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花之争: 12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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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头至尾有事的都是他一人。

    唐素这觉悟真是彻底。

    祁聿气急脱口:“我不知什么,不知她这胎非我朝血脉么”

    这件事前因挺复杂,只是没想到当初一念竟圆到了唐素身上,因果怎胡乱成这样。

    她咬紧后槽牙。

    唐素想用她请的太医为俞嫔接生,顺利产子后以她报功。

    “你倒是替本督想得好一道升天梯。”

    当唐素出口是俞嫔她就知道会是这个局,俞嫔之事她清楚,太清楚了。只是宫廷秘辛她一个‘阉人’有分寸,有些该管、有些不能懂。

    唐素用自己性命护个连天家也不瞧进眼里的红杏蠢

    到了极致。

    她压了压心气,静静道。

    “太医能动手脚的机会多得去了,你胁迫我怎么能够保证你的俞嫔顺利生产?所以你一会儿应该会说,她跟孩子出了任何意外我就得去陪她。”

    “内廷出了你这么个光明正大喜爱妃嫔的忤逆,翁父知晓了也不敢捅到皇爷跟儿前,他要为了十二监所有人帮你隐瞒这个僭越宫廷的死罪。”

    “你这不是僭越胁迫我一人,你是叫我、叫内廷陪你一道死。”

    “唐素,真是小瞧你了,你竟敢干出这样欺天行径。”

    唐素浑身簌簌发抖:“奴婢不敢。”

    “但为了她奴婢想试一试。”

    嗯,试一试。

    一会儿唐素胁迫她失败,俞嫔那边没有太医就要听天由命了。

    故而唐素此遭是拼了命来的。

    唐素再叩个头,骤然字字稳当:“奴婢僭越。”

    瞧着唐素起身,一只手塞进袖中,面上狠色与眼底不忍坚定叫祁聿看得恍惚。

    唐素今日行径成与不成皆是必死。

    祁聿捡起桌上一只盏砸唐素肩上:“我说了,你敢将利器叫我看见,我顷刻就能杀了你。”

    “收起来。”

    唐素神色迷惘,顿起思绪。

    他额上此刻冷汗密布,胸腔气息顶起个没完。

    “奴婢不会真害着您,只是想借您的太医用一用还请督主以七年旧情信奴婢一回。”

    信个屁。

    刀都打算架她脖子上,性命交托的信任她可没给过人想到这里她猝然愣住。

    给过,她给过陆斜。

    但陆斜怕她被太子胁迫,踩着自己骨子里的忠义去偷太子书房御批纸那时的陆斜跟现在的唐素也有一二分相似。

    明知不可为而为,明知是死还一头撞。

    祁聿心口骤然被陆斜那时行径跟此刻唐素行径的不解一道灌满。

    她拧眉,轻声问:“心悦一人值得抛却自己性命?”

    此种情景面对祁聿这样的发问,细听下祁聿还问得认真。

    唐素衣袖中的指腹握紧,铿锵有力道:“值得。”

    怎么不值得。

    能以命续她,不知多值得。

    “明知她是利用,也值得?”

    那位可是贵人,不可能有半分真心给一个阉人。

    唐素能来必然是深思熟虑过前后,不然稍有差池此遭死的便是俞嫔,看唐素这样子是不敢赌她性命。

    唐素面目颓丧,却虎视眈眈看紧她,一副随时会扑杀过来的模样。

    他笃定:“值得。”

    “她认识你吗。”

    “不认识。”这话唐素说的有些难堪,晦涩目光多了闪躲。

    祁聿扬起下颚:“所以她是如何知道你心悦她,且敢求到你面前的?”

    唐素抿唇,支吾道。

    “我有次偷瞧她被发现,她也没责罚我。大抵那时便知道了”

    她,唐素用的不是娘娘,是她。

    看来两人不是一回交情,有过两次以上的来往。

    祁聿眉心一簇,那俞嫔是个挺敏锐又果敢布局的人。该是对唐素也经过几回考量,才敢交托性命一赌。

    她心中反盘一计。

    “唐素,我问你,即便对方不识得你,且你也晓得她在利用你,这回无论成不成你性命都保不住,还是要执意借我寻太医给她接生?”

    “想清楚答我,这是你的性命。”

    每人就一回的性命。

    唐素倏地起身跪的笔直。

    “我说了,我能死,她不能。”

    祁聿看唐素,他满脸无怨无悔、坚毅非常。

    她看不懂,但松唇:“好,我准你将刀抵我颈侧。你能保证一定不会伤我么?”

    唐素怔愣一刹狠命磕头。

    “谢秉笔!谢秉笔!您大恩奴婢来生再保。”

    只要祁聿松口,这盘局一定不会出事,俞嫔定然能母子平安。

    “你与她约的什么时辰。”

    祁聿看眼浮着莹月的窗外,老祖宗今日御前值夜,陆斜就在直房,一会儿闹大

    “你别直接胁杀我,闹太大牵累内廷不好,我自己服毒,沾了毒血的帕子往御前一送,老祖宗自会替我请太医。届时按照你们法子行。”

    听祁聿自动补全的局,唐素咬唇:“秉笔为何助我。”

    祁聿仰头,烛光印衬在屋顶闪动,光晕迷离模糊。

    嗓子自然倾颓:“哦,我自然不会白便宜你,我就想看看心悦如何叫人心甘情愿去死。”

    她顺便想看刘栩能不能。

    “一会儿为了保你的俞嫔,只要不捅穿我脖子,我许你见血。你尽管逼迫老祖宗叫他为你所用,叫他跪,叫他去死。”

    “我想看老祖宗心疼我到哪个份儿上。”

    “如果你能将他逼死,我留一口气我都保你性命。他没死,只好你去死,反正你存的死志如何?”

    唐素此刻听他镇定自若的声。

    祁聿就是如此,什么也要、也都能换些对等的利益。

    无论祁聿要什么,他能成便可。

    “秉笔大恩,是奴婢僭越该死,您的恩情奴婢来世一定报!”

    此时此刻唐素已然将自己性命完全抛下,她大为不解,又斟酌看两眼唐素。

    抿唇:“那我去取药,你候一候我。”

    她一动,唐素立即不安稳起来。

    祁聿轻轻落目。

    “我要活你拦不住,紧张什么。”

    唐素脸色凝重,吐了‘是’又跪回去。

    左臂恍惚晃了晃,袖中匕首坠得分量叫他出神。

    祁聿进去从书架上摸了瓶药,然后去北向窗子将铜插销拔掉,指尖在其中一个小雪人头上隔窗留恋了下。

    出去后,她当着唐素面钩住小炉上滚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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