塞到延兴帝手中,又劝其用膳。

    延兴帝说:“无论刑部查出什么,朕都不会让任何人动沈妃腹中龙嗣。”

    沈家落得今天这地步也称得上一句咎由自取。

    不过,他的孩子不能有事。

    “有皇兄在,谁敢动皇兄的孩子?”长公主恭维道,“皇兄不必担心,妹妹今日便再去皇恩寺求一求佛祖保护,沈妃腹中的孩子定能平安降生。”

    见过皇帝、吃下定心丸,陪延兴帝用过早膳,长公主萧琳便告退了。高振从外面进来,摆摆手示意殿内的宫人退下后走到延兴帝跟前,躬身压低声音道:“陛下,沈大人、沈夫人、沈家二小姐都已经下了大狱,沈妃娘娘尚不知此事……但不知能瞒得了多久。”

    “能瞒一日是一日。”

    延兴帝也清楚有人会想尽办法让沈妃知道这件事,“省得她又动胎气。”

    高振叹气:“当真是太子所为吗?陛下……太子若如此大费周章对付一个尚未出生的孩子,会不会有些丧心病狂了?奴才实在不敢想。”

    “不是他,谁能有这等本事?”

    延兴帝态度很坚定,“他为了那个太子妃,什么事做不出来?”

    “他一直怕朕有别的孩子,怕朕会废了他这个太子。”

    “他对朕这个父皇向来不敬重,事到如今,只怕做出什么事都不奇怪。”

    提起太子,皇帝满腹牢骚,顿一顿又说:“太子越是害怕这个孩子出生,朕便偏要让这个孩子平安诞生!要不是朕就他一个皇子,怎会由着他这般无法无天?”

    延兴帝的一番话听得高振连忙跪下,口中心疼道:“陛下受苦了。”

    “但奴才听陛下所言,记起来一件事。”

    延兴帝问:“何事?”

    高振立刻拜下,伏在地上:“请陛下恕罪,奴才其实早得消息,兹事体大,未能证实,一直不敢禀报陛下。”

    “要说便说,吞吞吐吐做什么?”延兴帝不快,“你若继续隐瞒,朕必定治你欺君之罪!”

    高振道:“陛下息怒,奴才这便禀明陛下。”

    “陛下可还记得,十四年前陛下微服游历江南时,曾宠幸过一个人妇?陛下一直苦恼子嗣问题,奴才也派出人暗中探寻那妇人踪迹,始终未得消息。直至近来终于有了结果,且此妇人膝下有个幼子,如今正是……十三岁年纪。”

    十四年前下江南……

    延兴帝自然记得这一桩,宠幸妇人?似乎也曾有过这么一回事。

    但所谓如今正值十三岁的幼子。

    难不成,是他的孩子?

    念头从延兴帝脑海中闪过,他自己先吓了一跳,随之而来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心情。难道,他当真还有其他的孩子?那个孩子流落民间,只待他命人寻回来?

    第37章 第37章自己的太子妃自己哄。

    长公主萧琳离宫回府。

    一回到长公主府,她便直接领着位太医去了小女儿薛敏瑜住的院子。

    昨天夜里后花园中一场厮杀血腥残忍,侍女仆从倒在黑衣人刀下的不在少数,更不提不少相熟的小娘子受伤,她的瑜姐儿几时见过这种场景?从昨天夜里开始便魇住了,失魂落魄,神不守舍。

    “瑜姐儿,让太医给你瞧瞧。”

    长公主隔着帐幔轻声细语,见女儿不抗拒,这才回头示意太医上前。

    太医为薛敏瑜看过诊,只道受过惊吓方以至此,为薛敏瑜开过两幅安神的汤药已行礼告退。

    萧琳心中有数,让太医退下,又让在里间的丫鬟们一并退下了。

    “瑜姐儿宽心一些。”

    “已经无事了,不必害怕,还有母亲在呢。”

    萧琳在床榻旁坐下来,伸手撩开帐幔,见女儿安安静静躺在床榻上却泪流不止,不无心疼,立时握住她的手连声宽慰。想到昨日险些赔了夫人又折兵,再看女儿这个样子,她叹一口气:“你振作一些,母亲以后还得指望你呢。”

    她膝下只得这么两个女儿。

    大女儿婚事不顺,尚未回来身边,小女儿被惯得不经事……这个样子如何能够抗得住京城里的风风雨雨?

    “你不是喜欢事事同王溪月争高下吗?我瞧她昨夜倒未被吓着,春禧殿也不曾请过御医。”萧琳发愁地又握一握薛敏瑜的手,“我瑜姐儿怎能输给她去?”

    这话多少刺痛薛敏瑜。

    她思绪迟钝,待反应过半晌,才偏过头去看自己母亲。

    薛敏瑜双眼红肿,睁大眼睛颤抖着问:“昨夜之事当真同母亲无关吗?”

    萧琳愣住,几息时间,一股无名火冒出来,索性甩开女儿的手。

    “这话是什么意思?”

    “瑜姐儿你实在太过放肆了!”

    薛敏瑜抹去眼角的泪坐起身,哽咽道:“可是母亲不是看太子妃不顺眼,想趁机给太子妃教训吗?否则母亲为何要我去灌酒?若不是、若不是……事情怎会变成那样?”她磕磕巴巴,到底说不下去了。

    一番话却直说得萧琳气不打一处来。

    她霍然起身,看着女儿这个样子,恨恨咬牙:“我看你是被吓傻了,竟敢这样胡说八道!”

    “这些话莫要再提。”

    “你若再浑说,整个长公主府届时便是沈家的下

    场!”

    萧琳又看一眼薛敏瑜,眼中掩不住失望之色。

    当真是被惯坏了,这样拎不清!

    她知道,太子妃酒量不佳,因而确实想过借着醉酒让太子妃在宾客面前丢脸,尤其是太子妃父兄也会来赴宴,这事定远侯府也得给个交代。如此一来,皇兄便有借口废了这个太子妃。

    可纵然有这等心思,也绝对不会将那样多人牵扯进来。

    尤其那些刺杀太子妃的黑衣人是突厥人!

    勾连外族,一旦被坐实,哪怕是皇兄照样不会保她,她岂会犯这种糊涂?

    可恨这样利用她,险些将整个长公主府拖下水,实在其心可诛!

    沈家没那个本事。

    要不是她沈家也今日的荣华富贵都享受不起。

    萧琳想着又深深叹气,皇兄似乎认定太子自己做了一场戏针对沈家,但她总觉得此事不会如此简单。太子如今羽翼丰满,沈妃腹中胎儿根本威胁不到太子地位,即便太子不喜,亦有千百种更为隐秘的法子让沈妃生不出这个孩子。

    那背后之人到底是何目的?

    罢了罢了,只要不牵连到长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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