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花之争: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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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倏然无力,被祁聿从文书上扫下去。

    身子不好他看向祁聿颈子那道伤,新愈的粉淡了,左手伤也好了。但他瞧见祁聿左手力道不行,从头至尾也没积极治疗,根本不在意自己废不废。

    这种不死就是活着的想法,不可能叫人身子好。

    “我回来连老祖宗都知道以你性子会恨死我,为什么因为殿下你就能容了。”

    他其实以为自己回来会被祁聿打个半死,或者完全不待见他。可祁聿并没,除去叫他起身那段严苛了些,剩下时候祁聿对他一如往年。

    祁聿不能理解陆斜回宫这事,但发生的她只能往前去圆、去行路,而非困在那一境心绪里无力。

    语气疏落坚定,再透着无所谓。

    “我这辈子都不能原谅你回来,知其不可奈何,安之若命。我没空恨你。”

    人长大了总有自己想法,她别无他法罢了。

    也多亏刘栩清楚她的心思,反倒给陆斜留了一命,不然照着宫内他们关系,陆斜早晚得死。

    这家伙是真的也不顾死活。

    抬眼看陆斜,为了爹娘值抛去性命回宫,人还是有点血性的。

    没空两个字简直叫陆斜心底扎了一万根针,他该多活不进祁聿眼底,叫他用这二字。

    但祁聿不怪他,还如常相处已然是难得大梦,再多奢句就是他不识好歹了。

    祁聿朝他勾手,陆斜只觉没什么好事,却还是塌颈凑过去。

    “下雨了,不日就要回宫,乖乖背书,回去皇爷亲自判仿那日你与我赛一场。你考得好的我奖励你。”

    祁聿言语循循善诱,肯定不是好事,但一下又看不出他坏在何处。

    与祁聿赛一场这就像读书人晓得某人乃状元之才,偏怀着较劲想迎上去痛快比一场,无论输赢都畅快的那种。

    还有祁聿的奖励这人言而有信。

    陆斜摇头:“你不是好人,每个字都是好字,但你必然又在盘算。”

    可是他就算知道祁聿盘算什么,也心甘情愿照着祁聿所想去行。

    他提眸将人笼眼底,这人怎么这么可怕,将人心算计到如此地步。

    祁聿支着下颚笑:“你爱背不背,但我赌你会用尽全力与我在陛下面前争一回头名。”

    祁聿笑得淡又轻松,气息都沉静舒爽。没有对陈诉、对刘栩那种时时刻刻周全。

    陆斜就觉得祁聿是嘴硬。

    跟着笑:“我都是你给的范围,哪里考得过你,你将我放在与你一争的位置上是不是高看我?许之乘、庚合他们呢。”

    “你家出岁便启蒙,经史堆里泡大的,他们与你只有年纪之优,并无内里充实。我不觉得他们会赢下陆詹事的儿子。”

    又是他爹。

    祁聿对他爹到底是捧得多高。

    “你常将我爹挂嘴上,你要是没入宫,难不成还想做我爹的门生不成。”

    这话将她思绪拉回八岁,陆詹事在祁聿卷纸上留下‘尚可’二字之时。

    少想到那时、那人了

    她心口一阵胀塞:“是,祁聿若行正经科考,必会拿着文章登你家府门求做陆詹事的门生。以祁聿之才,你爹不会不收。”

    这等正经以大名相称,可见祁聿于他爹的殷切期盼。

    可现在不行,他婚书都烧了,祁聿门生就做不了,倒能做一家人。

    但那时不知祁聿生辰八字,那一半都没填

    陆斜摁住眼底狡黠:“不然你哪日休沐,将你的生辰八字跟文章,在我爹坟前烧了,看我爹托梦收不收你?”

    要是祁聿亲自烧自己名帖,爹娘面前比他私写的可有诚意多了。

    又加着文章投他爹所好,这婚事不应都不行。

    祁聿别开脸,冷气飕飕的直接拒绝:“不去。”

    他没资格去陆詹事坟前。

    陆斜晓得,舒肩趴在祁聿案桌上。

    “我爹当初清流一派厌恶阉人、厌恶司礼监,可他亲儿子不也是阉人、不也在司礼监么。没事的。要说愧对,我比任何人都愧对他,你去试试,我爹出了名对文章不对人。”

    明明难过的不得了的话,却叫陆斜如此轻松脱口

    祁聿冷冷扫过他携着窃喜的脸。

    “你在打什么坏主意。你家门生喊你是不是还得尊称你为小少爷?怎么,想用身份压我,好在我面前拿乔?”

    陆斜也是个鬼精的人。

    那日陈诉两句话他能看穿诸多,她不相信陆斜看不穿她心思。

    这几日他缠到东厂众人眼前,到底是她几句将人激过来,还是他一早就明白自愿配合着她演戏,一道拿捏老祖宗心思?

    直觉陆斜是后者,但他偏偏要在自己面前装无知。

    祁聿一下有些心慌,希望陆斜蠢点,别太聪明,坏了她事该如何是好。

    指尖悄悄顶了顶文书角,遮掩心悸。

    什么东西?

    陆斜费解,“你是怎么能想到我要你这样唤我,我用身份压你现在前朝内廷有几个人能压得过你,祁督主。”

    陛下东厂的掌权人是那么好拿的么。

    脑子太活了也不好,容易胡思乱想。本觉得能将祁聿哄到他家坟前,却一下子偏得没边。

    陆斜只觉心累。

    吁口气,还是求来日方长吧。

    祁聿掀眸,温腔:“那陆小少爷回去上值吧。”

    抬眸几许得逞:

    “我所求已得,你有本事就晃到我面前,叫老祖宗指摘不了试试。”

    祁聿所求就是自己离开东厂,用刘栩将自己束缚住,远离他身边。

    真真是狠心。

    却又用最软的法子将自己安全调离他都不知如何评述祁聿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陆斜松松垮垮站直,抖抖因趴桌面压皱的衣裳。

    “我没本事做到老祖宗心甘情愿送我到你身边。”

    祁聿不是要他试试,是要看他有几分本事。

    看看,做人什么话不能明说,非要拐着弯以算计来查探自己所需。

    望着祁聿皓质非凡人可拟的动人模样。

    “判仿没争到头名有奖励吗?我回去一边上值一边背书,你再多给几本我看?”

    祁聿只要一直呆在东厂,他们都没见面的机会,下次见鬼都不知道是何时。

    好狠心的人。

    这人回回阳谋,叫人不得不行,无论如何择路都会掉他计算里。

    这种失力感真难受,却也叫人心生佩服。

    祁聿拎起文书,清嗓:“叫人放你屋子里了,回去就背。”

    陆斜满是怨愤瞪人。

    “祁聿,你一刻松懈都不行吗,全都算的如此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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