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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春光错位[娱乐圈]》 50-60(第15/16页)
的处理,还是李金银有意向孟竖透露什么?
如果是,她为什么要故意揭露自己?
孟竖又是出于什么心理,当真这样拍出来呢?
李金银定定地看着她,如同一片早已沉寂的死海,瘦削而凹陷的两颊扯出轻微笑意,一跛一跛地缓缓迈开步。
“你只要知道,无论是谁,活着,就要为自己做过的事负责。”-
李金银腿脚不便,两人绕着楼栋走了几圈,她便出了汗,喻氤就扶着她回到家里午睡。
孟竖并未过问两人聊了什么,而是关上了李金银房间的门,将喻氤带到客厅,“还有一件事,需要和你说一声。”
喻氤看看他,又看看闻勉,“什么事?”
“我已将《铁锈》的重剪版提交到本届戛纳的主竞赛单元。”
喻氤震得好半天找不到声音,要知道戛纳的截止时间就在两周前,可那时《铁锈》的补拍才过去多久?两个月都不到!
重剪,重新送审都要时间,光是拿审核表交上去就要半个月了。
“我以为我们会去威尼斯首映?”
按道理九月份的威尼斯才是更好的选择,而且孟竖在年初的饭局上不也是这么和几个资方保证的吗?
“来不及了。”孟竖叹气。
“那,片子过审了?这么快?”
闻勉也显得很沉默,“还没有。”
“没有?!”喻氤已经说不清哪个消息才上最惊人的,“没有龙标就参赛,孟导会被禁拍五年,为什么要这么赶?”
孟竖看了一眼李金银的房门,“没有时间了,李金银等不到九月了。”
第60章 R-26爱人(修)“我仍然做着与……
这天晚饭后,喻氤三人坐在天台上吹风。
太阳从远处高楼的夹缝中沉下去,老旧城区多的是杂乱的电线和雨水刷褪色的房屋,在灰蓝色的天幕下裸露出时代交替的伤痕。
孟竖靠着天台围栏抽烟,身上是朴素的水洗棉黑T,看着像城市里随处可见的中老年男人,烟丝顺着他被熏黄的手指缭绕,他瞧一眼不自觉叹气的喻氤,“天塌下来有我顶着,你只需要去和你现
在那个剧组调时间,剩下的你不用管。”
喻氤以为自己早已习惯他的独断,事实却是孟竖每次都能做出更加令人头疼的决定。
她无奈:“您就不考虑后果吗?您已经三年没出新作了,再禁拍五年,您打算等到六十多了再继续耕耘、挑灯夜战?那时您身体熬得住吗?”
闻勉缓缓开口:“别着急。”
“《铁锈》报名的时候,审核表也交上去了,没有意外的话,同步进行,应该能在戛纳入围名单公布前批下来,只要首映版本带着龙标,就不会有处罚。”
喻氤反驳他:“那也太冒险了,你们这是在赌能一次过审,若是过不了呢?时间卡的这么紧,来得及改吗?”
她不理解闻勉怎么会和孟竖一起胡闹,“退一万步,就算过了,总局的审核是傻子吗?等主竞赛的名单一公布,铺天盖地的宣传稿,他们会猜不到我们在钻空子打时间差?得罪总局对我们没有好处。”
“那又如何?”孟竖哼了一声,“我还需要讨好他们?”
喻氤气结,还想再说什么,闻勉悄悄捏了捏她的手指,对她轻轻摇头,孟竖已经做好了决定,况且开弓没有回头箭,现在再来讨论对错为时已晚,不如祈祷事情能够顺利进行。
喻氤咽下闷气,道:“不用请假,杜布瓦兄弟本来也有电影节的行程,六月份剧组没安排拍摄。”
孟竖点头,“那挺好。”
闻勉看向孟竖,“你准备带李金银一起去吗?”
他这一问喻氤也打起精神,《铁锈》既然是为了李金银和娄泽拍的,想必首映日李金银会到场吧。
没想到孟竖却吸了一口烟,吐出三个字:“她不去。”
闻勉好像猜到答案,一点也不惊讶,“她的肝硬化已有腹水迹象,确实不适合长途跋涉。”
“等国内上映,再带她去家附近的影院看吧,”孟竖搓着手里的烟嘴,看着对面没几家亮着灯的老职工宿舍,“实在不行找人从北京运一套放映设备,我亲自带源文件放给她看,我再琢磨琢磨吧。”
“她真的……”喻氤犹豫地插嘴,“只有不到半年的时间了?”
不是她怀疑,而是李金银虽然看着有些虚弱,但人精神头不错,尤其那双眼睛清明睿智,和那些病痛缠身双眼混沌的人大不一样,很难想象她如两人所说,走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
说话间天色愈暗,天台一侧悬着晾衣绳,上面挂的几块白布像几张怪物的大口。
孟竖抬下巴示意喻氤去看,“看到那些布了吗?李金银家盖家具的,就在昨天她还住在医院,特意为了见你回的家,说是第一次见面在医院不合适。”
喻氤讶异,再看那几张白布时心情就复杂了起来。
中午她对李金银大放厥词,说了一堆她们不一样的话,其实挺没礼貌的,多少有将拍摄时的痛苦迁怒到李金银身上,然而李金银这个人与她萍水相逢,从没有伤害过她,她也没有资格评判李金银的善恶。
喻氤很愧疚,打定主意走的时候要和李金银道歉。
孟竖的目光从她的脸移到闻勉身上,最后吸了一口烟,扔到脚边踩灭,“人我也带你们见了,你们俩的事就你们自己解决吧,我先下去了,李金银身边不能没人看着。”
他走之后,天台一下子变得非常安静,很奇怪,明明只是少了一个人,气氛完全不同。
从半人高的围栏望出去,小区外的商铺们亮起灯,一路沿着主干道向远方延伸,夜色涂抹去脏乱,反倒让这被城市遗忘的一隅热闹起来。
可惜近处的小区仍是一片漆黑,天台上只有铁门屋檐下有一颗钨丝灯泡,孟竖下去时将它按亮了,通了电的钨丝发出嗡嗡的细微杂音。
“你——”
“你——”
两道声音突兀重合。
闻勉看向喻氤,喻氤托手,做了个你先的手势。
闻勉却合上了嘴,好像有些挫败地笑了笑,“到了这个关头,我还真不知道该从哪开始。”
喻氤也笑:“我也有点。”
旧事重提,对他们俩来说,都不是易事。
当年她录完旅综回国没多久,孟竖的工作室就发生了一场火灾,不仅丢失了当时制作到一半的文件,还造成一部分素材损毁,不得不取消在来年柏林电影节首映的计划,重头剪起。
她得知这件事,特意上门慰问,孟竖还算镇定,同时向她道歉,坦白了一件事。
那时电影刚开机,在省城拍摄流失了路透,网络上唱衰她质疑她的声音层出不穷,都并非偶然,而是孟竖故意。
他在开拍前,到电影学院找过喻氤曾经的老师,得知她在校期间更擅长体验式演绎,于是有意将头几天的戏选在人流量多的省城,放任路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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