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玉骨: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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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扶晏扯唇冷笑,似已无声无息地备了后手,天牢中未将他除去,那李杸便错过了唯一的良机。

    “隐忍一时,方可杀回去。李杸的那点伎俩,还除不尽楚某之势。”

    “看来离京前提醒过大人的几言,大人是听了进。”签押休书时,她曾刻意让大人留心陛下于暗中培育与招揽的势力,此刻一听,才放心了下。

    大人终究是有所谋划。

    “李杸培养的那些暗卫,我早已安插了线人。朝中掌权这些年,皇宫各处皆有眼线在,想将我除尽,不会这么容易。”

    为打消她心头顾虑,他极为沉稳地回着,似对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方今正当时,温玉仪郑重地立至其跟前,随之跪拜而下,引得身前肃色眸光一滞。

    她直身跪着,对这寂冷傲寒的身影行着君臣之仪,正声开口。

    “我为大人留了一手,可助大人一臂之力。”

    男子茫然更甚,她缓缓再道,秋眸中透的是一缕决然:“当初,项太慰与温宰相可笼络梁公公行篡改遗诏的大逆之举……”

    “我们也可笼络当今高公公,以还其人之身。”

    第87章

    “高培阔?”

    楚扶晏轻念话中之人的名姓,想那成日伴随李杸身侧的宦官,如何被这娇女笼络了来。

    “正是,”回语道得不紧不慢,她柳眉稍弯,忽然神采奕奕般明媚而笑,“陛下召见时,高公公收下了我递上的书信,至今还未闻见任何处

    置之讯。大人可知,这意味着什么?”

    温玉仪回想起在皇宫狭小房舍内,藏于画作下的纸张被收入袖中,笃然继续道:“高公公接受了提议,未将那书信一事告知陛下。”

    “宫中人人都想为自己谋条出路,高公公想投靠的,是大人。”

    娇婉女子将每一字言说得掷地有声,他讶然起身,却因身患疫病而踉跄了一瞬。

    “加之此行若顺利,可借瘟疫一事扳倒项太尉。至于家父,是去是留皆听大人发落,我已无挂念。”她扬袖恭敬叩拜,念及一人,恳求般又作一叩首。

    “如若夺回朝权,只求大人能放过娘亲,保她一生无虞。”

    “夫人为楚某留的这一步棋,真是锦上添花……”楚扶晏畅然低笑几声,忙上前扶起姝影,将此娇软拥紧,良久回道。

    “不论是否行下这几举,只要是夫人所求,我都会应的。”

    听大人应了,她霎时没了后顾之忧,盈盈婉笑着:“我不懂朝堂纷争,能帮上大人一点忙,便已欢喜。”

    她从来都是默不作声地行着一举一动,虽说不谙朝争,可她暗自藏着的心思足以带给他无尽惊喜。

    此娇影在世归他所有,他不胜欢愉。

    “玉仪来这里躺着,我守你午憩,”轻巧一带,便将她带至干草堆上,他沉静地阖眸,想与倩影共枕眠,“再不养精蓄锐,晚间可要没了气力。”

    温玉仪由他牵着躺于怀里,翻来覆去地寻思了好一会儿,偏是难以入寝。

    方才说的谋权之语仍忽隐忽现,在思绪间徘徊,经久不息。

    “夫人在想什么?”感受她轻微挪动着身子,秀眉频频而蹙,楚扶晏薄唇轻启。

    眼眸未睁分毫,她勾了勾丹唇,唇畔落下惋惜之意:“在想像大人这样颇有气焰的男子,如何才能含垢忍辱至今时……我心疼大人。”

    “怎还有姑娘会心疼男子的……”

    他随即淡笑回应,侧目透过窗台遥望,所望之景似乎比她望的还要深远。

    深夜柳暗花遮,漏尽更阑,本是掌灯时分,笙歌彻响之时,然村内唯剩几盏残灯无影,寂寥无音。

    村北一处未挂牌匾的肆铺前隐隐飘起白雾,几瞬后化作浓烟滚滚,盘旋上升,不断逼迫着周围之人四处逃窜。

    火光于夜风中摇曳,映照夜空一片明晃,欲将此寂冷之夜撕裂开来。

    “走水了!村子走水了!”

    呼喊声此起彼伏,时远时近而传,吵吵嚷嚷的,使得这一夕颇不宁静。

    紧接着纷纷响起快步奔逃之声,村人的步履极为急促,纷乱与嘈杂闹得人心惶惶。

    一抹清丽婉素疾步而至,手忙脚乱地走于药铺前,心急如焚地抬袖拍起门扉。

    听里头没有动静,她又敲得更急切了些。

    “赵大夫可还在屋内?”女子焦急万分,未停手中举止,顺势抬声高喊。

    “村子走水,村里的人都跑了!大夫再不走,可就要亡命在此了!”

    屋门被缓慢一开,赵大夫似从睡梦中被惊醒。

    仔细一瞧,立于门前的是白日里来寻药的那位姑娘,赵大夫顿时疑云遍布心头。

    可浓烟遮天蔽日般袭来,令人看清不得四周,他顿感一惊,此夜像是真起了大火。

    赵大夫皱起双眉,朝旁侧观望,却怎般也瞧不清景致,迟疑问道:“好端端的,怎会走水?”

    似被灼热之息烧出了细汗,温玉仪拭着额上汗珠,紧锁着眉眼,示意他快些逃命:“据说是旁边那一屋打翻了煤油灯,烧着了床帐。”

    “大夫快带上珍贵之物避一避,待火势退了再回来!”

    心觉此女说得不无道理,刻不容缓,赵大夫转身便朝里屋而走。

    “多谢姑娘告知,老夫去收拾下行囊。”

    隔了堪堪几霎,身背包袱的赵大夫便匆忙行了出,慌乱地穿过大片浓烟。

    眼前的一幕,却令其惊愕一怔。

    这哪是什么走水,分明是有人存心为之……

    屋舍前的村路上放满了燃烧的干草,熊熊而燃,偏是未烧着房舍寸毫。

    而面前站着村里的大半村人,正直直地与他相视。

    仿佛在道着,这一切皆是一场闹戏。

    “姑娘在诓骗老夫?”赵大夫冷眼看向一旁温婉而立的姑娘,厉声发问,“假意走水,是何意图?”

    对其怒言置若罔闻,温玉仪轻望被抱于怀里的木盒,抬袖悄然指了指:“小女好奇,赵大夫手中拿的是何物?”

    “冒死保下的物件,定是珍贵非凡……”她嫣然扬眉,别有他意地婉声道。

    “赵大夫可敢打开来让众人看看,究竟有何物是被木盒锁着,见不得人的。”

    倘若家中失火,为保命而逃,随身所带之物定当最是贵重。

    像这般锁于盒中并紧抱在怀的,若她揣测无误,必定有散疫之药。

    赵大夫本想不作理睬地回至铺内。

    但已被村民牢牢围困,他进退两难,只得照她所言开这怀中木盒,已消村人猜忌。

    他冷哼一声,将盒钥插入锁中,不情不愿地眯眼问:“不过是些家中一些积蓄,姑娘在怀疑老夫为非作歹?”

    “难不成是小女错怪?”眸光紧盯此木盒,生怕他做上手脚,她唇角笑意未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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