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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已经飞升的你在下一世纪接盘盘星教》 70-80(第6/21页)
“喏,这里没别人,时间充裕,你请讲。”你不和他计较,还愿闻其详。
夏油杰皱着眉头,也许是因为你满不在乎的态度,也许是因为他即将说出的话。
你们一前一后走进通往十字路口的林地,茂密的枝丫隔绝了月光,你点燃一簇火苗,在前照亮。
“你不觉得这个世界太丑陋了吗,星夏?随时都有会害咒术师陷入危险的情况。可我们,可我们,对比凡人是那么强。”
“这一切,所有的任务,救援、调查、和咒灵死斗,到底是为了什么?”
夏油杰的声音在你后面,随着呼吸起伏断续高低,火光明暗是遭遇了风,而他的错乱但激情则是因为他内心的震荡。
他说的所有事情都没办法引起你的共鸣,不是说夏油缺乏作为演说家调动情绪的能力,而是这些话题在你这都不是问题,你不在乎。因此也给出了平淡回答,照本宣科。
你学了一年了,背也背得出来:“保护普通人。”
“正是如此!”你能从那阵高昂的声音中听出厌烦语气。
“哦?你终于不掩饰自己其实不喜欢普通人这件事情了?”好吧,这仍然不是什么大事。
想要欺骗自己他人拥有不存在的高尚品质是难以为继的,夏油杰的认知又往前走了一步。
“星夏,你总是这么聪明,一下就明白了我想说的话。”这句又无异于喟叹,不知为何,你好像听见了一场剧目的和缓前奏。
果然,接着就是娓娓道来的旁白。
“咒术师保护了非咒术师,却让自己这一高尚的职业和初衷腹背受敌,如果说这是合理的,那我们之前所做的一切,岂非完全在这个混乱污秽的世界中失去了意义?”
“如果你我顺着这条通往终点的路一步一步走去——这场马拉松,它的尽头是同伴的尸体——我们难道也不能发出质疑?”
“而我,星夏,在想通之前,苦难就如乌云一样折磨我。我根本没有办法摆脱这种不可避免的阴霾的纠缠,直到如今。”
“七海也是,他先前问我,难道我们就非要像油料一样被榨干不可?现在我有答案了,为何我们不能对迄今为止接受的一切发起否定和反击?”
文采不错。你想,如果夏油杰决定退学这可不关你事,但他能不能不要是在任务之后立刻提出……否则,就会搞得好像你在把高专为数不多的生源一个个赶走一样。
绝无此事!
你微笑着回头看他,他的脸庞被火光照的炽烈又兴奋,立体的五官投下一片片油画阴影。
“有道理,我支持你。”你随随便便就说出了你会在一个小时内恨不得吞回去的话,你看着他,却只看到你愿意看到的一半,还接着鼓励:“不管旁人是如何评议,你只要依照心中所想做事就行。
不过,我应该还是会继续做咒术师。你知道的,七海已经走了,要是我再走,就只有灰原一个人了。”
接下来,直到回到澹月流辉的露天地面上,夏油都紧紧跟在你身后,他没有再说话。
他又陷入了一个人的思考。
你猜测他是在考虑退学后的去向,也可能在考虑要把同学中的谁踢出通讯录——高中生的学生时代大多都是这样,毕业了,聚会的时候合时宜地流点泪喝点酒,说些什么永远都是朋友的场面话,然后再也不联系。
除非需要帮忙。
夏油杰恐怕会第一个杜绝和你的一切来往。
你也在胡思乱想中得到这个结论,他曾经喜欢过你,等他醒悟过来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大概就会嗤笑自己过往的流露真情,然后迅速划归黑历史。
永久尘封。
今晚,你又错估了一次。你举头望月的时间稍微有些久了,夏油由低转高最后甚至算是放声的大笑让你不得不又看看他想干什么。
他像是听见了令人捧腹大笑的笑话一样爽朗明媚,眼中还有一丝明悟的光彩。
他和狂风舔过浓密树冠的尖啸声一样癫狂。
这个表情你曾经熟悉,夏油杰瞠目于光中。
“……”
接着,他神经质地停止了笑,正了脸色,你是第一个听见夏油杰这么说的人,他的神采是这么透露的。
他第一个告诉你,对你告解,对你承诺,对你立下他说要追寻的目标,他眼中再无倦怠疲惫,有的是势在必得的骄傲:
“星夏,你又弄错了。我不是想要像七海一样逃走。相反,人类各有各的卑鄙,因此咒灵横行于世,我要做的是从源头遏止这一切,我希望既定的轨迹得以转圜。”
你突然想到他在上个月和另一个特级咒术师的闲聊,那个时候他还不愿意和你说话——他已经有很久不愿意和你说话了。从你和五条交往,从你直言不讳梦中为真,今晚的月光好像让时光倒流一样,或者说模糊了现实和梦的边境。
此人亲手掐死了自己的理性——暂时——假性近视一样暂时。未必不能久长。
夏油杰对你畅所欲言。
那天,他和九十九由基怎么说来着?
【那把非咒术师都杀光不就行了吗?】
如果你现在叹气的话,恐怕肺活量不足以支撑你想吁出去的气体容积。
怎么脑回路变成这样了?
虽说似乎九十九由基确实肯定了这个说法的可行性,不过后面不也说了吗?她还没那么疯。
怎么他就疯癫了一样呢。
如果你装作仍然不清楚,事情会好得多,但夏油杰知道,你知道——你已知晓。
你叹了口气:“唉,说起来要是岩守女士在的话,或许你们也会有点共同语言。”
在今夜,过往的一些事情屡屡跑到你脑海,让你不得不思考,是不是它们的联系真就有几分紧密,当你知道了一件事情,另一件立刻就重现。
斯人已逝,你对死亡的态度一向如此——一盏已经灭掉的灯不至于犯晦气,她也不再是你讨厌的人。
你可以像提起天气和午餐一样引用她的言语。
在夏油杰因为你将一个新人纳入聊天而发愣的时候,你给他讲了上帝筛选和大洪水的故事,主要是以否定的感情色彩来叙述。
“她都把自己的脑袋装到别人的尸体里了,你不会想像她一样疯吧?”
说起这个,夏油杰也觉得是你想多了。
“你还真是轻易就能打破我酝酿许久的激情。”他的抱怨里也夹杂戏谑,也就是这几个小时,你眼前的人已经脱胎换骨,而你在龟兔赛跑中茫然地任他溜走。
从什么时候起呢?你也没睡着吧。
这问题不算困扰,但也萦绕住你。
他说:“本来这件事就源自星夏你的臆断。悟,还有我,我们谁也没看见你说的那条线。而且……冥小姐的乌鸦跟在她后面许多天,不也毫无发现?”
“什么乌鸦?”
这倒是稀奇,夏油杰这会对你解冻了社交关系,他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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